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老师,你不要有任何顾虑,为了方文静,你也应该跟我们说出实情。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,我们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。我们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陈瑶眼泪汪汪,不一会,两行眼泪从陈瑶的眼眶里面溢了出来。
陈瑶的心里面肯定藏着事情。
陈瑶一边抹眼泪,一边朝办公室的门看去,门外的走廊上没有脚步声,也非常安静。
刘大羽知道陈瑶担心什么,他站起身走到门跟前,推开门朝走廊两头看了看,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。
刘大羽关上门,回到沙发上:“陈老师,走廊上没有人,你可以說了——你说话的声音可以小一些。”
陈瑶眼圈通红,她咬了一下嘴唇,然后压低声音道:“刘队长,您看这样行不行?”
“陈老师请说。”
“隔壁办公室里面肯定有人,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好。”陈瑶显得非常谨慎。
她要说的事情一定非同寻常。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藏在她心中的秘密。
“陈老师,你是不是想换一个地方谈呢?”
“下班以后,我去找你们,你们看行不行?”
“可以,没问题。成贤街派出所——你看行不行?”
“行,下班以后,我就去找你们,四点半钟,我就可以下班了,我五点半钟左右,准时赶到派出所。”
“行,我们在派出所等你。”
“刘队长,你们没有跟滕校长说什么吧!”
“没有,我们只跟滕校长说找你了解一点情况。”
“行,那我就放心了,刘队长,谢谢你们。”
晚上,同志们在派出所吃的早晚饭。修所长让食堂的师傅包了韭菜猪肉水饺。
吃完水饺,时间是五点二十分。
大家刚走出食堂的大门,门卫师傅领着陈瑶来了。
“陈老师,你吃饭了吗?”刘大羽迎上前去。
“没有,我直接从学校来的——回去以后再吃不迟。”
“陈老师,我们食堂有现成的水饺,你将就着吃一点,吃完水饺之后,我们再谈。”修所长一边说,一边走进食堂的大门,“郝师傅,盛一盘水饺来。”
“好勒,这就来。”饭厅里面传来一个老者洪亮的声音。
“这——这合适吗?”陈瑶道。
“这没有什么不合适的,你也骑了这么远的路,肚子早该饿了,吃饱了,我们才好谈话啊!”刘大羽从陈瑶的手上接过自行车。
董青青则将陈瑶拽进了饭厅。
其他人则走进所长办公室,静等陈瑶的道来。
五点三十五分,董青青领着陈瑶走进所长办公室。
董青青倒了一杯茶放在陈瑶前面的桌子上,谈话开始。
刘大羽负责询问,董青青负责记录——董青青就坐在陈瑶的旁边。
没等刘大羽开口,陈瑶就开始了她的叙述。刘大羽不想打断陈瑶的思路。
“韩国柱是一个变态狂。和韩国柱的相遇,是我人生最大的噩梦。如果不是你们找我,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。这样也好,说出来,我的心里面可能会好受一些。自从我遭遇了韩国柱,心里面算是落下了病根。”
陈瑶端起茶杯,喝了几口水,接着道:“我和韩国柱是在教育局组织的全市中小学老师书画展上认识他的,以前,我也听说过他的名字。说实话,刚开始,我确实很喜欢他的作品,特别是他的山水画和人物画,我也是搞美术的,但我仅仅是把专业当成了吃饭谋生的手段,韩国柱也是一个美术老师,可他在工作之余坚持创作,他这个人既谦恭,又健谈,我们就开始交往了——刚开始,我和他交往,完全是出于艺术上的共同爱好,没有其它意思,他有对象,我也有对象——我和对象的感情很好,他在重庆一家企业做宣传干事,我分到荆南市烷基苯厂以后,就想办法把对象调到烷基苯厂来。韩国柱到烷基苯厂来找过我两次,说是顺道来看看我,出于礼貌,我就到成贤小学去找他,他宿舍地方太小,施展不开来,他就在翠屏山龙尾坡一户姓肖的人家租了几间房子,他说龙尾坡的环境非常好,他的很多灵感都在翠屏山龙尾坡被激活的。他邀请我到龙尾坡去,我就跟他去了,他领我在翠屏山转了转,最后去了龙尾坡肖老伯家的租住屋。在那里,我看到了挂在绳子上的画作和正在创作中的油画和山水画,我对他的人物画非常感兴趣,,虽然,我以前也见过不少人物画,但他的人物和我以前看到的人物画有着明显的不同,他的人物画,无论是线条,还是色彩,都能准确表现不同人物的特点,他用动物画解释,说只有在掌握了动物的骨骼和结构以后,才能画出动物的特点来,人物画和动物画是相通的,只有在掌握了人体的骨骼和结构,才能准确把握人物的特点。我在他的画桌上看到了七八本和人体——特别是和女性身体有关的书与画册,有相当一部分是裸体画。他说他正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和探索,他还给我看了一大两小三幅他亲手创作的裸体画。大的和你们刚才给看的裸体画一般大,小的是素描。”
“我们手上有六幅裸体画,你看看是哪一幅。”
简众山将另外四幅裸体画一张一张地展开,放在办公桌上和地上。
陈瑶扫了一遍之后,指着唯一一幅背影画道:“他给看的就是这一幅。”
“这幅画上的女孩子就是五六个去过龙尾坡——韩国柱租住屋中的一个。”刘大羽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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