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冰月瞳

脑袋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黑暗空间内。

    季夏有些麻木的行走着，脸色微微有些难看，不久前季夏心中杂念丛生，季夏整个人都快入魔了，在这片空间中到处开始破坏。

    可惜最后没有什么成果，耗尽了力量，神智慢慢清醒过来的季夏，深吸了一口气在原地打坐起来，放空了杂念，脑海中闪过以前经历的所有事情，一件件的看起来，一件件的思考，在这段时间之内，季夏身上的气势在不断地变化着，有忧伤，有愤怒，有不甘，又渴望，各种心意都直接在季夏的身上可以看到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季夏突然撑开眼皮，露出空洞的眼睛。此时天空之中悄然出现一轮冰蓝色的月亮，清冷的月光洒在季夏的身上。季夏似有所感，僵直的抬起头来，空洞的眼睛紧盯着银月，月瞳瞬间打开，眸中散发出瞳力与冰月相连，双目之中不断溢出鲜血，显得此时的季夏似乎是因为悲伤过度而流出血泪一般，这一切的变故季夏浑然不觉，就好似失去灵魂一般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季夏的眼睛一点点消散了，只留下还在冒血的眼眶，天空之中的银月化为两道流光飞进季夏空洞的眼眶，化为了新的眼睛，血止住了，冰之月瞳也显示出它独有的样子了。与原先的月瞳着一些变化，眼中流转的符文的颜色化为冰蓝之色，人类眼睛的眼白部分却是化为了黑色，除了流转的符文，季夏的冰之月瞳变得酷似喰种的赫眼了。

    一段段讯息传到季夏的意识深处唤醒了失神的季夏，睁开眼睛，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，熟悉的床铺，这时安定区的客房之内，季夏歪头想到，离开了刚刚的空间了么？

    “皮卡丘，刚刚为什么月瞳会认可我。”季夏看着手背上的月纹，目光好似穿过月纹看到皮卡丘一般，疑惑的问道。只是皮卡丘显然不怎么配合季夏，回答季夏的只是皮卡丘轻微的呼噜声。季夏的脑门上出现了几道黑线，幽怨的说道“那你就好好休息吧？”

    不理皮卡丘，想到了刚刚的收获，季夏轻笑了一下，刚刚不只是衍生了新的血脉，顺便在那边空间回忆起过去种种，了却了诸多执念。季夏现在给人的感觉是温和的，纯粹的。

    咚咚，一阵敲门声传来。

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这时安定区里面的四名喰种都走了进来，而董香手里面则是端着一些人类的晚餐，季夏看着想来应该是给自己食用的。

    “您好，我是第二十区的店长，想和你谈一些事情。”芳村功善很有礼貌的说道，待看清季夏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
    惊讶于季夏眼睛的变化，惊讶于季夏气势的变化。

    在芳村第一次听到董香说到季夏有多强的时候，芳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，毕竟在芳村看来人类不可能掌握那种力量的，心中认为季夏是掌握了什么科技力量。但是在咖啡店见面之后芳村便直接相信了，实在是眼前的这名青年的气血太过强大，身为喰种可以轻易的感受到这些，心中觉得这个人类的肉身不简单。而且芳村在青年进入安定区的时候也感受到了危机感，那种致命的危机感，让芳村不得不重视眼前有些奇葩的青年。

    在季夏提出休息的时候，留心在季夏身上的芳村直接答应了。因为芳村知道，这是与这名青年谈话的好机会，所以芳村就让董香安排了一下。不过董香回来说季夏睡下了，芳村出于礼貌只好等到季夏醒来之后在过来了。

    而现在再次见到季夏，他的眼睛竟然变得有些类似赫眼，芳村心中肯定那一定不是赫眼，也肯定眼前的青年绝不是喰种，因为喰种是在一定距离内可以相互感应到对方的。

    另一个变化是，他的气势从虚假的温和变化为真正的温和，让人不自觉的认为他并没有任何威胁，芳村并不知道在季夏昏睡之后发生了什么，让他的眼睛与气质变化如此之大。虽然有些好奇，但是芳村并不会主动去问的。

    “恩，你好。”季夏礼貌的回复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的眼睛……”董香放下手中的餐点看了季夏一眼，接着看向身旁的入见佳耶不去理会季夏，可是刚刚转头似乎发现刚刚看到不对劲的地方，目光再次移到季夏身上，瞅着季夏猛看起来，待看清季夏的眼睛，嘴巴就像脱臼一般张的老大，神色惊讶的问出心中的疑问。

    年轻的董香并没有注意到季夏气势上的变化，只注意到了表面明显的变化。而一旁的古间圆儿和入见注意到了，心中也是有些疑问，但不好问出自己的问题，毕竟不熟。心中只能期待季夏自己说出，或者董香问出季夏气势的变化原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