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两口只生了三个女儿,不曾生养半个儿子,所以五嫂子口中的‘儿’指的就是‘和平’。在和村里人聊天的时候,老两口都说和平就是他们的儿,比亲儿子还要亲。照理说,老两口有一个半儿子(一个女婿半个儿,三个女婿不是一个半儿吗),可另外两个女婿对老两口都不咋样,况且他们都还活着,唯一不知去向,不知死活的人是和平;‘为了三个孩子’谁为三个孩子呢?只有和平,虽然三个孩子不是和平生的,但老实厚道、仁义善良的和平对三个孩子没有一点嫌弃的意思。说话听音,锣鼓听声,周老五夫妻俩一定知道一些事情。”
“欧阳,我们应该把周迎梅和杨书记抓起来了。”达方圆道。
是该和周迎梅、杨书记摊牌的时候了,但在抓捕这对奸夫**之前,欧阳平还想拿到一些最直接。最有力的证据。
陈杰和欧阳平想到一起来了:“我们可以找周迎梅的母亲好好谈一谈,我们的手上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,我相信老太太一定会说出点什么。如果还不行的话,我们再找周迎梅的父亲好好谈谈。”
“这样比较稳妥,但找老两口谈话的时候,最好避开周迎梅,免得打草惊蛇。”郭老道。
欧阳平想的更深:“周队长,我们要拜托您一件事情。”
“您太客气了,只要是我周更生能做到了,绝不会有半点含糊。”
“三个孩子很可怜,以后,还要麻烦您老人家多照顾。我们也会和公社民政助理、县民政局的领导好好谈谈,看看能不能给他们一些经济上的帮助。”
“我正想跟你们说这件事情,没有想到你们已经想在我前面了,不管上面怎么安排,我可以答应你们,一定照顾好三个孩子,老五夫妻俩年岁已高,身体也不怎么好,乡亲们念着和平的好,他们也会伸手拉扯帮衬一把。”
“每天早晨,周迎梅会在豆腐坊呆多长时间?”
“她五点钟左右到豆腐坊,到把所有的豆腐卖出去,最早也要到八点钟,有一些豆腐要送到大队部去,所以,得花一些时间。”
“明天早晨,您把周迎梅的母亲请到这里来。您看怎么样?”
“行,明天早晨,我让老伴到迎梅家去烧早饭——五嫂每天早晨要烧早饭,三个孩子吃过早饭以后去上学。”
“您就说您找她说点事情,最好不要让周迎梅的父亲知道。”
“不会让他知道,老五每天早晨睡到七点半钟才起床。有两个半小时还不够你们用吗?”
“两个半小时肯定够了。”
“行,明天早晨,只要迎梅一走进豆腐坊,我就把五嫂请到这里来。”
一夜无事。
七月八号凌晨五点十分,周队长将周迎梅的母亲领进了周队长家的院门。周队长的老伴则留在周迎梅家烧早饭。以后的日子,老两口和三个孩子要习惯接受周队长一家的照顾和帮助了。
老人走进堂屋的时候,她的右眼一直在跳个不停。老百姓有右眼跳灾,左眼跳财的说法。老人应该预感到了灾祸的来临。
堂屋里面有一张大桌子,陈杰示意老人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。
陈杰负责谈话,左向东负责记录,他坐在陈杰旁边的一条长板凳上,膝盖上放着一个记录本,手上拿着一支钢笔。
昨天晚上,在睡觉之前,陈杰已经拟好了谈话内容,时间虽然比较充裕,但还是要抓紧时间,要想让老人敞开心扉,说出实情,还是要费一番心思,动一些脑筋的。
“老人家,您今天多大年纪了?”陈杰尽量用温和的口气说话。
“七十一岁。”
“您的身体怎么样?
“有哮喘病。“
”看医生了吗?“
”看了,我这是多少年的老毛病,药是吃了不少,但总不见好转。”
“您知道我们到周庄来,所为何事吧?”
“我知道,你们是为我女婿的事情来的。”
“你女婿到哪里去了?”
“他——他到深圳打工去了。”
“是谁跟您说的呢?”
“是我女婿跟我说的?”
老太太没有说实话。
“照您这么说,您女婿芮和平走的时候,您是知道的啰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您的女婿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呢?”
“是十二月二十六号。”
时间是对的。
“芮和平走的时候,跟你们老两口告别了吗?”
“他走的时候,跟我们打招呼了,当时,我们正在床上睡觉,他没有让我们起床。是我女儿迎梅送他出门的。”
老太太一定是和女儿套好了词。
“芮和平走的时候带行李了吗?”
“带了。”
“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呢?”
“出门在外,能带什么东西呢?衣服呗。”
“那件军大衣,他也带了吗?”
“和平走的时候,身上穿的就是那件军大衣。”
老太太什么话都敢说。
“可据我们所知,芮和平所有的衣服都在家里,包括那件军大衣也在家里,这——您怎么解释呢?”
老太太自知说错了话,她不再搭陈杰的话茬。
“我再问您,您的女婿芮和平是不是有一个玉佩啊?”
老太太变得谨慎小心起来,她点了一下头。
“那块玉佩是不是一直戴在芮和平的脖子上啊?”
老太太又点了一下头。
陈杰从欧阳平的手上接过玉佩,捏住绳头,将玉佩在老太太的眼前晃荡了几下:“您看看是不是这块玉佩啊?”
老太太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眉头紧蹙,勉强点了一下头。
“既然这块玉佩不曾离开过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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