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天非但没有起到,自己想要的效果,甚至连秦纾宫都得罪透了。这不是他可以接受的。朱白涉转身微笑倒回来。
稽天涯、秦一琯对视,够韧的水牛皮;
秦怀安背上的玄铁墨刀嗡嗡作响;
月三蓉有点累,趴着兄长不放手;
月沧海从容不迫,轻轻的笑,干脆拿出件披风,给小妹盖上,自己来了则没有让人去面对朱公子的道理,后者会意闭上双眸,口角微扬,梨花涡印象,不打算插嘴,安心听着余下的。
朱白涉回到凉亭,向秦怀安揖礼,“宫主是对我有误会何妨明说?”
秦怀安道:“我警告过你有事没事别出现……”
朱白涉道:“宫主宁愿相信死去的田超所言,为何就不愿相信我的忠心耿耿?”
秦怀安道:“田超为我的部下,死了要如何辩解?”
朱白涉道:“我并没有做过与睿山勾结的事……”
“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!”秦怀安虎目露凶光,双眼带煞道:“田超是被你亲手除了,你也无法证明不是?”
“当日冯晦带人攻打秦纾宫,您与诸人都去退敌,我奉您之命顾守地牢,他前来我关心外围,实不知他会放走尤图雄二人啊;您只看到我失责以及他死,宫主,您的做法请恕朱白涉不服。”
朱白涉说话时,也带着重音,似要于秦怀安在小院,争论出个结果。
秦怀安被他短短数语气的不清,更有大打出手之意。
稽天涯不解;要问秦一琯,哪知秦一琯更是不明所以,连带着发生什么事才知晓般。
月沧海摆摆手,劝道:“怀安兄,您先坐下。”而后又对朱白涉开口:“朱公子若有不满先坐下吧,我们慢慢把话说清楚,切不可逞一时快意。”
月三蓉眸子微阂,不喜的神色非常生动。
月沧海有感,顺手拉了拉披风,将人整个儿都埋披风里了。
月三蓉微偏了头壳。
“安静。”月沧海宠溺道:“你站了整夜没休息,在为兄身边靠会儿。”
“兄长……”月三蓉闷闷的要说什么,“他很……”
“好了我知了。”月沧海轻轻的笑,把人带身边,对秦怀安道:“怀安兄,当日朱公子前来沧桑楼时,只说你不再承认他的副使之位,并且他背上还带着刀伤……”
“子楼住嘴。”秦怀安哪会给他求情的机会?
朱白涉眼微动,寒光一闪而逝,“挽商君,我现在身份不同为睿山亲侍,还望您别多问。我只为自己辩白,还请宫主相告缘何如此?”
月沧海刚要说话;月三蓉闷葫芦拉了拉人衣襟,小手拽着缕黑发。月沧海脸黑了黑好笑静观,松开人的玉指。
“本座可恨当时没有了结你的性命,才让你在此地搅风雨。”秦怀安一口认定,田超是他杀的,尤图雄、陈诟武是他放的。
朱白涉老道成精,非但不承认,更将所有都推到死人田超的身上。
秦怀给他最后的,警戒线就是别出现在眼前,否则一刀活剐了他。
朱白涉登时跪在地,声音带着遥远传来:“宫主,朱白涉发誓并未愧对天地良心,更不曾做过有违秦纾宫的恶事还请您相信。”
秦怀安越发不耐,动刀前刻。
“那个大哥您先冷静。”秦一琯一拦,小鸡似的扑上他大哥刀前,抢着刀开口:“朱副使是从前的秦纾宫的事了啦,朱公子为睿山近侍您这一刀下去,是要坐实月姑娘稽兄去离凡道么?”
稽天涯看戏看的津津有味,见秦怀安动真格了也去了秦一琯身边,低低的道:“你哥脾气真暴躁,比你差远了。”
“哎呦,娘勒。”秦一琯在他脚上重重一跺。
稽天涯原地转三转,回神拎鸭似的把他提走,暴躁道:“秦一琯你个混蛋,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帮你解围,秦宫主一刀落下,你有几个脑袋来凑,还好心没好报了,今天我还真不信,你敢把我怎么样!”
秦一琯使劲喊,“疼疼疼,你轻点疼疼。”
秦怀安的刀握着虎眼圆睁气的不轻。
月沧海看眼来乱的两人,低头笑望小妹问:“小蓉,天涯跟你走跳江湖也是这样胡来的么?”
月三蓉瞥向两人,握着兄长的衣襟不松,神情却放松了道:“嗯。”
“看来稽仲府是回不去了啊。”月沧海婉惜的道:“那里终究为天涯的归根之处,他这样可怎么回去?”
“兄长。”月三蓉闭上双眸,低低的道:“我不会让他们欺负天涯。”
“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