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赫连烟雨那里,萧扬听到了一个版本略有不同的过去。
那一年,她从蛮苗离开时,就已经开始定时服用蛊粉,而她离开蛮苗,并非出于她的自愿,而是被逼无奈。
时间回到老苗子在她面前展示了“目蛊”时,她为这种奇异的东西所震惊和敬畏时,突然想到了老苗子说的话,忍不住问道:“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尝试?”
“我在研究一种新蛊,但没有蛊主,无法实验。既然我救了你的命,你的命就属于了我,所以我在你身上种了那种新蛊。”老苗子微笑道,“现在看来,种得很成功。”
赫连烟雨一惊,看看自己身上,没感觉到什么异样:“要是失败了呢?”
“失败了,你就会死掉。而你的身体,将成为媚蛊的巢穴,供它吸收养料和继续成长。”老苗子若无其事地道,“到了某一个时间点,媚蛊会招来适合配种的蛊虫,在你已经腐烂的身体内交配、产出新的媚蛊。而我,则会用这只新蛊在新的人身上做尝试,直到成功。”
赫连烟雨听得脸都青了,尤其是老苗子说到她死后情景时,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。
那根本比死还要可怕!
“来,服下这丸蛊粉。”老苗子从旁边的小竹桶中倒出一颗药丸一样的东西,“它能中和媚蛊的毒性,保护你不会受到媚蛊的毒害。”
赫连烟雨无法抗拒,乖乖地吞下了药丸。
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,她都以为那是真的,蛊粉只是为她中和毒性,保护她的生命。每月一次的定期服药成了她的必做的事。
多年后的烈日下,赫连烟雨凄然道:“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没法通过控制我体内的媚蛊来控制我,所以才用那种蛊粉!”
萧扬这时和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,若有所思地道:“我听说他留你在那里足足两年,发生了什么?”
赫连烟雨苦笑道:“那段经历是我人生屈辱的开始,我能不说吗?”
萧扬也不迫她,点头道:“可以,继续。”
“那个苗子,直到我走的时候,我才知道他的名字。他叫巫宗,”赫连烟雨眼中透过惊惧之色,“乌苗教的教尊,巫历的父亲!”
萧扬微感意外。巫宗这名字他当然知道,但是这位始终躲在西陲没有出来的乌苗教第一人,从没有直接的活动,让他很容易就把后者给忽略了。
“我说离开蛮苗是无奈之举,或者你会觉得奇怪。”赫连烟雨轻吁道,“我确实很早就希望离开蛮苗,但是当时要离开,并不是出于我的意愿,而是因为蛮苗很难再找到男人给我体内的媚蛊使用。为此,巫宗让我去人最多的地方,我选择了燕京。”
在这个繁华至极的地方,赫连烟雨像彻底放弃自己般坠落,不断按照苗宗的吩咐进行各种各样的试验。这个当时年纪就已经超过六十的老苗子,所能想出的试验方法逼得她不得不抛开所有的尊严和廉耻,才能做得出来。
“当我的名气大起来后,我意识到不能一直这样下去。”赫连烟雨缓缓叙说,“我开始努力朝上层攀爬。那之后的事情,你都知道了。只是大哥不知道,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摆脱巫宗的控制,为他、为现在的乌苗教做了很多事。所幸巫宗虽然邪恶,但非常聪明,从不逼我做背叛三玄堂的事情。因为他知道,只有我在高位上呆得越久,我才能为他做更多的事情。”
萧扬心中一动,忽然想起那个困绕他很久的疑问,沉声道:“告诉我,李御在江安为什么要帮青叶组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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