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战场的另一端,陈安之面色异常深沉,闪动的目光带着一抹复杂思索之色。
三位玄师,上百玄士,大军战阵冲锋,居然没能一口气拿下云慕,这叫他心里如何痛快!
明明玄士修为,竟然能够力敌三位玄师,并且将其击杀,同阶玄士之中更无人是对方一合之敌,十二连城什么时候出了如此一个少年人物。
“布武兄,还要劳烦你出手,直接将那小子给我拿下。”
陈安之对着一旁的中年文士吩咐了一句,眼里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意味:“我现在对他的来历,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。”
布武闻言,却是眉头微沉:“天王,这样恐怕不妥吧,古乾王朝早有规定,两国交战,玄宗之境不得随意插手,我们要是坏了规矩,十二连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。到时候古乾王朝问责下来,我们同样难辞其咎。”
“哼!”
陈安之冷冷摆手道:“此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,若是能够收为己用,必定能成为我麾下猛将,若是不能为我所用,就必须将他除去,否则将来必定成为我陈国的心腹大患。”
布武继续劝说道:“天王若想拿下他,何需布武出手,让军队士兵将他围住,一点一点耗其精力,再命人拿下便是!”
“不妥不妥!”
陈安之摇头道:“此人从兽潮开始就一直处于战斗状态,可直到现在他依然还未力竭,看样子应该是修炼了什么秘术,可以汲取战场中的血煞之气恢复自身,战力异常持久,若是继续这样下去,我大陈士兵必定损失惨重,只能以雷霆手段将他镇压!”
布武仍就心存疑虑,复又问道:“还请天王三思,那少年想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弟子,应该是某个大家族大势力的传人,特意来边境历练,这样的事情在边境屡见不鲜。如果此人真有什么特殊的身份,或者强大的背景来历,我们如此举动,岂不是白白树敌?”
“所以我才只是要你镇压,暂时不取他性命。而且那少年不在城内,即便玄宗出手,也不算坏了规矩。”
陈安之淡淡开口,显得颇为客气。同为玄宗,虽然地位有别,可不到万不得已,他不想以身份来压对方。
“可是……”
布武还待劝说,另一边的光头大汉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喝:“布小儿,啰啰嗦嗦的算什么男人,瞻前顾后是狗熊,要打就打,怕了就承认!你要是怕了,老子不介意带你出手,让他们瞧瞧我樊良的厉害!”
插话之人正是陈安之麾下第一护将樊良,为人直爽,忠心耿耿,本身亦是下位宗师之境,统御天王亲军,绝对是陈安之的心腹良将。
布武眉头深锁道:“樊良,用军之事忌焦忌躁,需三思而后行,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,老子樊良一辈子只知道打仗,不打仗干什么!?天王,让属下去吧,樊良保证将那小子手到擒来!”
得见樊良拍打着胸口保证,陈安之也是豪气:“好!那就辛苦樊良去一趟!”
“是!属下去去就来!”
樊良雷厉风行,说走就走,周围护卫迅速补位,挡在陈安之前方,以防敌军偷袭。
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军神府,大门处。
此刻,虎烈半只脚刚刚跨出大门,身后传来第一军神的声音:“虎烈,踏出此门再难回头,为了一个萍水相逢之人,舍去一身的权势和地位,这样做值得吗?”
“有些事情,不该问值不值得,而是做与不做。”
“虎烈,你……站住!”
“要嘛就打死我,要嘛别管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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