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十天过去,凡是跟着刘景先上书的人,无一例外遭到了和他同等的报复待遇。
区别在于,刘景先家是全套祖坟,其余人只有一座。
无论放在各朝各代,这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死罪,可是十天过去了,刑部的衙役和捕快每天忙忙碌碌满京城的调查,依旧给不出一个结果。
朝臣没办法,联合上书要求严惩白霜和五皇子。
这些联合上书的折子全都被誉王压下,朝臣得不到皇上的回应,只得在早朝上给自己申冤。
含元殿上,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上,看着群臣慷慨激昂论述自己的观点,每一个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样。
其实皇帝心里知道,这些群臣义愤填膺的背后,因为有人触动了他们的利益,让他们丢人了!在他们的心里,什么家国大义,都没有“从龙之功”重要。
一番激昂的辩论后,齐王站出来,挺胸抬头,像是正义的化身一般:
“父皇,既然大家都怀疑这件事是白霜和五皇子做的,不如就宣他们上殿对峙。对峙清楚,既可还他们二人的清白,也可以平息众臣的怒火!”
皇帝看了齐王一眼,没什么表情,继而问誉王,“誉王觉得如何?”
“回父皇,儿臣觉得不妥!”
“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刑部侦办的,方尚书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,派出去的也都是刑部办案的老手黎主事。黎主事兢兢业业查了这么久,依然没有找出白霜和五皇子与这桩案子有牵扯。”
“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以什么理由让两人前来含元殿对峙?就因为大家怀疑吗?”
“那我现在怀疑这件事是太常寺宗寺卿做的,按照齐王殿下的理论,是不是要先让宗寺卿站出来对峙?”
宗寺卿……多少是有些心虚的!
“嗯,誉王说得有理!”皇帝十分肯定誉王的回答。
“如果有线索,可以叫二人上殿对峙,但如果没有线索,不能凭空污蔑。”
“皇上!皇上!”李内史颤颤巍巍从朝臣的队伍中走出,匍匐在地:
“求皇上给老臣做主,老臣一把年纪,不知做错了何事,如今还要受此等屈辱!那贼人挖的是老臣父亲的坟!!!”
“老臣无能,守不住父亲的爵位也就罢了,如今还让他不得安寝,求皇上给老臣做主!”
李内史跪在地上,呜呜哭着,委屈极了。
他出身名门,祖上曾是侯爵,只是后辈不争气,慢慢没落,到了李内史年轻时,竟连爵位都没保住。
李大人兢兢业业一辈子,想要奋发图强,可惜自身能力有限,到老了,才混个内史之职,眼看着就要致仕的年龄,被齐王的“从龙之功”说服,先是上书支持立齐王为太子,然后跟着刘景先状告已故东北王。
只是他没想到,白霜做事如此决绝,“从龙之功”暂时还没混上,祖坟居然被她挖了,将来九泉之下,他都不知要怎么面对自己的父亲!
“你想要孤怎么给你做主?”老皇帝问。
“皇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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