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道:“别太晚出来。”
朱白涉开口:“二公子我知。”
月三蓉比之见到族人死去心如刀剜,更多的为无动于衷的心痛;哀莫大于心死的哀伤。无论用多少情分去填充,都弥补不了的空白。如同记忆的抽离;恰为救命的稻草。寡白的面色,见到那人的恐怖,未语泪先流,导致连安慰都忘了。
朱白涉时刻关注着人,观人要往后倒,又扶住。
稽天涯愣神当中,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层深思以及顾及;却还是挤开了他道:“朱公子,你去安慰君无悔吧,蓉蓉让我来。”
陈偈、君玄离在君义奥产生异状以来,就传送灵元给他:“君无悔你做什么死,快回神;否则我让爹来教训你。”
“君兄,你快快收笼心神,切莫失去理智。”
朱常余心惊,也从后上前传送灵元压制他的失态:“君无悔,你怎么了?”
朱白涉看了眼君义奥对稽天涯道:“放心吧,我们谁都无法阻止他,只有月姑娘才能让他回神,你我连手一起让月姑娘醒来吧。”
稽天涯眉目如电,盯着他开口: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
他似诧异似吃惊反问:“稽公子忘了,我一路都与你们从萧州回的秦纾宫啊?”
“哦?”稽天涯有丝怪味的恍然大悟,君义奥游历的最后一段路程,不止自己打了他一路,朱白涉也看了一路。
“我这不是忘了,阁下的身分转变的太快了,哈哈。”
那段路,是朱白涉为数不多难熬的时候;他付之一笑说:“稽公子贵人多忘事。”随后又笑道:“月姑娘,君公子好似被过往所困,你快回神吧,别再伤心了。”
稽天涯传送灵元道:“蓉蓉,你好些了嘛,身子怎会发烫,我告诉你明天真要多吃些下去了,否则再一阵风一个恶耗会把你吹翻打倒的。”
朱白涉连忙接着:“稽公子所言无误,你快快去关心君公子吧,他好似无人可压制暴戾的气息了,你再不过去他会乱来的。”
月三蓉痛苦的回忆,导致心玉强烈的转动;只好放弃永恒决不再维持;心玉暴发强大的冲击,冲的记忆不成样,片刻之间连自己是谁都忘了。
“谁是君公子?”月三蓉眸中无风无雨,就如同问陌生的熟悉人,关心犹存更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笼罩。
朱白涉眼带狠光一闪而逝,还是回答:“镜南宗宗主的义子,你中意的公子。”其实不愿相告,何况是亲自说。
“中意?”月三蓉容颜着冰,看着他,似乎想抓住什么,最终放下全部,就着人起身,如翩翩白蝶数步回去房里。
“哎,蓉蓉?”稽天涯手中的人没了,回头与朱白涉大眼瞪小眼道:“话说你生的哪门儿的气,君无悔灵元境界不稳,你怎么丁点都不关心?”
“朱白涉,蓉蓉不会是为你才生气的吧?”
朱白涉去了君义奥那,回头道:“稽兄,君公子要紧先救人吧。”
君义奥犹如面对不共戴天的仇敌,运转灵元抓过他衣襟,拳头着凌厉的煞气,如海潮排浪、似摧山断岳的一拳轰他的天灵盖。
君玄离拉着朱白涉往旁边带去;陈偈加了道灵元护持他周身。
轰
君义奥一拳轰地上,院里房屋倒塌大片,出了个巨大深坑。
君玄离道:“君无悔你干什么?”
君义奥道:“他该死,玄离别拦我,不然我连你一块打。”
朱白涉道:“君公子放弃你那无谓的影子,我对天发誓不对月姑娘无理……”
君义奥道:“闭嘴。”
稽天涯道:“君兄冷静。”
一群人在院里挣扎拉扯。
月三蓉冷肃坐在床头,冷眸观着外边,心思去了很远。
“君公子是想到了什么,或者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朱白涉面对他再三动手,语气不善挑明话题道:“你明明什么都没有,又何必再三不让我接近月姑娘?”
“你带了居心叵测。”君义奥似天生地成的一尊神祇,镇压无边恶业漫延、祸及自身道:“商蓉有你的存在才是真正遭了劫。”
“你有证据?”
“朱白涉,奉劝你别挑战我的耐性。”
“君公子,你连自己都无暇顾及,又何必来论我的诸事?”
“游走正邪的你最好别出现我面前,往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回,滚!”
非常快的对话,旁人无法跟上。朱白涉深呼吸转身离开前:“君公子你的事我不管,月姑娘的安危我必会顾及,这是对挽商君的交代,希望你别发错了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