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相当勉强。
傅彦硕这家伙绝对是异类中的异类!
另一方,慕容掠刚开始还通过闪、卸、挡等多种方法来应对,甚至偶能反击,但捱了二十多拳后,就已经只剩下“挡”一种路子,一记又一记地格挡对方拳头,肉体的撞击声不断响起,尽管是在嘈杂环境下,竟仍能穿透声浪,送入较近观众的耳中。
萧扬旁边的谷岁秋看得脸色发白,道: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傅彦硕用这种疯狂抢攻的方式来对战,没想到竟能这么厉害,逼得慕容掠没办法再躲闪或者反击,慕容掠输定了!”
萧扬沉声道:“不,他仍有保留。”
连袁劲邦也不由看向他:“他如果有保留,该不会把自己陷进眼下这局面吧?”
萧扬却道:“假如一直这么拼强攻,傅彦硕输面更大。慕容掠的内家拳,讲究的就是借气发力、悠远绵长,论持久力,外功极难拼得过他这种内功。”
右前方第一方偏中处,翁北来也忍不住转头道:“照你这么说,慕容掠赢定了?”
“假如换了是我,持续用这种强攻,输的肯定是我。”萧扬眼中露出疑惑之色,“但是现在在场的是傅彦硕,他……他有点奇怪。”
谷岁秋奇道:“奇怪什么?”
萧扬缓缓道:“到现在为止,你们谁见他出过一滴汗?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均是一愣,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。
傅彦硕仍在持续狂攻,眼神专注,脚步灵活,拳头挥得呼呼作响。但是如萧扬所说,在这种大体力消耗下,他竟然额头没有半滴汗水!
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。
转眼间三分钟过去,傅彦硕已经连续攻出三百拳以上,但攻势仍然不停。
周围本来为他的强攻而喧闹的观众也基本上静了下来,无不呆看着场上这奇怪的一战。一方持续攻,一方持续宋,以比武台这三百来平的圆形空间为基,进行着奇异的纯攻纯防比试。
慕容掠一直沉稳应对,每拳必接,但几乎每接一拳都会退后一小步,神情和对方同样专注。只是三分钟过去,他已露吃力神色,额头汗珠滚落,足见尽管是内家拳,也开始有点撑不下去了。
贵宾席上,懂行的人无不屏气以待,静看傅彦硕这攻击能持续到何时。萧扬早知道慕容掠实力非凡,但也有点没想到他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,换了是他萧扬,恐怕早就要想法反击或者逃跑,但慕容掠不攻不逃,像跟对方耗上般就只是防守,像座永远不会被攻破的堡垒,死死守着防线。
“喝!”
一声狂喝突起,傅彦硕动作突然慢了半分,一个旋身,右拳竟像再次加力,以比之前更威猛的势头,砸向慕容掠。
慕容掠眼中慎重之色瞬间提升,双腿微屈,一个标准的马步扎下的同时,双手已一起迎了过去。很显然,他感觉到对方这一拳并不简单。
扑!
拳与掌交接,势如破竹般硬生生把慕容掠的手向回抵去,转眼迫近至他胸口。慕容掠在最后一刻放弃了马步,双足一松,借着对方拳力向后腾起,落在了两米之外。
傅彦硕没有继续追击,缓缓从冲拳的姿势回收,恢复了垂手而立的状态,一直板得跟石头一般的脸上,终于露出一抹笑容:“可惜我不得不保留体力,却完成另一些事。今天这一场,权且当作平手,下一次,希望有好机会可以让你我一决高下!”
慕容掠稳立于地,双手负到身后,眼中恢复了那种讥讽十足的笑意:“这一场,慕容掠受教了,我敬爱的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