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的八百里秦川图,一幅是他自己临摹的。
临摹一幅气势磅礴的画作,远远不像他之前所想的那么简单,他自己如果画一幅类似的画,但不是一件难事,可是要临摹的与他爷爷丝毫不差,其难度非常之大。
而陈逸临摹完成一幅画,需要花上几天的时间,毕竟也只有晚上有些许时间,只不过,之前临摹完成后,感觉根本不对,他所要作的不是展示自己的画作有多么厉害,而只是想将他爷爷的画作如实的临摹下来,留做一个纪念而已。
之前临摹的几幅画作,或多或少都有些差距,而这一幅,是他临摹最为完美的画作,其画上的山峰,树木,云雾,都与原画作十分的相像,临摹的最高境界,不是比原画更加优秀,而是与原画做到形神兼似,这才是临摹的真正意义,否则,稍差或者稍强,那都是模仿了。
这幅画可以说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,整幅画的山峦,完全临摹了下来,所差的只有最后一步,题识,他的画作练习了几个月之久,可是书法,却是十分的少,而得到书法术之后,才算是走上正轨,自己所书写的,倒是充满着一些风格,可是将他爷爷的字迹临摹出来,并不是特别的容易,字的形体临摹不成问题,其中的气势,想要做到,就有些难了。
他临摹如此之久的原因很简单,绘画术可以带给人画作上的感悟,但感悟出来的是他自己的风格,在自己创作画作时,用处非常大,可是在临摹之上,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。
看着上方自己爷爷的那几句题识,陈逸在脑海中反复的临摹着,以他现在的心神,可以在脑海中想象中一幅画的整体,临摹,并不算什么。
临摹可以说是一个初学画者提高水平的方法,但是,哪怕是一些大师级画家,同样没有放弃临摹,有些临摹是为学习其中的技法而临,有些临摹,则是为了取得画作的复制品,就像是他现在所做的,就是只为复制,而像博物馆中的一些珍贵画作,有时候所展出的并不是原作,只不过是一些画技高深的画家,所临摹复制出来的。
在临摹的过程中,他并不是单纯的简单复制,所要做的就是感悟他爷爷这幅画中的一些东西,否则,临摹出来的也仅仅只是复制品,而不是一幅有生命力的画作。
此时此刻,陈逸缓缓闭上了眼睛,似乎沉入了画作中,想象着故乡的八百里秦川,同时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原画上的那些字迹。
刹那间,他猛的睁开了眼睛,手中毛笔飞快的要旁边的砚台中蘸了些许墨水,然后在他自己临摹的那幅画作上,一气呵成的写下了一段文字,之后在题识后面写下了他爷爷的名字勉之,其中的勉,与他的逸字,可谓有很多共同之处。
最后,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方用石头雕刻而成的钤印,蘸了点印油,轻轻的在与原画丝毫不差的位置上,盖上了钤印,这钤印,也是根据他爷爷画作上所刻出来的。
对于拥有玉雕术的陈逸来说,在石头上刻一些文字,非常的容易,只不过他还未找到合适的印石,自己的钤印,未曾雕刻,至于那一方濮森的田黄石印章,如果没有濮森所刻之字,他现在已然使用了,只是他现在的玉雕水平,与濮林的刻字水平相比,差之甚远,着急使用,无疑是玷污了这一方珍贵的田黄石印章。
在盖上最后的钤印后,陈逸朝着两幅画上不断看着,这两幅画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,其中有着一些细微的不同,但是,整体而言,他无疑是临摹成功了,将他爷爷这幅画中,那八百里秦川的雄壮险峻,完全表现了出来,其中的味道,可以说与原画一般无二。
看着这幅画了一个多月才临摹出来的画作,陈逸的心中充满了满足,如此,他也算是得到了自己爷爷留于世间的最后一幅画作了。
说着,他用中级鉴定术鉴定了一下,面上更是露出了惊喜,因为系统评价,他这幅画的分值达到了九十分,换而言之,与原画的相似度,也是达到了百分之九十,其中无论是构图,气势皆与原画极为相似,这正是他所需要的。
忽然,就在这时,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,“临摹画作分值超过八十分,达到初级临摹术获得要求,获得初级临摹术。”
听到这个提示声,陈逸愣了一下,初级临摹术,还有这玩意的存在,没想到与上次他绘画术的突破一样,没有发布任务,仅仅通过自己的努力,便获得了技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