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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那龙云天也知道,只要他母亲能出手,就是他当场将叶凡揍死,他母亲也有回魂之术,若她母亲不肯出手,叶凡也是难逃地死,如此,为了让他少受折磨,还不如让他死在这里的好。
不过叶凡心中虽然隐隐猜到了一些,却是没想到,龙云天心中转有念头比他想的更多,此时他只觉香气入鼻,胸中舒服已极,知道自身必已落入方舟上四面垂纱之中。
忽听耳畔有人缓缓道:“你眼见我儿将要杀你,你却不闪不躲,还不惜妄拼功力,一心要落在湖底,显见别有用心,是么?”声音轻柔甜美,世间无双,叶凡知道这就是那龙云天的母亲,古逸云与古飞云的奶奶,心下又惊又喜。
惊的是这位夫人身在舟中,却能将自己的心意窥破,端的是神目如电,当下道:“晚辈之所以如此做,当真情非得已!”他说了这句话,喘息半晌,才能接道:“若是无人打救,落水之后,必无生望,但晚辈年纪轻轻,实不想死。”
那语声又道:“你明知自身落入水中,我定会将你救起,只因你是云儿与逸儿的兄弟,我却不能见死不救了,是么?”
叶凡道:“老夫人明鉴,晚辈身受玉毒,不得已闯入龙魂岛,但却不知这岛屿这么凶险,以小子之能,此时绝对难以活命,但夫人修为通神,自有回天之力,是以晚辈才存万一之想。”
那声音道:“你倒不说假话。”随即不再言语。
叶凡说了这些话,心胸更是干焚燥喘,闭目歇息了半晌,才忍不住张开眼来,想瞧瞧这位夫人的模样。
他听这夫人语声那般柔美,只当她必定是驻颜有术,貌如天人,哪知这一瞧之下,心头立刻大吃一惊。
黑纱中光线灰黯,香烟氤氲,一团似是紫雾的身影凝散不定,如何能看的到她的容貌,但叶凡素来不轻动容,心里虽吃惊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是暗叹忖道:“这位夫人必是天香国色,不知修了何种秘法,竟然能化身成雾。”
突听那雾中传来声音,老夫人缓缓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,是如何与云儿、逸儿相识的?”
叶凡心中怔了怔,不知她要想着什么,口中恭声应了,便将自己与古逸云以及古飞云相识的经过,都简单的说了一遍,包括他以前对古逸云与古飞云的看法,也一字不露的表述了出来。
谁知那老夫人声一寒,冷冷道:“哼,你年纪轻轻,说话却也胆大,你以前竟然将我云儿瞧得那么不堪,就不怕我一时怒起,杀了你么!”
叶凡一惊,顿了顿,才开口道:“以您老的修为,要杀小子,当真易如翻掌,但若小子不说实话,老夫人却是具大智慧,大神通之人,只怕一言不实,也能教您老人家瞧出来,如此一来,晚辈只有大胆直言、实言相告了。”
老夫人冷漠之音微现暖意,缓缓道:“直言实言,本乃智者取生之道,但当今世上,又有几人能做到!”
叶凡不敢答话,只是微微气喘。
老夫人道:“你还能动,便爬过来。”
叶凡大喜,心道:“老夫人莫非已肯出手相救?”
老夫人道:“你若非已遭必死之局,必定不敢擅自闯入龙魂岛来,你既凑巧来了,还是我云儿与逸儿内心认定的兄弟,你与我家总是有缘,我好歹救你一命再说。”
老夫人言罢,突然那团紫雾一阵涌动,一条匹练般的紫烟穿雾而出,这时紫雾中缓缓伸出一只晶莹锡透的玉掌,按住叶凡头额正中,直通心经,叶凡便觉一股热力由这玉掌掌心直通心腑。
他全身本已疲乏脱力,衰弱不堪,此刻但觉一阵阵新生之力源源不绝而来化入他体中,有如水**融一般,自然舒妙已极。
但过了半晌,这本极平和之力,忽似化做两股烈火,直直迎向了体内那团玉毒,叶凡顿觉唇干舌燥,全身也暴涨欲裂。
他大惊之下,立刻运功相抗,忽然想起自己日来解毒的,哪能运功相抗,但这一念还未转完,体中却已有一股天力生出,原来那夫人掌上之力瞬息间已化入他体中,变成他原有的一般。
叶凡惊喜之下,也不及细想这天力怎会融化得这般迅快,连忙运功将那热力消散,过了一阵,那热力非但不灭,反似更强,而叶凡相抗之力竟也越来越大,于是抗力越大,热力越强,而热力越强,抗力也随之增大,如此反覆相生,也不知过了多久。
叶凡忽觉自身体内天力竟似能将这热力吸为自己之用,那热力来得越快,自己也吸得越快,那热力源源不绝而来,但一入叶凡那股吸力化为己有,于是叶凡吸力更强……
叶凡此时体中天力由弱而强,竟有如高山滚雪球一般,越滚越大。
而此长彼消,那股热力虽然来得更炔,但已有强弩之未不可持久之象,更是无法抗拒叶凡吸化之力。
紫雾氤氲中,只见雾中一张妙人的面目由黄而红,由红而白,如此转化不定。
原来她见人起意,看到叶凡就有如看到了昔日的古逸云与古飞云,况且这人竟然让她的孙儿认为兄弟,想来人品应该不差,以古逸云与古飞云的性格在外面,定然会惹不少强敌。
此时叶凡既然进入了这里,她竟然想帮叶凡突破现在境界,让他的修为再上一层楼,也好让他出去了之后,更好的相助古逸云与古飞云两兄弟。
这老人的心思,当真非常人所能度之,她以数百年精修之力,倒灌而出,全部灌入叶凡体中,帮他洗髓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