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者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“你就是许存芳的小媳妇?”
欠揍的家伙!
杨夏茉不高兴了,这个人的眼神和说话态度她都不喜欢。
许存芳过来:“许存岭,你来何事?”
“当然是来买房子!”许存岭挺挺胸膛:“我哥中了举人你不知道吗?明年大比,我哥一定能拿个进士回来!”
许存岭进了门,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,眼底是隐藏不住的艳羡。
许存芳捕捉到他的眼神,心里不由怀疑起来。
许家什么样,他大概知道些。怕是不能为了一个举人备考,就来京城买宅子的。
所以,刚才许存岭的话,他十分怀疑。
若是租的话,倒有点可能。
许存芳犹豫了一下,人都进来了,他向王大娘介绍:“这是许存岭,许存志的弟弟。”
他一说许存志,大家立刻就明白了。
许存志不就是那个中了举就自以为了不得,鼻孔朝天的登徒子嘛!
哼,敢打茉儿主意的登徒子!
顿时,院里所有人看向许存岭的目光都有些不善。
许存岭发觉了,但却不在乎,他可是举人的弟弟了,明年就是进士的弟弟,朝廷命官的弟弟,还能怕一群泥腿子!
“这院子是你买的吧?”许存岭再次问道,似乎很笃定的样子。
许存芳冷声道:“不是。”
“你偏谁呢!”许存岭不屑道:“你们宁丰的县令都告诉我哥了,你娶了个有钱的媳妇,先开了个铺子,后来又开了家客栈,还买了好几百亩的地!怎么,有钱买宅子,没脸皮承认吃软饭啊?”
说着,许存岭还嗬嗬笑了起来。
杨夏茉和许存芳对视一眼,沈令时!
她想起来了,当初她把许存志揍了以后,他带着王里长找上了门来,然后她又把人扔到县衙里去了,后来据说是被沈令时打发走了。
龙门客栈开业时,文如金还用这个套她人情呢!
当时她就觉得不对,沈令时没那么好心不求回报的帮她的忙。
原来在这等着她呢!
刻意渲染许存芳有钱了,是生怕许家不来打他的主意是吧?
“沈令时还说什么了?”杨夏茉问道。
现在沈令时虽然人在京城,但是不是那么好见到的,问不了沈令时,问许存岭也一样。
许存岭看向她,调笑道:“我说你看上他什么了,又贴钱又贴人的?他只是个无家可归的野种……”
咚!人倒飞了出去,飞出院门撞上了对面的墙。
伴随着巨大的声响,墙晃了晃,落下一些粉尘来,盖了许存岭一头一身。
“嘴真脏!”杨夏茉收回脚,冷冷道。
还有沈令时,敢阴她!哼,她一会儿就去除掉康家那叔侄俩!
王大娘母子三个就当没看见,谁都没劝,许家人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坏了。
听到动静,又有两个人跑了过来,其中一个许存芳认识,是许敏仁,许存岭的父亲。
“岭儿!”许敏仁惊呼一声,赶紧去抱儿子。
许存芳神情复杂,当初他被赶出许家的时候,这个人也是主力军之一呢。
曾经,在父亲面前,这个人对自己一脸慈爱,一副亲叔叔的模样,让他倍感亲昵。
等父亲走了,呵!
那时他才知道,他们笑脸相对的,只是父亲的官位罢了!
许存岭被摔懵了,一时回答不了父亲的话。
许敏仁左右一看正好看到许存芳,再看看儿子倒地的位置,他怒了,大吼道:
“许存芳你个野杂种,敢打岭儿!”
杨夏茉眼睛一寒,好啊,又来个找死的!
那她还客气做什么?
走过去抓住许敏仁的前襟,杨夏茉把他拎了起来,在空中来回抡,十几个回合之后才把他摔倒许存岭身上。
此时许敏仁也顾不得身下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,张口嘴就吐。
可怜他一个年近半百的人,哪里受得了这被人生生甩十几大圈的酷刑?
更可怜的是许存岭,刚刚清醒了些身上就又被重重砸了一下,紧接着又被一些污秽蒙了一头一脸,剧痛和酸臭一起袭来,当即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。
另一个人吓得大叫起来:“打人了!”
杨夏茉一巴掌拍在他肩上,那人的尖叫顿时憋了回去。
“好汉饶命!”
杨夏茉汗,瞎喊什么!
那人也发觉了不对,再次喊道:“女侠饶命!”
杨夏茉嫌弃的皱皱眉头,女侠这个称呼她是喜欢的,可是从这人嘴里喊出来怎么这么难听啊?
还是许许说的听得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