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什么?”沈翼忽然在她耳边说话,看清她的脸,他一愣,在她眼角擦了一下,疑惑道,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叶文初用帕子盖着上半身,嗔怪道:“怎么突然进来,我都没听到。”
“你出神了,没听到。”沈翼打量着她,“怎么哭了?”
叶文初摇头:“是水,好端端的哭什么。”
沈翼吻了她的眼角,那一滴水是咸涩的。
他扬眉。
“好啦,你快出去,皇后娘娘要起身了。”叶文初赶他走,沈翼笑着出去,但等她穿好中衣,他又进来了。
“怎么着,做了圣上就能耍流氓了?”叶文初将湿头发裹起来,沈翼给她披着衣服,“不然呢,坐这个位置总要有些好处的。”
叶文初白了他一眼。
“季颖之刚来找我。”沈翼酸溜溜的,“臭小子什么都要比我快!”
叶文初哭笑不得。
她都能想得到,季颖之怎么委婉又克制地嘚瑟。
倒不是他为人克制,而是害怕太张扬,被沈翼收拾。
“那我们也努力努力。”叶文初道,“也不比他晚几天。”
沈翼惊讶地看着她,叶文初乐不可支。
“难得有事情让你惊住的。”叶文初笑着出去,以逗沈翼为乐,沈翼忽然从后面将她抱起来,吻了她的脸,低声道,“努力肯定要努力的,但生孩子却是要讲缘分的。”
叶文初捶他:“怎么成亲后,越来越大胆了。”
……
闻玉和叶颂利他们在别院住了十天,景行真的重获了新生。
这个新生,是叶颂利带给她的。
下河摸鱼,上岸抓鸟,男装混迹青楼,女装去见识了戏班子的后台。
她不是没有见识,而是以前都是公事公办,现在是玩。
叶颂利的玩法千奇百怪,层出不穷。
他把景行当兄弟,颇讲义气。
郭氏看着儿子那熊样,气不打一处来,但也没有多说,生怕吓走了景行。
她原觉得,叶氏飞黄腾达了,叶颂利就能娶高门贵女,可当叶文初将景行送到她面前来,她恍然明白过来。
她的儿子不走仕途,不想要权倾朝野,娶贵女其实意义不大。最重要的,她的儿子不能成为高门扩充权利的梯子。
他们不要权利,可“高门”的亲家或许会要。
所以,景行再合适不过。
而且,景行能管住她儿子。
还是叶文初想得周到长远。
过完中秋,当叶老太爷提出让叶颂利去江南的时候,叶颂利高兴不已。
他去问景行去不去江南。
景行欣然同意了,因为乘风已经和她炫耀了很久,曾经去过江南,看到过的风景。
九月初,叶颂利和景行一起去了江南。
九月末的时候,京城落了一场雪籽儿,隔了几日进十月时,随来了一场大雪。
天地之间万物被掩盖在皑皑的白雪中。
叶文初忽然怕冷,连着三日不出门,整日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打盹儿。
沈翼进来,她也只是掀了眼皮,猫儿似的挪了挪位置,继续睡了。
沈翼摸了摸她的额头,有点担心,想请迟清苼来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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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!最近好忙啊,考完了试又是一波寒假安排,真的是……
你们娃儿放假木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