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里头包着一些白色粉末。
幻蓝吃惊的走上前,低声道,“郡主,安侧妃这是什么意思?”
怪不得安若曦说那句‘明日表哥要背你上花轿的。’,她是在提醒这是个下药的好机会,妙,果然是妙啊。
宇文清露嘴角挂了一丝笑意,宇文晔来背她上花轿,又有谁能想到她会趁此机会给他下药呢?
她拿起那包药放进袖笼里,并未回答幻蓝的话,只吩咐道,“明日所需东西都准备好了吗?我这屋里头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装上,一样都不要落下。”
幻蓝稍稍犹豫了下,终于问道,“郡主,咱们日后真的不回来了么?”
宇文清露面色变了变,沉声道,“这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?”
“那王妃……”
宇文清露打断她的话,“母亲自会保重好自己的,不是还有大姐吗?”
幻蓝不敢再多说话,屈膝道,“那奴婢先去收拾东西了。”
宇文清露看着她走出门去,只气的抬手砸在椅上,咯的手生疼,但她浑然未觉,想起宇文晔对她说过的那些冷血无情的话,她心底里的恨意再次冒上来。
她伸手摸了摸袖笼里的纸包,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,不知道这包药有何作用,安若曦自不会毒死宇文晔,却一定不会放过黎言裳。
无论是什么,她都乐意看到。
“世子妃,喝茶。”宝瓶笑的眉眼都舒展开了,心里更是美滋滋的,世子爷搬到霓裳院来了,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。
黎言裳却紧蹙着眉头,伸手端起茶,放在嘴边咂了一口,又重重的放在桌子上,“什么茶,真难喝。”
宝瓶眨眨眼,眉角挑了挑,“世子妃,这可是您最爱喝的西湖龙井,奴婢跟往常一样的泡法呀?很难喝么?”
黎言裳不耐烦的摆摆手,“再去泡一壶来。”
“哦。”宝瓶有些摸不着头脑,端起茶壶,自言自语的朝门外走去,掀起门帘子,迎面见宇文晔走过来,急忙屈膝行礼,“世子爷。”
屋里黎言裳听到动静,只觉得一阵气闷,胸口又隐隐的痛了几下,她禁不住皱起眉头来。
宇文晔已踱步走进来,见她眉角微蹙,心里一紧,急忙上前问道,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
黎言裳抬起头见他面上掩不住的关心与焦灼,心里一动,忙道,“还盼着我不舒服呀?个个都来问我哪里不舒服,好像我得了什么重病似的。”
她忽然开玩笑的说道,“是不是我中的毒并没有完全除掉呢?”
宇文晔心里突的一跳,眸中担忧一闪而过,沉声道,“不要胡思乱想,你现在什么事都没了,不过时间还太短,我们只是担心会落下什么毛病。”
黎言裳微微一笑,但心里却真的没了底,宇文晔不是多话的人,从来不会在无谓的事情上多做解释,而现在他急于解释,唯恐她不相信。
他越是这样,她就越是觉得不对劲。
宇文晔怕她再多想,遂转了话题,“我搬来这里住,你不开心了吗?”
黎言裳半仰着头看他,“你说呢?”
宇文晔挑眉,“让我说?你应该开心的对我感恩戴德,然后把世子爷服侍的舒舒服服的,这才是我的好世子妃。”
黎言裳撇撇嘴,“那可让世子爷失望了,我生来不会伺候人,只怕冷落了世子爷,所以世子爷还是搬回去住吧。”
宇文晔摇摇头,面上故作惋惜,“我都把心掏出来给你了,结果还是落个被赶出去的命运,这样的待遇恐怕只有晋王府的世子爷才有吧?我是应该庆幸呢?还是应该庆幸呢?还是应该庆幸呢?”
瞧他一脸的赖皮相,黎言裳扑哧笑出声来,捏着帕子捂在嘴上,学着他的话,“身为晋王府的世子妃,我是应该庆幸呢?还是应该庆幸呢?还是应该庆幸呢?”
“自然是庆幸了。”宇文晔呵呵笑起来,英俊的面上蒙上了一层阳光,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。
黎言裳歪了歪头,“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。”又叹了口气,“可惜你不喜欢笑。”
宇文晔故意板起脸来,“你喜欢我笑,我就笑吗?我喜欢住在这里,你怎么不让我住在这里呢?”
黎言裳淡淡的笑了笑,“饶舌呢你。”
宇文晔见她面色淡淡的,又笑了笑,很认真的道,“不管你喜欢不喜欢,从现在开始,我都要留在这里。”
稍顿片刻,又道,“我不放心你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