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小梅很委屈,“有什么啊,这油都吃了三个月,一点事都没有,咋可能出问题?”
明远骂道:“滚蛋,从今天起,万源食堂不再给你承包。”
于小梅就慌了,紧急买了二十桶豆油,赶紧送到万源,确保下午的伙食不出问题,再去找明远求情。
在总经理办公室,明远气的直跳,指着于小梅鼻子骂,“你做人还有没有底线?什么钱都敢赚?昧着良心的钱也要赚?还有么有点人情味?”
于小梅被明远骂的不敢还口,讪笑着解释,“我一个亲戚是做食用油生意的,给我推荐一批优惠油,我不知道那是地沟油。”
“滚滚滚,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,你不知道那是地沟油?你给我老实交代我还敬你敢作敢当,现在给我说这话?是欺负我智商比你低?”
于小梅还要再辩,文明远已经不理她,直接给一个脊背,于小梅脸面挂不住了,语气变的生硬,“唉,文明远,我可是给你钱了哦。”
听闻此言,明远瞬间转身,双目通红,死死盯着于小梅,一字一顿道:“你给我多少,说个准数,我退给你。”
于小梅见明远动了真怒,语气又变的软弱,解释道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咱都是一家人,有话好商量。”
“你走,从今天起,不要再踏进万源半步,当初许诺给你还债,干了这几个月,欠多少钱也该还清了吧,你走,我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听了这话,于小梅不再言语,脸上依然带着干笑,点点头,“那...有空一起吃个饭。”
文明远不再看她,低头看文件。
于小梅走到门口,想想不甘,又转过身来,笑着道,“我好像怀孕了。”
“滚!”
......
于小梅走出万源,回头看看,脸上带着一丝苦笑,拿出手机打电话,语气温和地对着手机说,“舅舅,你怎么能坑我呢?明明就是地沟油,为什么骗我说是正品油?”
电话那头道,“小梅,没有的事,我只是掺了一点点......”
于小梅挂了电话,一脸无奈,坐在马路牙子上想许久,从兜里拿出一张医院检查结果,叹了叹气,摸着肚子道:“不要怪妈妈,是你不该到这世上来。”
......
温塘口的赌场内,杀猪佬满脸通红,正跟庄家对着干,他的左手边,已经垒起高高一沓钱,显然是赢了不少。
白瓷碗揭开,十六点大,周边赌徒都是一声欢呼,有人欢喜有人忧,杀猪佬就是欢喜的哪一位,呵呵笑着把钱往跟前搂。
旁边有人红着眼打趣道:“杀猪的,常言道,情场失意赌场得意,你最近手气好,是不是老婆偷人了?”
另有赌徒接口道:“走你滴,这事还用说?杀猪的天天黑来跟咱打牌,媳妇一个人在炕上,寂寞难耐,偷一两个汉子有什么稀奇,正常的很。”
杀猪佬闻言,正在搂钱的手忽然顿住,脸色变的难看,扭头看那两个,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句我听听。”
那汉子兀自嘴硬,也是输了钱,肝火盛,看着杀猪佬道,“怎么?我说错了?在座各位谁不知道?你娃忽然之间发了大财,一下子冒出几百万,不是你媳妇偷人还能是啥?你领着小舅子大闹万源的事难道没做过?”
“滚你妈的!”杀猪佬一拳过去,砸在那人脸上,场面顿时就乱了,周边相好的赌徒一拥而上,乱作一团。
杀猪佬左右冲突,脸上不知挨了几下,人也跌倒,等陈四爷出来稳住场面,打人的早就跑了。同时,杀猪佬原本赢的那些钱也不见了。
陈四爷扶起杀猪佬,恨恨地对身边人说,“记住刚才那几个,以后他们不要来赌场,来一回打一回。”
杀猪佬晃着晕乎乎的脑袋,问四爷,“你知道那几个人是谁,那村的?”
陈四不回答,他身后的人道:“不知道,似乎是外乡的。”
杀猪佬闻言,怔了怔,呸地一声,往地上吐了口痰,“滚你妈的,外乡人能知道老子大闹万源?操!老子以后也不来了。”
杀猪佬一摇三晃回到家里,于小梅坐在沙发上等他,家里的家具摆设跟之前相比焕然一新,完全是一副有钱人的做派。
杀猪佬惬意地坐在宽大松软的沙发里,把脚搭在大理石茶几上,抽出一根玉溪点了,对于小梅道:“媳妇,我想好了,以后再也不去赌场了。”
于小梅不作答,良久,悠悠一句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