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四月二十日是唐天喜和唐天乐生辰,陈文安自是准备了礼物,又打算给他们大办一回,顺便在寿宴上给他们物色伴读人选。
唐天喜和唐天乐出生后,先是陈太后身亡,守着国孝,接着是内乱,再接着是和蕃国打仗,竟是没一年安生,他们每回生辰,都随便打发着过去了。这一回生辰,无论是百官,还是宫内诸人,都要求给他们大办,欢庆一回。
承丰王却是听闻王倾君不想给唐天喜和唐天乐大办寿辰,因进宫求见王倾君,笑道:“太后娘娘,本王知道这几年打仗,国库空虚,但是皇上和安阳王的生辰,也不能因为要省钱就随便过了。这一回的费用若掏不出,就由本王来出,也算本王对他们两个的一点心意。”
自打知道自己和陈文安的关系后,王倾君再见到承丰王,便有些儿媳妇见公爹的尴尬,现下听得他这话,有些不好意思,忙忙道:“倒不是为了省费用,而是因为简老太妃新亡,才办完丧事,一下子就大肆庆祝,显得薄情些。简老太妃虽有错处,但这几年对小喜和小乐的疼爱,却也是实实在在的。”
见王倾君心软念旧,承丰王暗暗高兴,这样子的儿媳妇好啊,儿子在她手底下肯定不会吃暗亏。他脸上带出笑来,嘴里却道:“简老太妃若真个疼皇上和安阳王,想必也会赞同大办的。且现下人心归一,趁着这机会高兴一番,也不为过。”
王倾君见承丰王坚持,也不想太拂他的意,便笑道:“既这样,便让人好生准备一番,大办一回好了。”
到了四月二十日这一天,唐天喜和唐天乐早早起来,先到朝堂上受了百官一拜,这才回宫内。三品以上的官员自携了家眷进宫相贺,送的寿礼多是好玩的物事,倒合了唐天喜和唐天乐的心思。
宴席间,各位诰命夫人说着话,话题又转到陈文安的婚事上,悄悄道:“真不知道千乘王是如何想的,这都二十多了,居然还不肯纳妃,小心绝了后。”
“陈文慧才貌双绝,他拒绝了;王蕴是太后娘娘族妹,贤良淑德,他不要;董韵是京城首富之女,坐拥万贯家财,只求一个侧妃之位,他还嫌弃。这三个女子他都不要,还真不知道他要什么样的人呢?”
“不是说他跟太后娘娘……”
“嘘~!”
夫人们说着八卦,唐天喜和唐天乐却是和罗冲的孙子罗植等小娃儿玩在一处。
罗植今年五岁,在府中是小霸王,大家都让着他,最是嚣张不过的,可今儿随祖母进宫,祖母一再叮嘱,让他见到唐天喜和唐天乐,要小心讨好他们,万不可得罪云云,他心中不以为然,只随口应了。待见了唐天喜和唐天乐,几个人玩在一处,不一会儿也就忘记了祖母教导过的话,言笑无忌。
唐天喜和唐天乐好容易有了小玩伴,自然问东问西的,待问得罗植经常出府玩,不由羡慕,叹气道:“我们还没出去玩过呢!”
罗植马上形容街上的美景,别的形容不出,只再三说街上有人玩杂耍,还有糖人和冰糖葫芦等,可热闹了什么的。说着见唐天喜和唐天乐一副很想出去瞧瞧的模样,马上想起大人的话来,叮嘱道:“街上有拍花子,专门拍小孩子的,像你们长成这样,白嫩嫩像女娃儿的,拍花子最喜欢了,见了肯定要拍走。所以你们千万不能单独出去,须得让大人领着出去。最好让你们的爹爹带你们出去,那样才安全。”
唐天乐托腮道:“没有爹爹怎么办?”
罗植顺手一指不远处的陈文安,很惊奇道:“难道他不是你们爹爹?”
“他是我们皇兄啦!”唐天喜拍下罗植的手,解释了一句。
罗植道:“可我明明听府中大人说过,他就是你们爹爹。”
“胡说!”唐天喜和唐天乐异口同声斥了罗植一句。
罗植不满了,站起来道:“不跟你们玩了!”说着跑开了。
“稀罕么?”唐天喜和唐天乐一起翻白眼,想和我们玩的人多了去啦!
陈文安暗暗留意着这边,眼见罗植气乎乎跑开,便过来问唐天喜和唐天乐道:“怎么啦?不是说和谁玩得来,就要挑谁做伴读么?这么快就闹翻了?”
唐天喜和唐天乐同时看陈文安一眼,再对看一眼,互相摇摇头,也不答话,径直走开了。
陈文安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冷遇,不由微微一怔,这两个小屁孩,究竟是怎么了?
承丰王却是无意间听得众位诰命夫人的话,心内大急,一眼瞥见叶素素,便招手叫她过去,问得王倾君和陈文安这些日子极少见面,也没有在一起,不由道:“你们是怎么办事的?主子的事居然不上心?”
叶素素愕然,抗议道:“他们不在一起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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