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东的大名叫什么?”
“叫金东鸣。”
“他在哪里上学?”
“在荆南外国语学校。”
“高一几班?”
“六班。”
“他现在上学,还是在家?”
“上学,东鸣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孩子,当初,他们学校三百多人考荆南外国语学校,只考上了他一个。对了,老畜生死了,东东一天假都没有请。我三姐和姐夫让他请一天假,东东说,这几天是外籍教师给大家上课,他不想请假。对于老畜生的死,东东就像没事人一样。”
“你大姐有没有回苏州?”
“没有。你们不是说,所有人哪里都不要去,等候警方传唤吗。家里面发生了这种事情,我母亲和大妈的心情很糟糕,我大家想多陪陪她们。”
欧阳平在笔记本上写了两行字:
第一行,“金东鸣——荆南外国语学校。”
第二行:“魏云霖。”
欧阳平对荆南外国语学校是比较了解的,他的女儿也曾报考过荆南外国语学校,但没有考上,荆南外国语学校是荆南市最好的学校,每年高考,都要有几十个人考上清华和北大,在荆南市,所有父母都以自己的孩子能考上这所学校为荣。
欧阳平打算和金东鸣见一面,和魏云霖谈一谈。本来,欧阳平打算找魏霭霖谈谈的,但考虑到魏霭霖精神上有些问题,这时候找她谈话显然不合适,魏云霖是谈话的适合人选。温婉贞和温婉沁知道,但她们说的可能性不大,金东鸣可能知道,但他知道的不会很多,只有当事人魏云霖心里最清楚,查清魏在寅的死因,对于侦破“7.3”凶杀案。挖出真凶至关重要。
第二天早晨——即七月四号的早晨,欧阳平和陈杰、达方圆、韩玲玲一行四人驱车去了荆南外国语学校。
四个穿的是便装。
接待四个人的是校长办公室主任尚秋岚。欧阳平说明来意之后,尚主任将四个人领进一个小会议室。然后拨通了金东鸣班主任的电话。
三四分钟的样子,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。
尚主任迎上前去:“金东鸣,这几位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同志们,这位是欧阳队长,他们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。”
欧阳平站起身,将拘谨的金东鸣引到沙发上坐下。
“欧阳队长,你们慢慢谈。金东鸣是我们学校学生会的副主席,他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,他会认真回答你们的问题。金东鸣,你知道什么就是什么。”尚主任说完后,退出会议室,带上会议室的门。
欧阳平坐到了金东鸣的身旁:“金东鸣,对于你外公魏在寅的死,你是怎么看的呢?”
“警察叔叔,我一直在上课,家里面的事情,父母没有跟我说,邻居们的议论,我倒是听到了一些。”
“你外公是死于谋杀。”
“这——我已经知道了。家里面的事情,父母从不跟我说。”金东鸣的意思是,我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。
“金东鸣,你对外公的印象怎么样?”
“说不上来。”
“说不上来?”
“我不怎么喜欢他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说不上来。”
外孙子说不喜欢外公,这里面肯定有原因。
“在你外婆过六十岁生日的时候,你的父母和家里人在一起商量,打算给外婆买一件貂皮大衣,你还能想起这件事情吗?”
“我能想起来。”
“你当时说了一句‘外公是坏人,他不乖,不给他买衣服’的话,这你还能记得吗?”
“记得,我是说过这样的话。”
“‘坏人’这顶帽子,可不能随便乱给人戴——更何况魏在寅是你的外公呢!你是凭什么说外公是‘坏人’的呢?”
“有一天夜里,父母在一起议论外公,我当时并没有睡着,他们以为我睡着了,他们说的话,被我听见了——那些话在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,当时,我还小,只有六七岁。”
“你父母说什么了?”
“我父亲说,‘老头子真不是东西,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。’我母亲说,他白披了一张人皮,根本就不配做父亲。”
“不要停下来,你接着往下说。”
“他们就说了这么多,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,他们怕我听见,之后,他们就关灯睡觉了。我说外公是‘坏人’,根据就是这个。”
“当时,家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“没有。当时,我还小,家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,我不知道,父母是不会跟我说的。对了,我想起一件事情来,当时,我大姑嫁到苏州去了,离开荆南的时候,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带,不久,她就结婚了,结婚的时候,只喊了我四叔,没有请家里人,也没有请我父母,为这件事情,我父母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怀。”
金东鸣的说法和魏秋林的说法是一致的。
魏蔚霖和丈夫谈论的内容,很可能和父亲魏在寅、大姐魏云霖有关。
离开荆南外国语学校之后,欧阳平一行顺道去了荆南港务局二公司卫生所,找到了魏夏林。
单位的卫生所和其它医院不一样,到卫生所来看病的人很少,几个人走进卫生所得时候,走廊上竟然没有一个病人——整个卫生所都是空荡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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