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末重重地呼吸了几下,才脸色难看地道:“把罗流给我弄醒!”
萧扬心里大喜,和旁边仍被挟持着的丰叔对了一眼,均知押对了宝。
早前和土仔通电话时,萧扬就猜测张末来犯的事可能跟方坤有关系,后来察觉罗流神情不对,他心中怀疑更盛,藉偷袭张末试了一下,果然激出了罗流不妥当的反应,这才敢把自己猜想当作说辞说出来。
立刻有人找来冷水,浇在被萧扬敲晕的罗流脸上。被冷水一刺激,罗流微微一颤,睁开了眼。
“滚过来!”张末一声断喝。
罗流一时没明白,茫然走到张末旁边。
“罗流,告诉我,方坤是不是跟你有过联系?”张末毫不拐弯抹角。
罗流失声道:“什么?”
张末怒道:“回答我!”
罗流头脑反应挺快,脱口就道:“没有!我怎么可能跟方坤有关系?”
张末看向萧扬,后者苦笑道:“末哥,你要这么问,换了是我,也肯定说没有。”
罗流终于有点明白在他昏迷时发生了什么,紧张地道:“末哥,是不是这家伙说我坏话?你别听他瞎说,这小子肯定是怕咱们杀他,才找些乱七八糟的事来转移你的注意力!”
张末瞪了他一眼。刚才萧扬已经证明了,凭张末现在的人手,绝对杀不了他,罗流这话要早点说还有说服力,现在却不攻自破。
罗流自己还不明白,添油加醋地道:“末哥,你也看到这小子多厉害,还是赶紧叫人来把他给宰了,否则拖下去出了岔子,那就晚了!”
张末一时犹豫。
萧扬心念一转,忽然道:“末哥,我有办法可以检验他的话是真是假,就看你接不接受了。”
张末抬手止住想分辩的罗流,沉声道:“说!”
“我手上有种药,可以让人昏睡后丧失防备心,”萧扬说道,“问他任何问题,他都不会隐瞒。你要是信我,就把罗流交给我,当着你的面让他服药,到时候问出结果,就能知道真假。”
“真的?”张末怀疑道。
“说白了就是种毒品,有点类似迷幻药或者摇头丸,都是让人彻底放松的东西。”萧扬胸有成竹地道,“我可以和你立个赌注,如果跟我猜的一样,他和方坤有关系,那咱们当今晚这事没发生过,新民街仍然归我;相反,如果结果是他和方坤没关系,那从今以后,不只是新民大街,包括我的北街,全都奉上,我萧扬以后再不是大哥,跟着你办事!”
张末、罗流同时动容。
敢下这么大的赌注,这家伙如果不是真的有把握,那就是他疯了!
旁边的丰叔听得心中叫绝。
两个结果,无论选的是哪种,都可以避免南苑和北街火拼。更何况,他亲自见识过自白剂的威力,深知除非罗流确实没有异心,否则肯定这赌注赢定了!
“话不说二遍,”萧扬沉声道,“赌,还是不赌,一句话的事!”
张末一咬牙:“好!”
罗流浑身剧震,失声道:“末哥!你真听他胡说八道?”
张末冷冷道:“我只是想弄清楚,那天从你房子里离开的那个瘦子到底是谁!”
罗流一僵,说不出话来。
萧扬大感诧异,看这情况,罗流确实有些地方惹过张末疑窦,难道后者会答应得这么爽快。
“说吧,在哪进行?”张末再不理罗流,转目问萧扬。
萧扬正要开口,罗流突然往旁边连退几步,面容陡转狰狞:“这是你逼我的!给我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