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所有人,只要一个阿施并着一个自己,要阿施身边只有他,只要她爱自己,白头偕老、生儿育女。
你瞧,两人有这样多的可能,可是——为什么自己在阿施身上却看不见一丁点可能?
现实中,苏弑并不曾给予他一个多情的眼神,可是赵惊弦已经想过了自己与她一起度过的漫长余生,这个梦太美了,他几乎就醒不过来。
听阿施这样一问,赵惊弦莫名有几分心虚,因为在梦中这个姑娘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,可是回到现实,美梦也就是个梦,还没有三分把握。
赵惊弦面对阿施,觉得有几分愧疚,又有几分不好意思与冒犯,生怕她瞧见了自己那个自作多情的心,但又一计较苏弑决计不是自己心中的蛔虫,不至于,于是干脆利索答道:“你”。
眼见阿施眼神中有几分闪躲,赵惊弦心中的不甘更加厉害,于是自顾自追答一句:“我梦里头全部是你”。
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阿施叫她避无可避,她又不能去问上一个为什么,因为自己分明早就知道缘故,于是轻声道:“怪道你喊了无数回阿施”。
又听赵惊弦叹气一句:“唉。我梦中的全部都是你又如何?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”。
阿施莫名也有几分心虚:“为何?”
赵惊弦不再瞧着她自己平躺下去,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呼扇在浓黑的眸子上:“因为——你梦里头喊的全是旁人的名字”。
这话一出,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苏弑一双手搁在自己肚子上,手心儿的温暖升腾着热气透过衣裳传进身体之中四肢百骸,哪儿似乎都暖和起来,她心中却是要结成了冰块:“那会儿好早了,约莫是一年前的事了吧。”
赵惊弦心知那会儿师父才娶了夫人,阿施身心都受了重创,也并不曾成了今日人人闻风丧胆的血衣藤妖,正是最最难受的当口。
阿施那会儿进入昏迷,一开始咬紧嘴唇不说话,后来是喊人的名字,一开始是喊“游儿”,喊“李鹤山”,再后来是“江朗亭”甚至是“张衡之”、“月牙儿”,他们这样多人都能算进来,可是喊了这样多回却没有一个是属于他赵惊弦——在阿施心中,自己到底算是什么?
游儿、李鹤山?这都是谁?
为何叫阿施这样咬牙切齿?
而江朗亭专属的“师父”两个字喊出来的时候,纵使带上了一些凄凄哀哀的惶恐不安——天爷!
又妒又恨的心思叫赵惊弦之恨不得将自己杀了了事!
于是,赵惊弦沉默地守着她,温柔又坚定爱着阿施,即便阿施从来不曾将自己放在心上,终于将她盼醒了,谁知,醒来这个好姑娘就逃了。
如今,见阿施一如当初自己守着她一样守着自己,赵惊弦心中有喜有悲,五味杂陈交换不住。见她眼中放空,赵惊弦轻轻问道:“他?你还爱他?”
苏弑闻言脸上一怔,他?还能是谁?也就是江朗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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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惊弦实在情种,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