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,一万五,以刚才那余老所雕琢出来的玉佩,便能买个几箱了。
说到这,陈逸忽然有了一个疑问,“余老,以你们的玉雕水平,随便雕出一块玉,就能卖个几万块,怎么生存还成了问题。”
“哈哈,你还真相信刚才那中年人的话语了,以前的玉雕厂是公家的,我们也只能从里面拿些工资,可是现在玉雕厂不复存在,没有人管我们,那么我们购买玉料,雕刻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属于我们的。”
“只不过,我们坚守在家里,也只是想保存玉雕厂最后的生机和希望,虽然现在大部分都追求一些浮夸的玉器,对高层次的玉雕,欣赏不了,但是以我们的能力,生存,没有任何的问题,那中年人不过是看了我们院子外面的棒子玉石而已,我们根本没有让他进到车间里。”听到了陈逸的话语,旁边的古老大笑了一声,然后说道。
余老也是点了点头,“是啊,陈小友,我们一旦离开,各自为政,那么这岭州玉雕最后的一个传承地点,就完全的消失不见了,虽然我们会比现在更加有钱,但是别人来到岭州,想要参观岭州玉雕文化,去哪里,去我们开的作坊,那就有些可笑了。”
“说实话,我们根本看不上那些珠宝公司开出来的价码,比起金钱来,岭州玉雕文化的传承,才是最为重要的。”
陈逸面色动容的点了点头,对于这些坚守在玉雕厂的几位老人,发自内心的感到尊敬,或许一些人的技艺没有达到余老这种水平,但是出去随便开个作坊,所赚的钱,都会比现在的多。
现在余老随便一件玉佩,便能值上几万,但是为此付出的,却是几十年的努力,一个学了几年的玉雕工人,除了在玉雕厂或者珠宝公司工作,自己开作坊,所作出来的玉,恐怕会无人问津,这就是技术和经验的不足。
想要成为像余老这样的玉雕大师,必须要耐得住寂寞,有耐心,而现在利益至上的社会中,还有多少有耐心之人。
听到这些古老和余老的话语,姜伟面上不禁露出了苦色,他看到了这些老爷子的坚持,根本不认为自己可能说服他们去自己的珠宝公司工作,虽然那里的环境更好,赚的钱会更多。
“余老,我挑好了。”陈逸拿着自己挑出来的玉石,对余老说道,以棒子玉的价格,这块玉石不超过五克,一公斤是一千克,按这些玉的质量,不过八百块一公斤,那一克就是八毛,这块玉石市场价不过才四块而已。
在古玩市场上,这几块钱的玉石随便用了些手段,便当做和田玉来卖,正是这种高额的利益,使得古玩行演员越来越多,演技越来越好。
余老笑了笑,从中看了几眼,挑出了一件与陈逸可以说相差不大的玉石,或许大块的玉石不可能找出一样的,但是小块的玉石,却是不成问题。
“呵呵,陈小友,在玉石上作画,很容易,也很复杂,只要熟悉了玉石的光滑,笔力掌握的好,就不成问题,我们的玉石形状相同,我先画一片叶子,你模仿着来就是了。”说着,余老拿起毛笔,在玉石上几笔一划,便划出了一个有棱有角,甚至有纹理的叶子图像,其中在画的时候,还与陈逸讲了一些注意的要点。
至于为何用毛笔上玉石上画,余老也是讲解了一下,陈逸笑了笑,这个原因他在刚才看余老雕琢弥勒佛时,就已经想到了,华夏传统的墨,有着防水以及难以去除的作用,书画装裱,用到一些清水包括浆糊,而画作本身却没有任何的损伤,一是宣纸的质量,二则是墨的特点了。
这一次只为体验,陈逸就没有自作主张的去画,而是模仿着余老,在玉石上画了一个叶子,刚开始,有些不适应,其中擦了几笔,之后他却是一笔而过了。
在玉石上作画,自然最重要的便是笔稳,而陈逸画了几百张的画,手上用笔,自然稳如泰山。
“哦,陈小友,不错啊,接下来便是粗雕,去除不需要的玉料,让叶子的大概雏形显露出来。”看着陈逸很快便学会了在玉石上作画,余老赞叹了一句,然后带着陈逸来到了机器前。
接下来,余老先为陈逸大概介绍了一些要用到的工具,然后将玉石放在机器上进行琢磨,一边琢磨,一边对陈逸讲解着其中的要注意的东西。
陈逸不禁一笑,余老讲解的时候,有时候都把头扭过来,根本没去看机器上的叶子,这玉雕水平,简直是非常强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