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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即便京城府衙的人再有能耐，这件事怕也是无能为力，毕竟能在太子府做出这种事的人，除了当时身在府中的，还有可能是江湖中人。前者他们搜身搜不出东西，留下或者放了并没有什么区别，谁也不会傻到下完了毒还留在现场的。而后者则更是如此，虽然不清楚离世的下人中的是什么毒，但江湖人借由轻功进出太子府，没人发现也很难知道究竟是谁干的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交给府衙自己处理就行，我们的身份本来就一直在别人眼皮子底下，还是少参与朝廷的案子为好。”其实他们想帮忙也不是不行，只要他们避开府衙暗中调查，再把查出来的事告诉瑜王爷、瑞王爷其中之一，他们自然会出面把事情给解决了。

    只不过现在有两件事限制了他们这么做，一个是他们越来越不确定两个王爷对到底是敌是友，目前来说是没看到他们会出手的迹象，但谁也不能保证之后会变成什么样。尤其两个人一开始就对他们隐瞒了很多事，之后虽然因为合作还有不得已的情况，他们才勉强说出自己的目的，可是不是全部真相就很难说了。

    再来是他们遇到的人越来越多了。如果今天那个人说的都是真话，那么跟疑似樊胤霜的人肯定不是同一个，换而言之至少两个懂的易容的人在他们身边。戎城跟在瑜王爷后面的虽说不知道是谁，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两个人之一，但应该不是一直杀人的那个。然后是薛缈他们在庙里遇上的人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、会不会跟他们扯上关系，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。

    不管现在遇上多少以后又可能会遇到多少，反正已经确定他们不宜参与太子府的案子就是了，不然谁知道本来就不容易解决的事，在他们参与之后会不会变得更加麻烦。最重要的是他们自己要办的事到现在都没有眉目，要是再分心卷进其他无关的事里，应该只会让他们每个人疲于奔命。

    “先不说太子府这边的事了，今天在御宝阁我查到了有点出乎意料的事情。”方凝霏把她在密室找到的关于玉牌的事，还有铁骑将军阎皓然盔甲的事大致说了一下，当然关于易容那部分她隐瞒没有说出来。也不是说她不想把这事说出来，可这事要是当着乔瑞轩的面说，他肯定会说出更加惊人的话，弄不好又是一番让人颇为无语的表白。

    “这未免也太巧合了点吧？说好是分给和朝廷无关的玉牌，结果拿着的人一半跟铁骑军有关，另一半跟皇室有关，而且现在要么东西不见了，要么后人死于非命。感觉上有人在处理掉可能知道玉牌事情或者和玉牌有关的人，然后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拿到手，再用这个做点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巧合之所以叫巧合，因为发生的时候永远不搀和人为因素，每一件事都独立存在独立发生，却又在某个时刻突然发现它们彼此直接存在关联，还互相影响彼此最后的结果。整个过程中只要哪怕有一点人为参与的痕迹，那就都不能说是巧合，而是该被称作有人刻意为之，还是为了某个特定目的的刻意行为。

    说起来原本方凝霏知道的关于玉牌的事，就只有民间传说的那些而已，还是后来在法音寺时皇帝亲口说的，她才知道了它的真正意义。要是真有那么一个人打着玉牌的主意，他应该并不清楚玉牌的真正意义，只是想获得传说中藏在玉牌背后的力量，否则就没办法解释一定要把这些拿到手了。

    不过最初太祖把玉牌赐给了什么人，除了他安排好的人之外应该没人知道，之后玉牌转交了好几次，最后到底在谁那边估计谁也不知道了。就连密室那七本书册中都有断掉的地方，为什么那个人却可以刚好找到那些人，又能如此顺利的解决他们？真要说是完全的局外人的话，怎么想都是不太可能的事。

    “先不去想那些了。太子府今天虽然出了这样的事，但带兵前往边境是皇帝的旨意，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有所改变，我们还是先去那边调查师兄受伤中毒的事。”军营之行是他们本来就计划好的，现在这边查不出更多也只能先处理那件事了。“明天一早我先去太子府确定他们出发的时间，然后我和师兄混进去，薛缈和二少爷在暗中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