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化”方面的天赋。同时随着她的学习,她身上那股子知性的味道,也越来越浓重了。
这时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在了那个即将被活生生锯掉腿的,强壮的士兵身上,这使他变得更加害怕起来。赵伏波身上散发出来的,那种抵抗痛苦的神色。索菲娅的忧虑与师雪容的同情。更有那个执锯的医生,似乎上帝正在考问着他的天良。
即将被锯掉腿的战士被固定在宋上,即使如此他雄壮的身体也被几个教士紧紧的压在床上。无论是即将被锯掉腿的作者,还是那些教士的脸上,全都流露出极端痛苦的神色。
赵伏波咬了咬牙,转过脸看到索菲娅苍白的脸。同时看到她似乎有意无意看自己的战甲,随后脸上流露出释然的神色。索菲娅到底是在战场上搏杀过的人,面对即将开始的,残酷而血腥的事情,她还能咬紧牙关强撑下去。
索菲娅的反应,使赵伏波多少有些担心师雪容的反应。毕竟在赵伏波眼中,师雪容与舒钰儿同属于一类的姑娘,她们应该会被这种场面吓住。
“师妹,如果你……你可以到外面去转转,我……”
师雪容对于赵伏波的称呼,明显是满意的。“师妹”与“师妹”,因为她姓氏的关系,而有着绝对不同的涵意。但对于赵伏波的吩咐,又明显感觉到不舒服。
师雪容摆出一付“你小看我了”的神情,继续站在那儿。甚至告诉赵伏波,这是她的职责所在。
“不,我要留在这儿,难道你忘记了吗,挑选医生的任务,是马丁老师给我的?”
对此赵伏波也不再说什么,只是担心一会她的白色的长裙,会不会被这儿无处不在的血污弄脏。
原始的手术是非常残酷而又血腥的一件事,因为卫生条件以及意识的差别,使这件残酷的事情上,又被注入了过多的愚昧。沸水对伤口的冲洗,使伤员发出极其惨烈的叫声。
那尖叫就像是用针尖在玻璃上划过一样,即刺耳又渗人心肺,使人禁不住与他一起颤抖。自始至终,因为战士四肢的伤口感染,而不得不锯除他的腿时,一点麻药也没有。那些教士们,唯一可以给作者的帮助,就是那即使咏讼了,也没有结果的祷告。
尖锐而嘶哑的呼痛声,随着伤口腐肉的离开,随着血液的迸流而高亢。随即又随着锯子划过骨头的声音,而变得疯狂并在随后的呼喊中隆低下来。在极度疼痛之下,受伤的人进行了最后的挣扎。
随后,他的身体似乎完全放松了。迷茫的睁大的眼睛,看着天花板,似乎在询问上帝,难道他付出如此的痛苦,就是升入天堂的前提吗?
这时为他锯腿的医生,依然在快速的挪动着手锯。但师雪容却从他的身边过去,摸着伤员的颈动脉。随后又在她的眼睛拔开了一下,借着窗户里透射进来的光亮观察他的瞳孔。
随后转过身来,师雪容的脸色苍白。
“医生,请停下来吧,他……他已经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