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,只是满脸的好奇:“三当家,公主殿下那诗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“晚昔的《盼嫁》,其实寓意就在‘着红衣’上。临镜描眉妆自化,尤爱男子着红衣,晚昔平日梳妆都是李小哥在搭理,而且那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李小哥已经退亲了。”沈守鹤喟然一叹,“所以那个时候,晚昔的诗的意思是,她想要嫁的人,是一个会给别的女人梳妆打扮的男人,是会穿着红嫁衣娶别的女人的男人。”
“哟,沈大师爷当真算得上是晚昔的知心人啊!”一个凉凉的声音传了来。
沈守鹤的嘴角抽了抽:“赵二小姐不是对这沈家寨挺好奇的吗?怎么这会又走回来了?”
赵雪熙撇撇嘴,不说话了。
笙儿轻轻一笑:“赵二小姐四处逛了逛,觉得无趣,便就开始乱走,这不,不知不觉的,便又走回来了。”
琴儿倒仍是对洛晚昔的诗比较感兴趣:“所以当时三当家的听到这诗了,就赶着去缝制了这淡红色的袍子?”
沈守鹤苦笑了一声:“当初我也未曾明白晚昔诗里的意思。因为那个时候,谁都不曾想到,已经是天朝公主的晚昔,竟然喜欢的会是开门迎客里的店小二。”
“那可不是店小二!宋洋那可是天朝的大皇子殿下。”赵雪熙又撇了撇嘴,“人家也是入了名牒的!天御神皇子殿下——跟那什么孟昭阳可不一样。”
“可是当时谁知道李小哥是大皇子的?”沈守鹤白了她一眼,“我看晚昔的意思,若不是当时李小哥重伤濒死,她是决计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!”
“皇妃之命!”想到这个,赵雪熙也不禁一脸的唏嘘,“这命格都跟常人不同!”
“同命又如何?”沈守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又不是没有见到闵芸欣的下场。”
“闵芸欣那是活该!”赵雪熙嗤了一声,“如果当时在锦都城的时候闵芸欣不在晚昔面前耀武扬威的话,闵芸欣不会落到这种田地,闵昊天不会死,闵家不会落败到现在只有一个闵海强还被关在锦都城的城主府。”
“晚昔说过,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,命这种东西,不信也罢!”沈守鹤淡淡一笑,“虽然这话是晚昔讽刺明华大师的。”
赵雪熙耸耸肩:“可是晚昔还是应命了啊!”
“晚昔说,李小哥一日不承认自己是大皇子,那她就一日不算是应命了。”
赵雪熙故作哀怨的叹了口气:“反正我的命是不好的,我就不说了。”
笙儿有些诧异的开口:“赵二小姐的命哪里不好?将门二小姐,父亲和四位兄长都是将军,下面一个妹妹更是女中豪杰……这样的命都不好的画,我们这些做丫鬟侍女的命,那可就更差了!”
“总的来说,女子的命就是不好!”赵雪熙叹了口气,“我没有雪歌那样的聪明绝伦的脑袋,也没有晚昔那敢于冒天下之大不讳的性子和能力,所以我说我的命不好!在家里被我爹逼着嫁人,到这里来了还被臭*贼欺负……”
沈守鹤的嘴角抽了抽:“我几时欺负你了?”
赵雪熙斜眼看他:“我几时说了那*贼是你了?”
沈守鹤噎住。
“其实男子的命也不好啦!”琴儿倒是一脸的感叹,“赵二小姐你看,喜欢公主殿下的这些个男人,除了大皇子殿下,其余的都过得……啧啧!”
“展大公子断臂,展二公子整日郁郁寡欢,骆大少爷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……”
“别说啊,骆大少爷其实过得还挺美满幸福的!”赵雪熙插嘴。
“好吧,至少一开始骆大少爷并不喜欢他的夫人吧!”笙儿耸耸肩,“然后孟大城主发誓终生不娶,赵四公子……赵四公子还好,毕竟抽身得早。最后就是我们三当家,啧啧,都一把年纪了还不娶妻……可把大当家和二当家给急死了!”
赵雪熙斜眼一瞟:“这有什么着急的,沈大师爷的贴身侍女、通房丫鬟什么的,只怕也有很多吧!”
“赵二小姐,这你就不知道了。”琴儿笑吟吟的看着赵雪熙,“我们三当家的,可是没有过贴身侍女、通房丫鬟呢!我们三当家的可是一直都洁身自好呢!”
“跟我说干什么!”赵雪熙又撇了撇嘴,“我又不嫁给他!”
“其实三当家的跟赵二小姐站在一块,倒也是郎才女貌啊!”笙儿摸着自己的下巴,若有介是。
赵雪熙的嘴角抽了抽:“你说啥?我和沈守鹤?拜托!就他那病鸡一样的身体……”
沈守鹤面无表情:“膀大腰圆!”
“病鸡!”赵雪熙踢脚就踹了他一脚,然后怒气冲冲的就往外走,“我饿了!我要吃饭!”
笙儿憋着笑:“赵二小姐,你走错方向了!”
等所有人都坐在饭厅里的时候,赵雪熙才消了气。
“赵二小姐,准备在沈家寨呆多久?”沈重明含笑看着赵雪熙。
赵雪熙想了想,才有些犹豫的开口:“十天半个月?”
“什么!”沈守鹤的脸都黑了。
“我就在沈家寨,又怎么?”赵雪熙愤愤的瞪了他一眼,“你怎么这么小气?”
“这不是小气的问题。”沈守鹤哼了一声,“你是将门之女,在我们这山贼窝,怎么都有些不合适吧!”
“我又没有嫌弃你们!”赵雪熙一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