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再也没有这姑娘能去投靠的地方,都是瞎眼乱转。
实际上找也白找,到是问问或许是谁劫走了比较吃紧,为钱还是为色?
众人忙活得不行,终于安顿下来却是因为张衡之接了一封密信,他定睛一瞧脸色就是铁青,久立无言在见到苏施走来的那一刹那冲了上去,求道:“苏姑娘,我的月牙儿不见了”。
他身材比之苏施高大许多,此时只管抱着苏施的手臂,她觉得他无意之中已经将指甲掐进自己肉里,见完全是个手足无措的男人,她十分同情并且可怜,于是安慰道:“仆从找见了不曾?”
张衡之道:“不曾,她是被劫走了”。那双眼睛就开始匆匆闪躲,里头仿佛有些水光。
苏施问道:“何人所为?”一种莫名的心疼油然而生,于是也有几分为他着急。
张衡之松开手,高大的身影在烛火摇曳之下有几分落寞:“不知,但是他们要我与你去青山见他”。
“我?”她简直是莫名其妙:“为何就是我跟你”——庄子上这么多人,而且都是张家自己人,苏施只算是一个客人,按说这桩事即便是出了也合该是张家主子卖命周旋,妥当处理,与自己有什么关联?
而且到底是什么人?为何非要指明了就是自己与张衡之?而不是旁人?
她简直是一头雾水,张衡之道:“罢了。那也不过是他的阴谋算计,此时既然是由我所起,那么虽不明白那人的企图,但是月牙儿也是我张某人的爱妻,自然要自己一力救回”。说罢就喊上丫头:“好好照看客人苏姑娘”。接着就瞧着那些个稳当精干的说道:“你们随我去”,当下几个人干脆利索就往外走。
迎着月亮光,几个人的身影真是又清冷又孤独。
苏施见出了这样的变故,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绪,于是冲上来道:“张庄主且留步,我也去”。
张衡之言眉眼之中十分欢喜但是一转身却做出义正言辞的模样:“此事乃是张家私事,况且凶险,多谢姑娘好心,但是不必了”。
“那——你知道他,要的是什么?”
张衡之一惊:“你什么意思?“
苏施问道:“万一,要的从来都是我呢?”见张衡之瞠目结舌,她说道:“我也只是猜测,毕竟谁也不明白他的企图。带上我以防万一,免得他或许要对尊夫人不利“。
张衡之闻言满是歉疚:“若是,他是真的要对你不利呢?我生怕到时候一个没留心顾不上叫你受了伤,反倒叫我良心不安”。
苏施倒是大步走到他的身边:“救人如救火,不值当费这些口舌,咱们赶紧走吧”。当下自己打了头阵,见她这样仗义,张衡之微微叹了一口气,皱着眉头也跟了过去,叫上管家:“叔,一会儿您谁都别看,只管盯着苏姑娘,不用管我,但是务必要护她周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