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皇帝信任的富贵,就如同那无根之木,随时凋零,得皇帝的信任的富贵,才能家门恒久,永留世间。”
“论战功,我不及岳飞,或许以后也难及之,想要逾越,必以他法,朝廷如今兴兵用钱之际,若是能雪中送炭,谁能及我之功?”
“虽破费许多,但一百年内,无人可及我张家显赫!”
张俊的野心,让章氏瞠目结舌,他的抱负远不止眼前的丁点寸功。
“但朝廷支用必定颇巨,你一人之力,如何可以填补?况且那海外之行,就算成功也会是一年半载之后,又如何应付眼前。”
关于这个问题,张俊似乎已经背着老婆有所打算,不发一言的坐在藤椅上品着今年的新茶。
“老爷,老爷,张员外,胡员外都在门口了。”
这时候家丁的禀报让府内的张俊抬起头来,毫不犹豫的起了身准备出门迎接。
章氏并不知道两个员外,来拜访他们是个什么意思,随之跟了出去。
只见到门外,除了两个富贵模样的员外之外,还跟着数辆大车,看起来都是两个员外带过来的,张俊毫不犹豫的走到一个车前,掀开了上面的箱子。
闪瞎了狗眼的光芒,让章氏无法直视,待光芒褪去……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。
这当地的豪绅怎么会突然送银子过来?作为妻子的章氏也不知道张俊用了什么手段。
但她知道,这些张俊为了完成他的野心所做的事情。
……
“刘相果真是足智多谋,这一计只叫那南朝首尾不能相顾,自缚于笼中,还想着北伐,怕是会被天下人耻笑。”
大名府中的朝会,沉浸在喜悦之中。
宋朝内部的叛乱加剧,把大家的x都笑歪了,刘豫并非是喜欢默默奉献的老实人,他毫不客气承认了,大宋的内部叛乱正是他牵首,联系宋廷内部的官员,以及各地方匪贼干出来的大事。
一众的伪齐官员无不称赞刘豫的能力,原本因为宋朝准备北伐,而表现出紧张的他们,现在也能松口气下来。
只有作为皇帝的张邦昌一脸黑沉。
和其他官员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大宋啊。”张邦昌叹道,也只能默默的在心里为大宋祈福。
朝会并没有持续多久,张邦昌草草了事。
“现如今这刘豫累有功劳,又极力表现,恐怕已有不臣之心。”张邦昌的心腹王文佐,在朝会散去后,找到张邦昌,让他小心刘豫。
但张邦昌似乎并不以为意。“不臣?不臣也得有君啊,这里哪有君?”
“陛下不就……”心腹意识到,张邦昌执拗现在仍然没有变过来,依然不把自己当皇帝。
“别无他人,你我之交,还叫我子能就行了。”张邦昌纠正着王文佐的称呼。
“子能,予只是让你小心刘豫,他恐怕会对你不利,谋求大齐皇帝也说不定。”
“伪齐皇帝?”张邦昌冷笑声。“他若谋求,便谋求好了,这位子谁爱坐谁坐。”
“刘豫心狠手辣,若是得逞,子能你的性命都或许不保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说的对,是应该小心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