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右说,如今天下刚刚安定,虽然有了高产的农作物,但毕竟刚刚推广,天下储备的粮食依旧不多,百姓要填饱肚子依旧需要时间。你们这帮有文化的人嘴里说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,但吃啥啥不够,干啥啥不行,就知道去风花雪月的地方卖弄诗词文采玩女人。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国家的蛀虫,社会的米虫,连种地的佃农,杀猪的屠夫都不如,有何颜面生存于天地之间?我要是你们,我早就跳河自尽了,免得浪费国家的粮食。
……
这篇‘檄文’一经报导,瞬间让那些声讨过左小右的文人士子目瞪口呆,面红耳赤,全身发抖,恨不能真的去投河自尽。
太狠了!实在是太狠了!左小右这一骂,可是把他们这些人都推倒了风口浪尖,从最近他们身边那些亲朋好友、左邻右舍看他们眼神的变化,就让他们知道情势变了。以前他们掌控着天下的话语权,笔杆子,但现在有了大隋周报的问世,他们以后要想掌握话语权就难了。
古人不管干什么事都讲究个名正言顺,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,言不顺则事不行。有了大隋周报,日后杨广不管干点什么,只要在大隋周报上发表点主观看法,天下百姓必会言听计从,这样一来他们这些文人士子除了遵从还有什么用?你一个人说的话,顶的上一百张嘴,一千张嘴,一万张嘴说的话吗?
当所有人都说‘陛下说了’,你还敢反驳陛下说的话吗?不嫌命长了吗!
总之这个春节,左小右过痛快了。因为天气寒冷,又赶上春节,以及和左小右探讨声乐十分尽兴,尚秀芳在左小右的邀请之下,特意跑到左小右的文国公府度过了新春佳节。
婠婠也第一次见到了尚秀芳,当两女彼此看到对方的时候,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艳二字。然后……两女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蜜友,有些不能和左小右说的女儿家的私事,也都会对彼此讲述。
看到两女刚见面不久就成了仿佛认识二十年的老朋友,左小右非常感慨: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。对一个刚见面的人推心置腹,真的好吗?
难怪女人很难在官场混,以女人那感性的天性,若是做不到冷血无情,只怕人民和国家会跟着倒大霉。
虽说历史上出了吕后、武则天、慈禧之类的狠人,但几千年也不过出了这几个罢了,即便是现实当中,也只有德国默大妈,英国的铁娘子干得不错,别的就……
左小右摇摇头,果然,这个天下就是男人的,女人的天性更适合掌管家庭内部事务。
就在左小右享受新春佳节的喜庆、热闹的时候,一个人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份平静。
文国公府门前,一位白裙蹁跹的绝色仙子对看呆了的守门禁卫道:“劳烦通禀一声,扬州故人师妃暄前来拜访。”
禁卫很快回过神来,深深看了师妃暄一眼,道:“稍等。”
不久后,正在和婠婠、尚秀芳斗地主的左小右接到消息,不禁愕然:“师妃暄?她怎么来了。”
婠婠也很惊讶,这慈航静斋已经安稳大半年了,怎么师妃暄又跑出来了?难道慈航静斋还没有死心,又蠢蠢欲动的跑出来找真龙天子?
“师妃暄……”尚秀芳听到这个名字,眼中闪过一丝茫然:“没听说过,她是什么人?”
“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。”左小右摸摸下巴:“一别年余,这师妃暄又出来做什么?莫不是慈航静斋又有了什么打算不成。”
“管她什么打算。”婠婠对左小右非常有信心:“对公子来说,任她千般算计,只需一剑斩之。”
这句话让左小右不禁轻笑:“你比我还有信心,不过说的不错。任他千般算计,我自一剑斩之!”扭头道:“把麻将拿过来,再请她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小丫鬟去把麻将拿过来之后,便去通知禁卫,请师妃暄来后厢房相见。
婠婠看着桌上的麻将,眼睛一眯,笑道:“公子是要和师妃暄打麻将?”
“过年的乐趣不就是打麻将吗!”左小右笑道:“以前人手不足,现在却够了。”顿了顿:“婠婠不觉得和师妃暄一起打麻将是一件趣事吗?”
婠婠想了想那种场景,不禁噗嗤一笑:“公子说的果然不假,的确是一件趣事。”
虽然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哑谜,但尚秀芳冰雪聪明,知道什么该问,什么不该问,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只要陪着打麻将就好,别的都不重要。
问题是……
“这麻将是什么?”尚秀芳不明所以。
左小右:“……”
婠婠:“……”
不久后,一身白裙,宛若雪中仙子的师妃暄来到了后厢房之中,看到左小右、婠婠以及尚秀芳坐在木桌前,旁边烧着蜂窝煤,十分居家、温暖的样子,仙气十足的眼中瞬间多了一丝凡尘气息,但良好的素养依旧令其不失仪态的上前行了一礼:“师妃暄拜见文国公。”
左小右含笑摆手:“师仙子就不用客气了,刚好家里三缺一,有什么事先打上八圈再说。”
师妃暄:“……”
在左小右的坚持下,师妃暄不得不坐下先和他们打了八圈麻将。这麻将不愧是国粹,哪怕是师妃暄这样清心寡欲,剑心通明的仙子都抵挡不住麻将的魅力,一开始还能保持形象,到了后面,仙子的外壳基本被敲的支离破碎。
“二万。”
“砰!”师妃暄大叫一声,打出一张发财,把牌一扣:“这把我要自摸!”
“哟呵?”下家的婠婠似笑非笑的道:“那可说不好。”随手一摸牌,啪的一声把一张白板拍在桌上:“自摸!七对!”
“噗——”师妃暄喷出一口老血。
输了!又输了!已经连黑三圈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