涯手抓脑门道:“我觉得吧,能治他的只有秦兄;我们回去也许可以让秦一琯想办法。他鬼点子多。”
月三蓉对好友不理不采。
墨炫似知人心里所思,道:“我已经让血骷髅寒鸦先行回去,天一亮我们再赶路。”
“嗯?”她看他的肩上没有寒鸦,咽下多谢道:“它们的消耗颇重。”
“我已经传送灵元途中消耗,它们的敷出,君无悔见了自有办法恢复。”
他说的回去,自是寒鸦携玉符的,血骷髅傀儡飞回去。
寒鸦的飞行速度,比之中原的灵鸽快十倍不止,能胜任。
让血骷髅赶路目标太大,无疑于他们相同,容易遭荒神兽的惦记。
墨炫从旁冷冷的说:“定玄黄决为朱雀境中境,于我不相干的武学”
“其使命不仅仅压制梼杌,更为其修习大乘,足可转变一个人的武学特性。”
月三蓉、稽天涯相对后,同时问:“你说清楚?”
他们似乎听到,墨炫有办法救陈偈的性命。
这位朋友、兄弟不错,平时不声不响;危难关头总往前冲;陪伴他们许多时候。
倘若能相救,不讶于胜造七级浮屠。
秦纾宫也会因此,减少与荒神的摩擦。
他们对陈偈受伤,最无法交代的为秦宫主;这位宫主火爆非常;更是个疾恶如仇的;侍卫死在荒神的阴谋下;他定不会简单放过;甚至有时机都会与荒神对上。
月三蓉、稽天涯还在愿遂山,都知秦纾宫往后会做的事了。可见陈偈对秦纾宫有多重要。
墨炫于人相处,从亘古而来,又哪会不知人外冷内热,上心者宁愿付出真情?
“倘若他化去所有武学,能消除荒兽印所带的困扰。不要墨刀心决,专修定玄黄决”
稽天涯拍手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这个简单,回去我们可以替秦兄作主。”
“他的主有什么用?最主要的是,陈偈的武学不会轻易的化去,更需要他的意识清醒。”
月三蓉不解问:“墨公子,他必须在清醒的时候化去灵元修为?”
稽天涯跳脚:“谁会清醒的让自己的灵元修为归于无,陈兄还是个比闷葫芦还沉的,呃”
他收到旁边人冷冷的白眼,果断停止不再说下去。
墨炫嘴角微上扬道:“这正为问题的所在;此地并无雷霆汇聚,他要散武学需要时机。花岩岗外面必有其他的事物在等着,我们去面对;他清醒的时间并不多,还需再议。”
月三蓉松口气道:“有个方向则有解救的希望;我们不会轻易放弃。”
墨炫深深凝视,转过头道:“夜已深,先休息,明天会面临不知的困境。”
“唉唉唉”稽天涯见他抓人,非常庆幸不是他对人猛攻追求,否则半点机会都没有。
更别想轻易的去人身边了。“墨兄也太霸道吧,我要说的还没说完呢,你这么带走人想闹哪样?君兄不再了,怎么也轮不到我陪蓉蓉啊,这一天天的都没法过了。”
他报怨一阵,见到陈偈隐隐要醒来,又说:“你们人呢,为什么剩下我来照顾陈兄了?”
其他人不理会他的跳,个个奔波大晚上,都去休息。
他只好认命,压制陈偈体内的荒神兽印,不让他醒来乱去众人的步调。
天明,月三蓉睁开双眸,靠在墨炫的身边,就听到冷漠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的心玉是否有变,为何你睡去,心玉无端会停止运转?”
“我”她无言以对,总不能相告,有段时间永恒决冰封过心玉吧?
稽天涯揉揉眼睛上前,替人回答。
墨炫轻“嗯”声,怪异的看人好一会儿,才幸灾乐祸道:“君无悔还有得磨。”
稽天涯听明白了哈哈大笑。
月三蓉脸上微红,墨公子什么时候开始,也会时不时的说冷笑话了?
“蓉蓉不是吧,还脸红?”稽天涯如同发现新大陆道:“我说你怎么回事,我从前说一千道一万你都不听一回,墨兄只是简单数语,还让你如此在意了,可真是”
“好了,天涯上路吧。”月三蓉无视好友的牢骚道:“我们需要与君公子他们会合。”
“担搁一天又不会死?”他在人身边郁闷说:“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。”
月三蓉拾起配剑,无奈摇摇头,关心陈偈无异样,向前走去。
后面的稽天涯连忙跟来,一宿没睡也不见得有多少的变化,还越发乐呵的扒墙角;这时不劝人对君无悔多加防范,难道还真要等,人死心踏地的跟他后,再来劝说么?
他们数日后,回到北坎门的花岩岗。
水渍润厚土,妖冰化水流成河;血腥冲天,正道伤亡者不计其数。
只是伤者回到院中的则有救;在外面的通通化成骨血滋养荒神兽。
月三蓉脚步不稳。
“商蓉凝神。”墨炫把人抚好。
“走吧”月三蓉当先冲开一条生路,带上救援之人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