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然,那邢紫旭的父亲,是雪域之人没错了。”
“天山雪莲?”
“雪域之人体内的冰种,若要转移,靠人为渡之,难度十分之极。平常雪域的人根本享受不到这种机会。底下那些不幸冰种爆发的人想要活命,就得靠天山雪莲供给冰种能量,借此吊命。而结合岳松涛一家的经历,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?”
“岳松涛之所以不愿意直接去复仇,也是因为不想再去过那纷争的日子,所以才背地里动手。再继续说,知道我们与冰雪域的事后,岳松涛迅速就与我们划清了界限,给了剑,还了情,还把他未完成的事交给了你,多好?你且看着吧,过上两日,你回来还是否能找到他?不可能的。”
刚才我还不怎么服气,心想他这完全不过是自己臆测而已,但随后的这些逐条而出串在一起的线索,已是完全说服了我。原来这简简单单的背后,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的猫腻。
“那么你之所以不想去客栈,是不想见到他们兄妹俩,到时候难做人吗?”
笑歌神情淡然道,“此番要去见他们的父亲,肯定以探听雪域事为主。到时候若谈不拢,自然少不了些麻烦事。看他兄妹,应该是不知晓他们父亲的身份。所以还是不要将他们牵扯进去为好。”
“那你可知他们的父亲现在在哪?”
笑歌脸上露出自信的笑意,“若是没套出他父亲的下落。我现在又怎么能带你去呢?吃完就走!”
碗里的面还剩下大半碗,我却是再也没心情吃下去了。
......
入夜,无月。城南处,我与笑歌伏在一处高楼之上,看着对面楼里星火点点。
栖凤楼?这名字听起来就已是不凡。想不到这邢紫旭的父亲就算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,却还消费得起这种档次。还真是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
笑歌在楼上看了几圈,从怀中掏出两团黑色条布,“遮住脸。”
“我们又不是做贼,也不是当杀手,为什么还要这种东西?”
但在他眼睛一瞪之下,我还是乖乖将脸蒙了起来。
笑歌见我乔装已好,身体一弓,如壁虎一般顺着墙沿慢慢向对面楼摸了过去。
我理解笑歌为何这样谨慎,毕竟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对面的人手下是什么功夫,万一阴沟里翻了船,到时候哭都没地方。紧了紧面上的布,屏了呼吸,也跟了上去。
虽然这栖凤楼中还有不少持着火把巡逻的人,但是想来也是过惯了安逸的日子,谁会没事来这等地方干偷鸡摸狗的事?
但是巧了,今日确有访客。
与笑歌深藏在阴影之中,巧妙地与附近环境贴合在一起,就算这些巡逻的守卫在我们身边过去,竟也是没有发现。当下刺激的我只想大呼过瘾!
笑歌看眼前一守卫打着灯笼过去,给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二楼栏杆,又指了指屋檐,做了一个翻滚的手势。接着他就两脚合并,一点。就从那巡逻之人背后飞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