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雪显因刚才力毙二敌,耗用了真元,竟无法趁机脱出战圈,又陷入苦战之中。
此时的他不但脸色苍白,连眼神也是暗淡了,可他却依然在支持着,别人一时之间,也不敢攻得太猛,想来是要生擒他,只听……“啊呀!”一声惨叫。
拓跋雪宝剑掣动一下,剑茫倏隐忽现,黑羊族一名使矛的天圣强者应剑送命。
不过好景只像昙花一现,众新力军刀剑齐施,这片空间已乱成了一片,可人人都奋不顾命,把战圈收窄,拓跋雪能活动的空间就更小了,险象横生。
女子叫道:“白猪族族长请亲自出手!”
话声才落,一名浑身雪白的猪族强者腾跃而起,飞临拓跋雪上方,幻成一猪头长杖,照头一杖打下去,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,再次封琐了拓跋雪的退路。
上不能腾空而遁,不不能入地求生,此时拓跋雪已陷入了死境,叶凡为白衣女高明的眼光咋舌时,拓跋雪冷哼一声,幻出重重剑浪,硬把围攻的人迫开,接着往上反击。
“呛!”
白猪族族长连人带杖,给他震得拋飞开去,还喷出一口鲜血。
不过拓跋雪亦是好景不长,围攻他的兽人趁机合拢过来,一阵刀兵交击的声音后,两人中剑跌毙,拓跋雪亦一个踉跄,给人在肩背处打了一记软棍。
三刀二剑一杖,分由四个角度朝失了势子的拓跋雪劈去,都是功力十足,劲道凌厉,攻击过处,连虚空都撕裂了开来。
眼看拓跋雪要命丧当场,这小子忽然雄躯一挺,身上突然爆发出一圈虹芒,护着全身,敌人的兵器只能劈中虹芒,随即跄踉后退。
可这一拨才退,另六个兽人立即补上,不给他任何休息的机会。
白衣女指示其它兽人退下,接着点了四个兽人的名字,不是族长就是什么当家的身份,杀得拓跋雪连叱叫怒喝的气力都失去了。
叶凡看的暗自皱眉,轻声嘀咕道:“虽然以前对这家伙一直没有好感,但总算是一场朋友,而且,没有了拓跋雪的兽族部落,在以后面对魔灵界入侵时,恐原会失色不少!娘的!当为整个武魂世界做点好事!再说,人多欺人少,算什么英雄好汉,小爷最看不惯。”
外面的拓跋雪此时一改先前硬拚抢攻的打法,手中剑法变得精微奥妙,紧密防守,觑隙而进,不片刻再有两人溅血倒地,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没有余力突围,才会转采守势,希冀能延长被击倒的时间。
叶凡压低声音,凝聚成丝,传入拓跋雪的耳中道:“小子,再坚持一会,等下我从外面杀入,破开一个口子,见口子一开,咱们就飞遁,万万不可迟疑,否则就要大大不妙了。”
传话一结束,叶凡戴上面具,一声大喝,唤出葫中剑,疾奔而出。
那些围攻拓跋雪的兽人像早知会有人来救援般,在白衣女一声令下,最接近澍林的两组兽人各分出四人,迎了上来。
叶凡手腕一翻,葫中剑化作漫葫中剑光,怒潮般往敌人卷去,气势如虹,当真一时无二。
一剑迫开阻击者,叶凡大叫一声:“小弟莫怕,哥哥来了!”手持葫中剑,纵身斜冲天上,向战圈投去。
拓跋雪闻声精神大振,剑光骤盛,把四周的敌人迫得慌忙跌退,进手一劈,又一兽人应剑拋跌,死于非命。
迎往叶凡那八个兽人面对叶凡的葫中剑,无不泛起自己全被对方剑势笼罩,没法进攻的可怖感觉。
最使他们吃惊的是对手的剑气,道道都足以破空,隐于空中,极之难测难御,吓得纷纷退避。
叶凡飞起一脚,踢翻了一个敌人后,已深入敌阵内。
敌人再不能保持先前的从容姿态,乱作一团,毫无法度的朝叶凡杀过来。
叶凡这时已抵达围攻拓跋雪的战圈外围处,葫中剑一收,双拳轰出,只听……“蓬蓬”两声后,两名兽人被他轰得打着转横跌开去,接着背剑芒一闪,一个兽族强者,应声而亡。
叶凡足踏实地,重新接住葫中剑,踢开了贴地扫来的一根铁棍,左掌飘忽无力的拍在一面盾牌上,但持盾者却立即喷血倒退,右手葫中剑一微扬,满天都是剑影。
拓跋雪何等样人,压力骤松下,倒撞往后,手中宝剑若风雷迸发,先磕飞了一把大斧,接着切入另一人刀光里,以剑背把一名黑衣中年汉扫跌于寻丈开外,长笑道:“叶兄果然是拓跋雪的朋友。”
围攻他的战圈登时冰消瓦解。
叶凡格挡着四方八面攻来的刀矛剑戟,大叫道:“不宜久留,我们找个地方泡美美去。”
“此话深合小弟心意!”拓跋雪一声应命,杀得四周的敌手人仰马翻,剎那间已和叶凡会合一起,往叶凡方面冲杀过去。
整个战场乱作一团,由先前的井井有条,变得各自为战,连白衣女的娇叱发令也没人有闲情去听。
叶凡和拓跋雪井肩作战,真是挡者披靡,何况他们是全心逃走,谁能阻止,两人会合后,声势陡增,倏忽间已突破包围,从容逃去,气得那白衣女子连连踱脚。
不过,叶凡与拓跋雪此时却没有心思回头去看了,两人一脱离战场,就腾空狂奔,一口气奔出了数百里,在一座迷雾的山谷里落了下来。
拓跋雪、叶凡在一道从山壁隙缝飞泻而下所形成的小潭旁喝水休息。
拓跋雪累得半死,缓缓解下上衣,露出精壮坟起的肌肉和三处伤口,忽地摇头叹道:“兀那婆娘真厉害,使我一时疏神下,几乎栽在她手上。”
叶凡正跪在小潭旁,掬水洗脸,冷水流进颈项里,痛快之极,闻言道:“跋兄说的是否那白衣婆娘,生得挺美的,究竟她是何方神圣,能让这么多不同种族的兽人听她指挥。”
虽然之前叶凡心中已隐隐有了测猜,但却不能确定,才有此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