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牙儿十分痛苦可是未曾出声。
倒是心疼得张衡之便是暴跳如雷,于是他一声怒喝便拔剑上去:“休得无礼!纳命来!”见家主已经动手,庄主夫人又是遭遇那样欺负,于是大家纷纷杀过去。
可是谁知那人居然十分厉害,脚下踩着月牙儿不动摇,单靠两只手左支右撑已经令人无法招架——这是哪儿来的怪人?
眼瞧着众人甚是费力,于是苏施再也按捺不住将破月刀往前一推,便踩着张衡之的肩头纵身一跃,双手握刀朝着那男人的头顶直接劈下。
那破月刀十分妖异闪着蓝光,仿佛是精魂亢奋起来,那人仿佛是晓得这刀十分厉害,不得已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刀锋,如此,他脚下的月牙儿就得了性命,张衡之趁着苏施使劲儿纠缠已经将自己的女人麻溜扯了出来,扛在肩头就走。
苏施与那人斗在一起,一把破月刀舞得滴水不漏十分好看,那人手上并没有兵刃,唯有躲来躲去再趁机发掌偷袭。
苏施被他死死缠住,那人眼中见了破月刀便是精光大现,像是绿油油的乃是见了小羊羔的狼,苏施一边打斗得辛苦,她应该是没听清,那人仿佛是念叨了一句:“总算是来了,总算是将你盼来了!”
苏施有些纳罕——这人盼望的是谁?
跟自己有个什么关系?
可是眼见四周围人对此人并没有什么牵制,苏施一力抵挡便十分辛苦,幸而那破月刀实在是厉害威猛,再加上近日来却是饮了不少血,于是支撑个一时半刻倒也使得。
只是那人倒是有些不耐烦了,他说道:“张庄主:你既然带了她来,还不快快将东西奉上?这么个毛丫头我可不想过多纠缠!”
闻言,苏施的身形一愣——什么意思?!
她再穿过稀稀拉拉的人群去瞧外头那个拦腰抱着月牙儿的张衡之,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,原本已经走出了人群几十步,专心对付怀里那个值当千娇百贵的月牙儿,将这场争斗未曾放在心上:夫人救出来就好。
可是,这人威胁他!
张衡之转过身来,脸色有些惨白,但是张了几下嘴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,苏施没听见,可是张衡之怀里的月牙儿听得却十分清晰,她脸色一白,那句话分明是——“我,我,我不忍心亲手伤她”。
可是,那个贼人却道:“张庄主,来都来了,这戏都开了唱了,你为何又要临阵脱逃?一步错,步步错,你跑不掉了!”
苏施一听,心下更是透骨冰凉:临阵脱逃?为何听起来这话对于自己十分不祥?
正在她专心致志对付那人的时候,那人又笑道:“庄主,你那位新夫人不小心被我伤了,中的乃是软骨散。若今夜拿不到解药,那么,只怕是这辈子都窝在你怀中不用走动了”。
连个寻常人都比不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