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墙角石板生长,没人关注他们的存在,可他们是这里唯一的一抹绿色。
“大哥这次吃了亏,都怪我。”吴仕不好意思地笑着,像是在赔罪。
“也不怪你,是那姓吴的不地道,收了我的钱还打我板子,真是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。”陈守礼一说起吴锐收钱不办事,心里就有无明火。可他是朝廷命官,陈守礼能奈他何。
“难道大哥就这样算了吗?小弟咽不下这口气。”吴仕收起了原本的客气劲,脑子里不知道又想出什么馊主意。
吴仕和陈守礼谈话之际,张氏不知何时已经从院子外,气冲冲地走了进来,他们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朝她望去。
“你个婆娘,找你找不到,你回又哪里回去,这么生气?”陈守礼看到张氏出现,就开口说到。张氏虽然性格有些泼辣,对陈守礼常常没句好话,但是在外人面前,每次这个泼辣的婆娘倒是很给陈守礼面子,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。
“我出去买菜,遇上些破事,不提也罢。只是我为你生气。”张氏回答到。
吴仕只在一旁听着两夫妻的对话,没有言语。此时,他听陈守礼问道:“为我生气?”
“替你生气,替你挨的板子生气。”张氏的话说出口,陈守礼接着说:“我也气,谁叫我所托非人,狗贪官。”
“你知道吴县令打你板子,你可知道,他收了钱为什么不办你的事吗?”一语中的,真是一语中的。陈守礼脸上顿生疑惑之色。张氏的问题,陈守礼不是没思考过。为何吴县令收钱时说得好好的事情,怎么到了公堂上就变了。他将其中缘由归结于自己银子打点得不够,让王月英有可趁之机,加之嘴上说话不牢,在公堂上脱口而出行贿之事,才招来一顿板子。
难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吗?
陈守礼杵在原地,眉头紧锁,想想出个所以然来。一旁的吴仕却接了话茬脱口而出道:“大嫂的意思是说,那王月英让吴大人打的板子?”
陈守礼看了看吴仕,又看看张氏,张氏没有答话。他拄着拐慢慢移动到张氏身边,“你快说呀!”
“我在菜场上遇到了李姐。”
“秀珍妹子?她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李姐跟我说,她在席间听吴县令和县令夫人说起过你的官司,是吕三娘找到县令夫人让她吹的枕边风,还说吕三娘和王月英交往不浅,八成就是王月英拖她找的县令夫人。”
“大哥,嫂子说得对,我私下里就听说过,吕三娘绸缎庄的很对服饰设计,都是王月英帮着弄的,想来真是吴县令看在吕三娘的面上,才一反常态。吕三娘在京城里结识很多达官显贵,还见过太后,她要是替王月英疏通,吴县令这个面子不敢不卖。”吴仕眼睛一转,
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王月英的本事这么大,吕三娘都替她说话。不好惹。”陈守礼感叹王月英能量之大,就听到背后一人说道:“未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