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了片刻时间,突然转过身去,指着一身穿青衣的消瘦汉子道:“火龟,在我带的这群人之中,只有你是火属性,而且身法也比较快,你先进去吧!”
那青衣汉子看了看那漫天飞舞的炎雾,犹豫了半天,当看到那白袍男子冰寒的面孔时,知道这事已没有了商量的余地,只得一咬牙,走了出来,却还是迟迟不敢向前。
“哎,人在屋檐下,那能不低头,这家伙心中就是千百个不愿意,到最后,恐怕也得迫于那白袍男子的权势之下了!”叶凡轻轻摇了摇头,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。
“火龟,我们落月水族护养了你这么多年,现在是你出力的时候了!放心的去吧!”看着火龟迟迟不肯上前,白袍男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:“就算你出了意外,族内也会照顾你一家老小的!”
说到这里时,那白袍男子的话已是越来越冰寒了,也许,火龟如果继续不动的话,以白袍男子的为人说不定当场就会将他轰杀,无奈之下,火龟微微退后了一步,猛的向前冲去。
虽然,火龟动了,但是他眼中的那一丝怨毒之色却根本瞒不过在场任何人。
在场的另外几名手下对望了一眼,心照不宣的同时摇了摇头。
火龟的神色,那白袍男子也看在眼中,不过他却丝毫不为意,冷哼道:“一个奴才而已,族内护养你,本来就是用来效忠的,你竟然敢抗命,这次就算你没死,我也要治你大不敬之罪!”
白袍男子毒辣的目光四周围一扫,这话不知道是说给火龟听的,还是说给他后面的这些手下听的,说完这句话后,他才神情不定的望着已进入了火炎山脉的火龟,默然了起来。
此时火龟只迟疑了一小会儿,双足一动,向火炎山脉小心的走了过去。
一丈,两丈……
所有人的神色都随那火龟越来越深入火炎山脉之中,紧张起来!
此时火龟全身上下放出了一层红**护罩,将全身护的风雨不透,整个身影好像与那火红的世界已融为一体了。
但当他走进了火炎山脉数百丈,还是丝毫问题没有时,所有人的脸色稍放松了一些,宽心了许多。
按常理说,已经深入了此区域这么深了,要是真有什么危险,也应该早出现了。
叶凡在后面望着火龟渐渐变小的身影,面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,喃喃道:“难道自己猜错了,这火炎山脉只是看起来吓人,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问题?”
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早出手解决了这些人,他隐身于他们身后,出其不意之下,可是很容易得手的,得手后,就留下一人,逼问他这火炎山脉有什么宝物存在。
现在,叶凡心里有点后悔了!
因为那些人在看到那火龟深入这么远都没发现什么意外时,都已闪身跟了上去!
可就在这时,远处惊变突起。
在火龟小心翼翼一高一低的踏出最后一步时,忽然附近的那些红色雾气突然无故漂浮了起来,它们悬浮在半空中将火龟团团围住,散发着火红的幽光,无声无息,显得诡异无比。
忽然一股轰隆隆的低鸣声从那红雾笼罩的地下传来。
火龟一呆,不禁低头向下望去,结果脸色瞬间煞白无比,骤然惊惶了起来!
一道狂猛之极的火焰柱突然从他脚下狂涌而来,化为了一条红气蒙蒙的巨龙,张牙舞爪的转眼间到了他的跟前,将刚刚欲腾空飞起的火龟一下裹在了其内。
一声尖利的绝望声传来,当火雾散尽之时,火龟的身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火龟一死,整个火炎山脉突然都暴动了起来,一条条火焰之龙不断从地下狂涌而出,转眼间,那刚刚才进去不久的白袍男子与他的手下周围,就已密布数十条火龙之柱,分布在每一个角落。
火焰之龙由地面向空中喷出,大小不等,高低不一,它的形象却完全一致。
看到这一幕,所有人都是面色大变,眼见一条条火龙向他们迎面扑来,那白袍男子果然是个狠绝之人,眼见一条火龙向他扑来,他随手抓住背后的一名手下,丢了过去。
这名手下与那条火龙二接触,顿时两两相化,火龙消失不见,但那名手下也惨死其中。
看到这一幕,那白袍男子面色大喜,以为找到了逃生的方法,此时他们本不就没有进入这火炎山脉多远,只要能阻上一阻,他自信便可退出去。
第一条火龙二散,他已倒飞数十丈之远,此时眼见一条火龙再次扑来,他脸上闪过一丝狰狞,随手又向后面的手下抓去,可谁知这次他的手下,都学个乖,纷纷闪身避了过去。
白袍男子面子大变,突然怒喝一声,马上将手中的玉碗往天上一祭,大片的白光从碗中飞撒而出,瞬间就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屋寒光闪闪水晶护罩。
而在这时,那条火龙已是扑了上来,与水晶护罩撞在一起,水晶护罩瞬间化水晶沙粒破碎开来,但也是抵消了那条火龙,此时白袍男子才心有余悸看了看身后。
眼见剩下的另外两名手下正好躲在他身后,想要悄然退去,他突然暴喝一声,闪身向着那两个满面骇容的手下扑了过来,此时这两人那里还敢反抗,被白袍男子一手拎住一个,闪人飞出了数丈,距离退出火炎山脉还有数丈之时,顿时三条火龙同时朝白袍男子扑了过来,他心中一紧,一左一右,两手同时抛出,用手中两个手下抵挡了两条火龙。
望着剩下来的最后一条,他微微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吐射而出,顿时血箭与火龙相撞,又是两两相消,纷纷不见了,那白袍男子也接此机会,连忙退出了火炎山脉。
就在他刚刚掠出了一瞬间,整个火炎山脉就猛的开始喷射起来,也许,他如果再慢上一丝,就得葬身于火海吧!
擦了擦脸上因为紧张而浸出的汗珠,一屁股坐了下来,成功逃得了性命,让他不由的心里一松,脸上露出一丝喜色。
可是片刻后,他的笑容就凝滞了。
他突然感觉到不对,不是前面的火炎山脉不对,而是脖子上不对。
脖子上冰凉凉的,多出了一把剑。
“起来!”耳边响起一声冷喝。
剑架脖子的冷喝就是命令,白袍男子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,眼光从两侧斜膘过去,却只片到一条淡淡的人影,其他的,却是什么也看不清了。
尽管自己大意,但能在潜近自己身后,人而不让他发觉的人,必是一等一的高手,一阵寒意掠过背脊,全身不觉一抖。
“把那东西交给我!”耳边又响起一喝。
“交什么?”虽然他心中隐隐猜到那人想要的是什么东西,但他也是个刀头舔血的人,并非十分怕死之辈,此时乐得装回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