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谋更是一窍不通,此时,站在地上面目表情,从始至终未发一言。
倒是贾诩十分惬意,时不时抿上一口小酒,丝毫不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。
看着被自己武力所威胁,不得不留在此处的贾诩,皇甫牧脸上没有丝毫愧意,反而笑容和煦,淡淡问道:“不知先生有何妙计?”
两月下来,贾诩也目睹了崇阳县的发展与崛起。
贡献值的出现,令他惊愕。
身为顶尖谋士,贾诩看的透彻,他能看出,正是这一条平淡无奇的制度,将这里重新赋予了生机。
若是自己为县令,能够比他做的更好吗?
如果说,一开始贾诩只是迫不得已,那么现在,在经过了几月理解之后,贾诩发现,眼前这个少年,身上有着许多奇思怪异的想法与举动。
劳动法、贡献值、居民权。
正是这一桩桩一件件小事串联起来,才构造了崇阳县现如今这朝气蓬勃的种种景象。
朝廷无能,宦官无道,贾诩虽然不知道数年后的巨变,但凭借他那妖冶的智慧却已然发现了这个时代正在走向腐朽,时日无多。
贾诩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,人到中年,他没有当初那颗赤子之心,相反,从发现世态严峻的那刻起,贾诩便以图谋,寻求自保。
懦弱也好,逃避也罢,贾诩并不想解释。
他想活着,好好活着。对于大多数心中有所抱负的谋士来说,贾诩这个野望,看似庸俗,但实则大智若愚,三国文臣、猛将犹如繁星数不胜数,但多数都是死于非命,武死马革裹,文死如灯灭,唯独贾诩,一路波折,但依旧长寿,直至寿终。
贾诩的确也是这么做了,事事先为己考虑,未曾真正涉及险情,在他认为,谋士皆如弓尾弦,可杀人,但不能真正涉及斗争。
唯独遇到皇甫牧,所有的一切发生改变。
剖心、斩腰、五马分尸。
那日对方所讲的一切,贾诩还所记清晰。
他没想到,皇甫牧竟以这种手段将自己留在身边为其所用,此等做法,简直令人惊惧、嗤笑,无法理解。
但更无法理解的还在后面,贾诩从未跟别人提过,对此,他心中虽然有些气愤,但远没有达到怨恨,更奇怪是,对待皇甫牧,贾诩心中总有些说不出欣赏。
欣赏?
贾诩摇了摇头,有些嗤笑。
贾诩不会明白,拥有混世纨绔这个特技的皇甫牧,生来对于他们这些被判定为邪恶势力的武将,具有二十点的先天友好度。
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
皇甫牧自己或许都没有想到,他一直嗤之以鼻的特技,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帮了他一把,从而将这个奸猾如狐,狠辣如蛇的贾诩留在身边,未曾离去。
稳定了一下情绪,贾诩抬起头,淡淡说道:“扩张必然需要实施,但目标却不是周边部落,而是……乌力亚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