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飞儿缓缓道:“经过我们家族世代钻研,那处秘域好像一个封闭的另类世界,里面蕴含着许多奇异莫测的能量,而且因为时间的关系,那里面的东西,更可能发生了变异。
但那处秘地,禁制太多,在没有破掉禁制之前,任何人也休想跨雷池一步,就是我们飞雪家族,也没进去过,不过,这么多年以来,那处秘地的禁制,已让我们家族消磨的差不多了。
如今天就只剩最后一道禁制,而这道禁制,就是与圆周率有关,若别人,可能无解,但上次飞儿见叶公子好像胸有成竹,看来叶公子早已能解飞儿上次所出的迷题,所以飞儿,才有此一请。
但此事若让其他势力的人知道,他们就会像蜜蜂见到蜜糖,纷涌而来,若是这样,事情可能麻烦了,但在做这事之前,必要先除剑宗王子,因为这件事,我今天也对他说过,而今只有你才可能去追杀他,唉!飞儿也知这请求很过份,叶公子勿要见怪。”
“去追杀剑宗王子!”叶凡天心中默默想了一会,也为香飞儿口中的秘境有些意动,看来,迫不得已之下,自己还真要做一回杀手了,希望那处秘境中真有什么了不得宝物才好。
香飞儿见他沉吟不语,担心的道:“叶公子是否认为飞儿的请求太不合情理?”
叶凡苦笑道:“我只能说会尽力而为,只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,非人力所能掌握。”
香飞儿喜道:“我知叶公子乃一诺千金的人,这样飞儿放心了。”这样马屁,拍得叶凡心中大呼过瘾。
既然心中有了对策,一伙人便不是停留,香飞儿先是遗她手下的这些幸存者回家族去调养,而她则与叶凡、灵儿一同去追杀剑宗王子那骚包。
香飞儿似乎对剑宗王子的品性十分熟悉,由她引路,再由叶凡挟着两女腾空追击,在日落之前,于一城镇之中,他们就发现了剑宗王子的身影。
翌日中午时份,三人抵达了这座城池,城门大开,三人缴税入城,径自投店,让灵儿与香飞儿安然入店,梳洗一番后,叶凡交待了她们一些事情,便胸有成竹的朝着一家酒楼走去。
剑宗王子就入住在这家酒楼之中,他准备晚上去杀剑宗王子,右左闲着无事,到附近店铺买了十多套新衣服后,找了间食店坐下,点了一些美味,开怀大嚼。
由于过了午饭时间,食店内冷冷清清的,除他外,只有寥寥两台客人。
可就在此时,后方有人迫近。
叶凡心中一紧,随既诧然,再后才化为一抹苦笑,不用转头去看,也知得来人是个熟人,而算得上是个朋友,因为来者竟然是青雪风,叶凡与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。
青雪风来到他身旁坐下,凝望窗外,叹了一口气道:“把东西交出来吧!”
叶凡淡淡道:“你何时成了魔灵界的发言人?”
青雪风苦涩地道:“我知你因魔灵界的事而恼我,可是我却一直向把你当成朋友,从没想过利用你去做些什么,但现在上面有令,我却不得不来,亦不得不来劝你物归原主。”
叶凡轻笑道:“任何人要做一件事,或不做某一件事,都很易找到说词和藉口,不过这种事外人实难干预,我只想问你一句话,你怎么知道玉石在我身上,莫不成,你们已将拓跋雪抓住了,并没有从他身上搜出玉石,才转而找上了我?”
青雪风想不到他有此一问,呆了半晌,才道:“拓跋雪已回到了鼠族,怎是那么好抓的,只是他曾扬言,他身上确实没有玉石,所以大家才想到了你的身上,那颗玉石牵涉到魔尊的机密,我青雪风是魔灵界的人,有些事很难违抗的。”
事实上他已等若间接认定玉石定是在叶凡身上,想到这里,叶凡沉声道:“是不是你姐姐教你来劝我把东西交出来?”
青雪风不悦道:“我姐姐岂是这种人,而她对那颗玉石根本没有半点觊觎之心,我只是为你担心,也只有我才知你有盗取玉石的实力,但却只能藏在心里,不敢告诉魔尊与其他圣子,你该明白我是左右为难吧!”
叶凡哈哈笑道:“你完全不用为难了,因为我根本就没去盗取什么鬼玉石。”心中却是暗中补了一句:“我是没盗,却实实在在分一半的能量,只是这若说出来,就太对不起拓跋雪了!”
青雪风愕然道:“玉石不是落到你手上吗?”言语,满是不信之色。
叶凡装模作样的苦笑坐下,深深叹息道:“不要提了!这些日子以来,魔灵界的人,都说老子盗取了那什么鬼玉石,将我追的是上蹿下跳,好不狠狈啊,这种苦,也只能找兄弟你述述。”
青雪风双目白芒闪闪,瞪了他好一会后,讶道:“先不说玉石的事,为何你的气色和眼神都像和以前有点不大相同的样子?好像修为大进的样子!”
