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冬天来得特别早,还不到腊月,岳城已飘起大雪。雪夜寒风刺骨,东宫花园里,大雪压低树梢,蕖月池上已是结了冰,平滑如镜。
胥子锦手提着鸟笼站在蕖月亭边,饶有兴致地逗弄着笼中鸟儿,他身后几名侍卫双膝跪着。
“今天父皇下旨,命宁王回京,入朝参政。”胥子锦对着笼中鸟儿轻叹一声,说道:“小翠,你说我这七弟是不是厉害,惹怒了父皇被贬幽州,这才短短不到三个月,他打赢了胜仗立了大功,获得父皇赞许。往后就是平步青云了。真羡慕七弟得了这么厉害的军师,本宫这般求贤若渴,却养了这一群酒囊担待!”
侍卫耷拉着头,背脊上冷汗直冒:“属下办事不力,愿以死谢罪!”
胥子琰挑了挑眉,淡淡地说道:“死?本宫成全你们,来啊,拖下去,五马分尸。”
皇后不知何时来的,站在蕖月亭外不远处,安静的看着这一幕结束,才缓步上前,“都先下去吧!”皇后这一句话无疑是救下了这几条人命。
“儿臣参见母后!”
皇后扶着胥子锦走进亭子,坐下,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还在为曲鸣洲军师一事烦心?”
胥子锦紧握的拳头重重地落在桌面上,拍得茶杯微微的挑起,“儿臣只是不甘心他这样轻而易举的拿下兵权!”
“要记住你才是东宫太子!”皇后从容淡定地在胥子锦手背上拍了拍,“北疆的兵权固然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你父皇的心!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母后的话你可明白?”
大洲朝皇帝生性多疑,对武将更是从来都不放心,他登基后进而有许多手握重兵的将军告老还乡,外边人不知道,皇帝身边人还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?
“母后是说父皇想用七弟来制衡我?”
“相互制衡!”皇后果然是在这宫中身经百战的人,事情比朝中人看得通透得多,“以你父皇的个性,你万不能觊觎兵权。”
胥子锦听出了皇后真正的话外之音,点头说道:“儿臣明白!”
“不过你派人找那个军师做得没错,你父皇也想知道他是谁,回头找着了,你父皇对你自当更器重几分。”皇后说着,若有所指地看着胥子锦,知子莫若母,一眼便将他看穿,“别妄想着收为己用,这样的人只有受命于朝廷,你父皇才能安心!”
胥子锦不甘心地握紧双拳,低声说道:“儿臣明白!”
皇后起身要走,走到亭边停住,对着身后的胥子锦说道:“这些事儿都先放一放,有些要紧的事终是要做的!”
“儿臣遵命!”
这晚,卿绾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睡不着,茅馨柔的话一遍一遍的在她脑海里绕来绕去,挥之不去……
“凌妃辰,你竟然不知道她?她的故事在大洲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都说一品尚书凌大人的掌上明珠与宁王千岁从小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感情深厚得很。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,凌大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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