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表,他们不允许太后娘娘退缩,不允许太后娘娘交出权力,那股势力是皇上您的心腹大患。”飞东双眼直视着褚晖,“皇上,您不也为此开始提防吗?为此,您甚至都没有跟贵妃娘娘见面啊!若您心软退缩,北地兵与朝中勾结一举攻来,您怎么办?到那时,贵妃娘娘还回得来吗?小皇子能回得来吗?”
不能不说他平日小看了飞东。飞东与他相交时日颇久,但是他依然把他看做了内侍,而没有看做是近臣,今日,飞东令他刮目相看,也令他对飞东的身份产生了好奇。飞东是站在他母后的对立面的,这一点毋庸置疑,那么他暂时是可以信任他的。
褚晖揉了揉眉心,“你说的有理,朕也并没有想对母后完全放手,母后的势力,朕是一定要予以剪除的。”
“皇上,太后娘娘不会让你这么做的。”飞东摇头,“皇上您……”
“她是朕的母后,朕不能对她……”褚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“别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,不然,朕不会饶你。”
“是。”飞东低眉顺眼答道。
“去叫商则进来。”褚晖说道,“朕想知道林秋叶与钟离克的事进展如何了。”
飞东出去了,商则很快就至。商则禀告林秋叶并没有交代什么,而钟离克的毒已经很难控制,林秀岸情绪很低落。
褚晖有些焦急,他已经对钟离香做了最大让步,但是,史力伦依然不现踪迹,难道母后这么看重史力伦?为了史力伦,不惜触怒他吗?
“传旨,搜宫。”褚晖说道,“做出掘地三尺的样子,逼也要把史力伦逼出宫去。”
这是他给钟离香的最后一次机会!
褚晖起身,想要活动活动,突然,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他摇晃着,商则本来要退出大殿,见状急忙奔了回来,扶住了他。
“皇上,您怎么啦?”商则担忧道,“要传御医过来吗?”
褚晖想说不用,但是,他却觉得全身虚脱无力,喉头腥甜,心中暗叫不好。他看了看商则,问道,“闵轼何时才能归来?”
“皇上!”商则眼中现出焦急,“闵大人他至少要半月才能归京啊,您觉得不好吗?时不时最近太累了?臣去请御医!”
“不许去。”褚晖拽着商则的手,“朕要出宫,朕要去闵丞相府邸。”
商则急忙出去跟飞东商量,飞东进来,见褚晖木然坐在龙椅之上,眼眸幽深无波,他扑了过去,“皇上,你那里不舒服?你可别吓飞东。”
“朕也不知道,朕只是突然全身没有力气,现在好多了。”褚晖一笑,“朕要去丞相府处理要事。”
褚晖不知道自己怎么啦,但是他知道自己身体出了毛病,他不能让钟离香知道自己病了,他必须离宫寻找他人为自己诊治。
现在,他只担心,万一他不是生病,而是中毒,那下毒之人还能让他顺利出宫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