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。”
黎言裳呵呵笑起来,“灵倩,瞧瞧你家修哥儿这么大一点就会看人了,心眼子多着呢。”
儿子得了夸奖,做母亲的自是开心的,万氏笑的合不拢嘴,“大嫂,承您吉言,但愿有朝一日,他能给我挣个诰命回来。”
黎言裳微微笑了笑,“放心吧,一定会的。”
万氏看一眼她的肚子,扶着黎言裳在躺椅上坐下,“大嫂,我瞧着你马上就要生了似的,还是早作准吧吧。”
黎言裳不以为然,“我这差不多还有两个月呢,现在准备有些早了,再说了,也没什么好准备的,小衣服小鞋子小被子什么的,江妈妈早就做好了,府里头又有产婆奶娘。”
万氏点头,“虽然这么说,但还是有些紧张的,我现在想起生孩子那会还有些后怕呢,一心想着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。”
黎言裳啐了一口,“休要胡说,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不吉利,亏得这几日凉快了,不然你这月子可真是难熬。”
她又接着道,“这坐月子也是头等大事,女人生孩子消耗元气最大,月子做不好,只怕日后会落下病根子,什么灵丹妙药都没管用,凡事能不动手的就不要动,平日里下来走一走,其余的时间就躺在床上睡觉,切不可大意。”
万氏点点头,眸中已带了几分感动,低声道,“大嫂,还是你对我好。”
黎言裳瞪她一眼,“说的什么话,难道二弟对你不好吗?”
万氏马上脸色黯了黯,只一刻便消失了,连声道,“好好,都好。”
黎言裳觉得怪异,眼角余光落在一旁伺候的华月身上,只见她正低了头,脸上似是也有些沮丧。
她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,莫非宇文健做了什么让万氏伤心的事吗?
她见万氏并不想多说,遂装作不知道,又让奶娘把宇文修抱过来逗弄了一会子。
又坐了一会子,她觉得身上有些累,起身回了霓裳院,对宝瓶吩咐道,“你去落西院里偷偷问问华月,郡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万氏一向明事理,若非宇文健做的很不对,她断不会在人前露出那样的神色来。
宝瓶很快就回来了,一脸的愤愤不平,一进门便道,“世子妃,那个文姨娘瞧着是个知书达理省事的,没想到心里头阴着呢。”
黎言裳心里头咯噔一下,果然是个不省事的,遂问道,“怎么回事?”
宝瓶走进来,立在黎言裳身侧,“世子妃,您还记得曾经替文姨娘来送过东西的那个春儿吗?原先在文姨娘跟前伺候的。”
当然知道了,差点害了她母子的性命,黎言裳点了点头。
“就是因为她,文姨娘说是郡王妃把她赶出去了,还说郡王妃逼得春儿走投无路,又说什么春儿卖身为的是救母,被赶出王府后就没得活了。”宝瓶说着脸上的怒意又带了几分怪异,“世子妃,可巧的是郡王爷禁不住文姨娘纠缠,便去了春儿家里,却发现春儿母女两人都已经死了,像是自杀。您说奇怪不奇怪?郡王爷自是认为文姨娘所说属实,便把这些事都怪在郡王妃身上,这几日与郡王妃生分了许多,日日都呆在文姨娘房里头。”
春儿果然死了?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,黎言裳想不到的是这件事竟然给万氏带来这么大的影响,她原本只想着万氏会因为春儿的事而感到自责,却没想到凭空又生出这些事来。
她更没想到的是宇文健瞧着疼爱万氏,两人又是多年的夫妻,他对万氏竟是半点信任也没有,任凭文姨娘胡说。单凭这一点,他便辜负了万氏对他的一片真心。
宝瓶仍在嘀咕着,“世子妃,您说那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?奴婢不相信郡王妃会把她赶出去,还害的春儿母女没了性命。”
黎言裳扫了她一眼,愈发替万氏不值,就连宝瓶都不相信万氏会做出那样的事来,宇文健反而不信发妻,实在令人生气。
她朝宝瓶道,“这件事到此为止,跟谁都不要再说了,尤其是春儿的事,且不可在府里浑说。”
宝瓶低低的嗯了一声,压下心底疑惑,不再多说。
晚上宇文晔回来,黎言裳将这件事说给他听,他亦是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,当下便表示他一定会去找宇文健说清楚。
黎言裳叹口气,“说清楚又怎样?若他信任灵倩,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,经此一遭,灵倩怕是心凉半截了。”
宇文晔面色沉了沉,“都怪我事前未与二弟说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