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到酒店房间,泡了个热水澡。
舒适的温度,让身上担子好像都轻了许多。
诸事缠身的状况下,他有三头六臂都忙不完。如此,懒得再行琢磨。
洗过澡,就保持着这种心境,进入了睡眠。
韩东睡的安稳,却注定有人会睡不着。
如恒远的区域经理薛来庆。
他为了拿下重安在东阳的代理权,耗资配合着重安那边来了一场降价活动。
因而损失的资金,也由恒远跟重安均摊。
目的不是造势,事实上重安的器材也犯不上造势。他仅仅是想要配合舆论,打东胜一个措手不及。
但是,事情并不是朝着预料方向发展。
全力一拳打空的滋味,直欲让人难受的要吐血。
他这边赔本赚吆喝,非但没有对东胜造成任何打击和冲击。反给了对方一个停止售卖的借口,冠冕堂皇。
恒远这边卖,被人定义为恶性竞争。东胜的不卖,却特么的被人说这家企业有骨气。说不卖就不卖。
实情是什么?
实情是傻逼才想半价折扣去卖这批器械。
这是铁定赔本的买卖,卖的越多,他这边的账越是不好跟总部那边交代。
东胜那家小企业都投进去了六千万,恒远跟重安的规模在,未免被人说小家子气,足投入了近两个亿……
这笔钱花的,跟丢在水里听个响差不多。
没有击垮东胜,也没有相好重安。他夹在中间不但被张建设骂,还要防着重安过河拆桥。
这次的降价活动是以恒远的名义举办的,重安一旦反悔,恒远是咽着苦水也必须撑到结束。
想也能想到,张建设那边会如何怪罪。
更关键是,没有意义,现在活动已经没有了丝毫意义,甚至极有可能适得其反。
想到这,薛来庆咬牙切齿。
他来东阳的目的是抢占安保市场,做本市安保业的龙头企业。想不到,连一家员工都没剩几个的小公司都不能奈何,处处憋屈。
狗男女,倒是要看看还能蹦跶多久。
他还就不信了,就算东胜这次侥幸打开了局面,靠着安保器械暂时维持运营,又能怎么着。不还是一家连官网都没有,靠着一个投资几十万左右的小网店撑着。
这种企业,能有什么大成就。
再说,等重安的代理权敲定。他线上线下就真正达成了统一,市场就那么大点,哪儿还会留给东胜进行竞争的空间。
所以现在的窝火,薛来庆一直在安慰自己。
等把这家分公司做起来,张总那边自然不会再计较这笔钱的损失。
……
韩东一觉睡到了上午九点钟。
若非吵闹不休的手机铃声,他一时半会还醒不来。
晃了晃头部,从床上起身,到窗边打开了窗帘。
艳阳高照,透过落地窗射入,让人觉得暖洋洋的,整个房间也是迅速变得亮堂,充满朝气。
他倒了杯茶,只穿着一件贴身背心跟短裤坐在了沙发上面。
难得从容。
有些事情特别的让人难以去下决定,可真正决定之后,才能体会“若为自由故,两者皆可抛”这句话。
手机还是在响,多半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情。
韩东靠着沙发,随意闲谈,安排着接下来两天的任务。
很简单,暂时只需要维持住微博的热度。
原地坐了半个钟,也整整说了半个钟。
等告一段落,韩东换过衣服,拉着行李箱前去退房。
钟思影没怎么催促他。
可既然是必须要办的事情,拖着反倒是增加负担。不如及早过去,帮她把训练计划完善一下。
韩东在上京军区之时,曾任过至少六个部门的教官,对于这些,早就是驾轻就熟。
他觉得用不了两天,至多过去晚上加个班,就能搞定。
出门上车,先开车往沈冰云的住处,是行李要暂时放在她哪儿。
到地方见家里无人,也没打电话过去,只发了条短信告知。随后,就提着两件换洗的衣服,驾车去往临安市。
东阳跟临安的距离大约在两百公里左右。
他的打算是车速快一些,尽量天黑之前赶到。加班帮着完善训练计划,顺利的话,第二天一早就能赶回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