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挺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,跟着李星汉回到营地当中,果然见鞑子们还在淌血的尸体,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。
震惊之余,周挺望向李星汉的眼神立马变得不一样了。
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那些被掳来的三十来个百姓,自然早就醒了。见李星汉和周挺二人回来,不由得齐声哭喊到:“壮士,救命,救救我们啊!”
周挺顾不得其他人,直奔被单独绑在胡杨树下的白衣女子,一刀斩断粗大的麻绳,手忙脚乱的帮忙去除她身上的束缚。
“姐,我救你来了!”
周挺话还未说出口,眼眶先红了,嘴巴一憋,几乎就要掉下泪来。
白衣女子慢慢站起身来,一双杏眼同样泛起泪光,但却眨也不眨盯着身前的弟弟,半响不说话。
被姐姐盯得浑身发毛,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挺,居然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,呐呐道:“姐,你......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,可你为何要来行险?”白衣女子一张嘴,声音轻柔婉转:“周家只剩我们姐弟二人,我被掳走,有死而已,周家至少还有你延续香火。若你也有个三长两短,我该如何向地下的父母交代!”
“姐......!”
“就算你救得了我,可秀儿她们却......!”白衣女子一步步走向被抛弃在胡杨林边上、那几名汉女的赤*裸尸体,两行热泪终于不受控制的簌簌而下。
白衣女子口中的秀儿,就是那咬掉巴图半边耳朵的烈女子。秀儿和她是同村,今日几个小姐妹结伴赶小市,谁能料到,秀儿却惨遭不幸。
白衣女子热泪滚滚,却倔强的不曾哭出声。
她一边掉泪,一边找来衣服和毛毡,和周挺一起,替惨遭毒手的秀儿等四女的尸体穿好衣装,用毛毡小心翼翼的收敛起来。
在秀儿冰冷尸体旁矗立良久,她才慢慢止住热泪,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,轻声道:“小弟,替我引见那位壮士吧!今夜若不是他拔刀相助,咱们所有人都难逃一死!”
李星汉斩杀鞑子的全部经过,从头至尾只有她亲眼目睹。也只有她才真正清楚,李星汉杀人的手段是多么干净利落、匪夷所思。
......
而在这个时候,李星汉也已经解开了其余汉人百姓的束缚。
鞑子掳人也是有选择的,一般老弱病残就算掳去也只是累赘,价值不大。所以,今天被鞑子掳来的这二三十个男女,全是青壮年。
这一群本来已经绝望的男男女女,突然遇到神兵天降,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,心里那份感激简直无以复加。
刚刚大难得脱的一群人,哭得稀里哗啦的同时,齐刷刷的跪在李星汉面前,磕头磕得山响,齐呼要给恩人立长生牌位、子子孙孙要把恩人当祖宗伺候。
从来没被人这样感恩戴德的跪拜过,李星汉却手足无措道:“大伙快起来吧,我当不起你们如此大礼......!”
好不容易等到这一群人稍微消停一点,李星汉却又听到身后传来清脆婉转的声音。
“李恩公,请受小女子一拜!”
李星汉连忙转过身去,却正好看见那一身素白衣服的女子,正冲着自己拜下去。
“使不得......!”
李星汉连忙伸手将她扶住了:“你便是周挺的姐姐吧?你我同辈之人,我若受你这一拜,定会折寿的。”
白衣女子突然被李星汉扶住双臂,俏脸上登时浮现起两朵晕红的羞色。在这个男友有别、授受不亲的年代,李星汉的下意识的动作,却已经是相当轻浮的举动了。
李星汉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倒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细看这女子,只看了一眼,便有些呆住了。
也不能怪李星汉花痴,只因这女子生的实在俏丽妩媚、端庄秀雅,不施粉黛却同样光彩照人,让人不由自主的眼前一亮,甚至心旌为之动摇。
李星汉双手扶着白衣女子的胳膊不放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俏脸,实在很过分!
“恩公......!”白衣女子的俏脸越来越红,低下头去不敢直视李星汉咄咄的目光。
一旁的周挺实在看不下去了:“喂,你看够了没有?”
“啊?哦......抱歉抱歉!果真是清水出芙蓉、天然去雕饰!周姑娘貌美无方、惊为天人。在下一见之下,倒是孟浪了。”
白衣女子登时连脖子都绯红一片,羞得完全不敢抬头!这个时代的男女,哪有这样当面夸人长得漂亮的?在旁人眼里,这根本就是赤*裸裸的调*戏啊!
哪知李星汉还没完:“敢问周小姐芳名?”
“欺人太甚,岂有此理!”周挺再也按捺不住了,挥舞着拳头冲上来道:“李星汉,当你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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