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庞德,全身上下都是通红一片,清秀的面庞,不断地抽搐着。丝丝吸着冷气地声音,从牙缝中泄露而出。
“再坚持一一会儿,再坚持一会儿!”庞德的拳头死死地捏着,条条青筋在手臂上耸动着。宛如小蛇一般,声音有些嘶哑与颤抖。
庞德狠狠咬着牙齿,脑袋上尽是虚汗,除了沸水的折磨,他使用灵气也是对身体一种颇大的负担。感受到身旁两人担心的面目,庞德终于从沸水中走了出来,随后睁开眼睛,身上尽是青筋直冒。
“大人,你的伤势真的能就此恢复吗?”看着庞德那痛苦的神情,暗影卫维诺的说道。
“按照现在地进展。似乎没什么问题吧。”庞德淡淡地道。
“那大人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?这么浓郁的毒液和沸腾的开水。”就算庞德亲口说了没问题,但暗影卫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放心,因此皱着眉头说道。
“行了,先别说了,我要完成最后冲刺了!”皱了皱眉。庞德十指弯曲,只见身上漆黑的药剂在灵气的冲击下竟然逐渐剥落,他的肌肤也再次回归成了往日的洁白之色。
当最后一滴漆黑的药剂滚落到地面的时候,庞德这才松了一口气,搽去额头上的冷汗,脸庞忽然微微变了变。不过紧接着。便又是回复了过来。佯装无事的瞟了一眼地上那漆黑还携有异味的药剂。
“大人,你成功了?!”望着庞德似乎停止了动作,暗影卫急忙上前两步,问道。
“不,只是今天的治疗完成了。按照这种进度,我至少需要十天才能将伤势恢复到最佳水平。”庞德缓慢的吸了一口冷气,沉吟说道。
“啊?还需要这么久,那您的身体还坚持的住吗?!”虽然一如既往的相信庞德。但对方的这种做法却太过惊世骇俗,所以,即便是向来将庞德的话当成圣旨的暗影卫,这一刻都不由的有些茫然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行了,不要考虑那么多了。”虽然知道暗影卫是为了自己好。但庞德却不想继续听下去,而是面色清冷的说道。
这次的疗伤,足足消耗了十天时间,庞德体内的伤势,方才逐渐的有着痊愈的迹象,而这还是因为其体质经过数次沸水泡煮,吞服了许多名贵药材才会有现如今如此神奇的一幕。
若是换成寻常人,这种伤势根本就是数年难愈的病痛,甚至,说不定还会因为伤势过重而在遗留下一些难以治愈的永久性后遗症。
一处极为隐蔽的房间内,庞德双腿盘在一起闭目疗伤。
庞德的呼吸极为平和。一呼一吸间保持着完美的循环节奏,而每次随着其呼吸完成,胸口都会产生剧烈的震动。
安静的修炼疗伤持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,不知过了多久,当庞德的脸上的苍白逐渐成为红润的时候,胸口的颤抖才逐渐停止了下来。
随着胸口的起伏停止,庞德的睫毛突然抖了抖,片刻后。终于是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,一对漆黑眸子中,写满了仇恨与畅快。
没有过多言语,他只是轻轻呼出一口气,但这口气却仿似在他心口沉淀了许久似的,蕴含极强的腥臭之气。
“伤势己经痊愈,看来这次闭关还是很值的,就是不知道,近段时间崇阳县的情况如何了?!”感受到自身澎湃的力量,庞德微微一笑,随即皱眉森寒说道:“这种力量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了的了。”
通过数个月的疗伤,庞德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一个正常的水平,与此同时,皇甫牧这段时间也没有闲暇的时间,毕竟,他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去完成。
阎行是被马忠直接一箭射穿的,所以,皇甫牧并不知道死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,况且,尤其是马忠亲自出手,所以奖励全然会发放到对方的身体力量,因此,皇甫牧根本没有收获到一丝好处。
但就算如此,皇甫牧却没有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面,毕竟,现如今,有一个敌人就这般悄然无息的来到了众人的身侧。
那便是,鲜卑再次征兵,而且,还带来了猛虎兵!
离戈壁远隔数百公里,一处蕴含着丰富生机的森林
郁郁苍苍的参天大树还弥漫着潮湿的水气,松软的泥土传出一阵阵泥草的芬芳,四周开满了色泽缤纷的花朵,花瓣上还挂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,折射出五彩的光辉。
但就是这么一个使人心思放松的环境下,竟上演着惊悚的一幕。
地面上,平躺着一个赤身女子。
这名女子浑身都是淤肿,青一片紫一片,也不知道是鞭痕还是啮痕,还有明显利器割伤的痕迹,臃肿的身形已经看不出她原先半分样貌体征,双手被绑着吊起来,就这么孤零零地待在充满未知危险的丛林中。
“唔……唔……啊!”
这名女子在惨叫,低低地惨叫。
因为她的肩膀上,竟然被插入了一根铜铁棍,棍子呈漆黑色,如同什么存在一般直接镶嵌在了女子的肩部。
最惨无人道……虐待。
这种方式简直比故事还要恐怖、还要惊悚,令人震惊,到底是什么人,才能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。
女子早已经绝望了,她除了无意识地悲苦痛吟之外,没有半点挣扎。
准确地说,应该是她早已经疯掉了,在鲜卑将其抓获之后,她就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虐待,而这种时候,更是鲜卑疯狂的表现,他们将俘虏抓在自己手中,然后给予其惨烈的虐待,就如同眼前这个女子一般,在被鲜卑抓进营地之后,她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苦痛的对待,而这次,他正是趁着在连日来的地狱式折磨中,她仅剩理智令其逃了出来。
但就算如此,这个女子却终究没有逃过那些可恶的鲜卑人第二次围剿,对于她来说,这种时候,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,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,对于这个女孩来说,俨然饱受了他人根本想象不到的折磨和对待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