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出去,冷声道,“王爷知道了又怎么样?她既是如此有心计的,还能瞒不过王爷吗?”
说着闯进了内室。
幽然躺在床上听到外头的动静,正披了外衣要下来,见是宇文恒渊闯了进来,顿时便愣住了,呆呆的坐在床上吓得一张脸愈发的苍白。
宇文恒渊却已到了床前,锐利的目光刺进她眼里,带了丝丝恨意,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?你满意了?舒服了?终于可以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了吗?你求到我跟前来,是不是也希望我也这样把自己的母亲推向死路呢?”
他竭力的压抑着暴怒的声音,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显现出来,十分的恐怖。
幽然死死的拽着锦被,迎视着他几乎要杀人的目光,目中蓄满了泪,“我不会求你做什么的,这也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,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,可王妃……她始终不肯放过我……”
宇文恒渊却狠狠的打断她的话,伸手指着她狠声道,“你给我闭嘴,不要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骗我,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还不知道吗?只是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女人。”
爱之深恨之切,他心里的恨有多深,他对她的爱就有多深。
见他如此痛苦,幽然心里亦是酸痛不已,可她已经走上了这条路,断没有再回头的可能了,她硬下心肠,狠声道,“郡王爷,请您自重,这是我的内室,还请您出去,您有什么事还是找王爷去说吧。”
宇文恒渊身子微晃,牢牢的盯着坐在床上面上带着泪珠的女人,一袭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水红色的外衣上,她是那样的娇柔又是那样的温婉,可她的心却偏偏变得令人难以琢磨,变得让他觉得陌生的彻底。
他痛的无法形容,犹如万蛇吞噬着他的心,冷哼一声笑道,“如果我是王爷,如果我能给你荣华富贵,那你是不是就毫不犹豫的跟着我走了?”
“混账,你这个混账东西,我一刀砍死你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宇文治已站在了门口,他怒气冲冲的冲进来,一把按住宇文恒渊的肩膀,稍一用力就想把宇文恒渊给扔出去,谁知宇文恒渊却站在原地丝毫未动。
他又加了几分力道,宇文恒渊却蓦地一转身,两手一挥反将他按在肩膀上的两只手推开。
宇文治更加愤怒,“你个逆子,你竟敢违抗本王。”
宇文恒渊冷冷的看着他,目中再也没了往日的畏惧,“父亲,母亲是不是就是这样被您扔出去的?”
宇文治狠声道,“那是她罪有应得。”
宇文恒渊哈哈笑起来,那笑声尤为凄惨悲凉,“罪有应得,好一个罪有应得,当她为您主持中馈,为您生儿育女,为您排忧解难,为您嘘寒问暖的时候,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吗?您娶了一个又一个宠完一个又一个,您可知道母亲心里是怎么想的?如今母亲容颜衰老,您就嫌弃她了是吗?”
宇文治气的额头青筋高高的凸起来,心里更是震惊无比,宇文恒渊对他虽不是百依百顺,却也从未如此抵抗过他,正是因为如此,他才更加的愤怒。
他大声喝道,“你,放肆,你还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?”
宇文恒渊笑的更加放肆,“我知道,我怎么会不知道呢?”含着嘲讽的目光扫过幽然的脸,“您是娶了儿子最心爱女人的好父亲。”
幽然心里一乱,惊叫出声,“郡王爷。”
宇文治眼里的火顿时喷出来,直直的烧向宇文恒渊,他咬牙切齿的道,“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出来,我看你真是活够了。”
“难道我说错了吗?父亲可以问问她,问问她心里爱的到底是谁?”宇文恒渊觉得自己已经疯了,此刻他只想让宇文治难受痛苦,那种钻心的蚀骨的思念他已经受够了,既然已经不能回头了,那就一起粉身碎骨吧。
“鹤武,把这个不孝子给我抓起来,堵住嘴扔到地窖里去。”
宇文治话音刚落,门外已闪出一个人影来,只微微一晃,宇文恒渊甚至还没看清人,两手已被按在了身后,接着便被堵住嘴捆绑了起来。
他恶狠狠的瞪视着宇文治,目中充满着浓烈的仇恨,哪里还有半点父子之情。
幽然吓得从床上滑落下来跪倒在地上,哭着喊道,“王爷,求求您放了郡王爷,求求您不要怪郡王爷,一切都是奴婢的错,都是奴婢的错啊。”
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面上更是梨花带雨,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,说不出的娇弱柔媚。
宇文治心下一软,禁不住上前揽住她,轻声安慰道,“不怪你,不怪你,地上凉,快起来,快躺倒床上去。”
幽然身子一歪倒在宇文治怀里,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。
宇文治更是心痛,任由她大哭不止,只是紧紧的揽了她颤抖的肩膀,一手在她后背上轻轻的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