叶凡伸了个懒腰道:“这叫业精于勤而荒于嬉,让人追杀,也有让人追杀的好处,这一路行来,在血战死拼之下,实力不做出突破才怪了。”
这当然是叶凡杜撰出来的证供,只是里面真中藏假,假里带真,即使他自己,亦难以分辨真半步,更何况是青雪风。
叶凡接着皱眉道:“听你的语气,似乎那什么鬼玉石已给人偷了,这是没有可能的,一来四大圣族强者如云,二来兽族圣地大无边际,若是陌生人,想找小小一颗玉石,就如同大海捞针,望洋兴叹,怎么可能让人取宝成功。”
青雪风默然半晌,叹了一口气颓然道:“纵使我信你也没有用,不久前,魔灵界圣使派人来找我,要我通知你在下个月圆之夜,把玉石归还圣族,否则他们将不惜一切从你身上把玉石取回去,在这种情况下连我都护不住你。”
叶凡勃然大怒道:“那有这种道理的,没在证据,就这样乱来,他们就是杀了我,老子也交不出那劳什子鬼玉石来。”后句倒是千真万确。
青雪风皱眉道:“那颗玉石是魔尊临世的关键,整个魔灵界显然因失宝动了真火,凑巧在失宝前,你又曾到过那里,而且又在关键时刻,潜回了人类世界,所以这次你跳下大海都洗不清那嫌疑,你最好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火势,我实在不愿你与魔灵界正面为敌。”
对青雪风的苦口婆心,叶凡只感一阵安慰,但却不能表露出来,冷然道:“假若魔灵界真要对我出手,就尽管放马过来,老子一生都不是唬大的。”
闻言,青雪风猛地起立,虎躯挺直,凝望对岸重重延展的房舍,沉声道:“叶兄既执意如此,我亦无话可说,不过无论你怎样说,大家终曾做过兄弟,我有几句说话,希望你能听得入耳。”
叶凡想起以前共过的日子,心中一阵感触,苦笑道:“请说吧!”虽然他不想听,但却知道青雪风没有什么恶意,因此,只得洗耳,听上一番。
青雪风道:“魔灵界与天命大陆,必然有一场恶斗,如此一来,两个世界都将会四分五裂,战祸连绵,最终受苦的都是那些普通百姓,我等有志之士,必须择明主而事之,使两界归于一统。
而经我多番观察,天命大陆虽然实力够强,但都是各自为政,且还暗中钩心斗角,相互算计,不像魔灵界,所有的势力都归于魔尊的统一下,这样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大义当前,甚么私人的情份都该搁置一旁。”
叶凡已知道如果魔灵界真的举众袭来,天命大陆若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者,必然会如一盘散沙,让魔灵界一一吞噬掉,但若要他叶凡去侍奉一个狗屁魔尊,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事。
想到这里,叶凡摇头叹道:“两界之争,谁是最后胜利者,恐怕只有经时间考验才能证明,而说到底也就是争天下那么简单的一回事,若你的说话只是在这题目上绕圈子,不说也罢,我叶凡没有兴趣去侍候任何人,这叫人各有志。”
青雪风哈哈一笑,连说了几声“好”后,拍了一下叶凡的肩膀,洒然去了。
叶凡摸着鼻子,看着青雪风远去的背影,心中一阵苦笑,良久,才深深呼了口气,向远处天际望去,天黑了,也是应该去杀人了。
微微改变了一下容貌,叶凡便扑上剑宗王落住的那间酒楼,一间雅致小居出现在眼下,可奇怪的是,正门和灯火辉煌的院子里,不见半个人影。
但在同一时间,他清楚感应到剑宗王子的存在,正要采取行动时。
空中衣袂声不断响起,显是有人已发现了他,但那些人却没有闯进院子里来,这让叶凡大惑不已。
这时,一声怒喝在门外响起,接着阴柔的声音传入来道:“我乃剑宗王子手下四大护法之首,负起护主之责,阁下若肯迷途知返,我可许诺,任由你离开。”
叶凡冷哼一声,踏前一步,探手向房门抓去,却直觉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寒之气,透手心而入,叶凡却不惊反喜,看来剑宗王子那家伙正在里面修炼某种秘法,不能受到打扰,是故将所有护法都赶到了外面。
想到这里,叶凡冷笑不已,故意改变嗓子,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,狂气十足的道:“老夫既敢来杀人,自有把握离开,不知你等是否相信。”
一声冷哼,在殿外响起,接着一把雄厚有劲的声音喝道:“无知狂徒,竟敢来行刺天龙世界的圣王子,若不立即离去,休怪我等下手不留情面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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