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欧阳平的手机响了。欧阳平从桌上拿起手机——欧阳平一直在等电话,常贵太三个孩子的DMA鉴定结果怎么样?梅望弟的抓捕结果怎么样?欧阳平一直在惦记这两件事情。
打电话的的达方圆。
在电话里,达方圆告诉欧阳平:他们刚抓到梅望弟,下午,梅望弟回湖心洲娘家去了,他们就赶到湖西洲,经过暗访,梅望弟是回娘家了,但很快就离开了娘家,她到底去了哪里,没有人知道,但肯定没有离开湖西洲,为防止打草惊蛇,达方圆等人就赶回湖心洲,耐心等待梅望弟回家。九点钟左右,梅望弟才回到家中。
欧阳平刚挂断电话,又有一个电话打来进来,打电话的人是穆一帆,穆一帆告诉欧阳平,三个孩子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:三个孩子中,只有常宝林是常贵太亲生的,大女儿和小儿应该是另外两个男人生的。
另外两个男人,其中一人应该是常贵太的邻居殷德君,另一个人是谁呢?同志们暂时还不知道。
梅望弟果然是一个**,他和濮正权勾搭成奸,谋害亲夫,不是偶然的,在与濮正权勾搭之前,她早就红杏出墙了。所以,梅望弟走到今天这一步,应该是一种必然的结果。
欧阳平挂断电话,审讯继续。
“他一直叫这个名字吗?”
“濮正权是他过去的名字,现在,他的名字叫常贵太。”
“金解放,他是什么时候入狱的呢?”
“一九八七年。”
“什么时候出狱的呢?”
“一九九一年。”
“他犯的是什么罪?”
“盗窃罪和诈骗罪。”
“濮正权,你抬起头来,好好看看你的老朋友金解放。”
濮正权慢慢抬起头,但视线没有和金解放的视线对接。
“见到老朋友,你竟然一个招呼都不大,这也太不够意思了?”陈杰调侃、奚落道。
濮正权仍然双唇紧闭。
“金解放,你姿态高一点,主动和濮正权打一个招呼。既然是老朋友,见面不打招呼,肯定不合适。”
“老二,你怎么不说话啊!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,你不如爽快点,把自己的事情全撂了吧!你这么磨磨唧唧、蔫了吧唧的,我看着都难受。你做的那些事情,警察全知道了,你就不要硬撑着了,不管怎么样,你也算是一个男人,是男人就得敢做敢当。即使你过去没有做过真正的男人,至少在这时候,应该做一个真正的男人——至少有一点男人的样子吧!”
濮正权稍微有了一点反应,他用双手托住自己的脑袋,双肘放在胸前的拦板上,十个手指头插进头发里面。但他还是朱唇难启。
“大羽,你打电话给麒麟镇派出所的段所长,让他把濮德旺、高有珍夫妻俩请到芜湖来,这老两口,一直在寻找他们的养子,如果常贵太的母亲桂庆红的身体允许的话,也请段所长一并把桂庆红带到芜湖来,这位母亲一直想知道常贵和的生活情况。”陈杰大声道——他是故意说给濮正权听的。
刘大羽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,站起身,刚准备抬腿走出提审室,濮正权猛然抬起头来:“不必了,我——我愿意配合你们的调查。”
濮正权心理上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摧毁,濮正权最怕见到的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养父养母。他杀死了自己的同胞哥哥,他无颜见自己的亲生母亲;他离开养育他十六七年的濮家以后,便开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,他也无脸见自己的养父养母。
“老二,这就对了吗?欧阳队长,我以后可以去看他吗?”
“可以。”
“行,老二,我一直想请你喝酒,我会抽时间去看你的,也不枉我兄弟一场。”
金解放走出提审室的时候,濮正权也没有看他一眼。
刘大羽和刘野送走了金解放以后,审讯继续进行。在走出提审室之前,金解放用拳头在濮正权的左肩膀上用力地砸了三下,算是和濮正权告别;而濮正权连头都没有抬。
“濮正权,我们可以开始了吗?”
“我想抽烟。”
刘野站起身,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烟,走到濮正权的跟前,将烟盒递给了濮正权,濮正权迅速打开烟盒,看了看烟盒里面的香烟,烟盒里面还有九支烟。濮正权倒出一支烟,含在嘴上,然后,抬起头望着刘野夹在手指间的香烟——濮正权没有打火机。
刘野从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机递到濮正权的手上。
濮正权按着打火机,将含在嘴上的香烟点着了,他一口气抽了四口烟。
刘野回到座位上。审讯开始。
“报上你的名字。”
到目前为止,濮正权还没有对自己的身份进行认定。
“濮正权。”
“年龄?”
“四十。”
虽然濮正权的回答太过简单,但和先前相比,还是有比较大的进步的。
“籍贯?”
“荆南市。”濮正权的回答总是很简洁。
“荆南什么地方?”
濮正权犹豫片刻后,开始沉默。他好像不想提自己的出生地。
“濮正权,天已经不早了,我们希望你放下包袱,早点结束,我们都可以早点休息。”
“江宁县。”
“江宁县什么地方?”
“麒麟镇。”
“麒麟镇什么地方?”
“麒麟村。”
“父母的姓名?”
濮正权的反应又开始迟钝,他用抽烟代替了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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