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,就是让你去了草岁谷。如果那个时候你没有出来,你没有中毒,就不用去草岁谷,父皇就可以看着你一点一点的长大,看着你娶太子妃,看着你为我生可爱的孙子……”
天言鸿有些黯然的垂下自己手里的剑。
“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偏爱鸿儿,其实,比起鸿儿,父皇更喜欢你。”太上皇微笑着看着天言圣,“你幼年就没在父皇身边,所以父皇也更想要补偿你,可是你一直在戒备着父皇。或者说,以为你一直戒备着那个覆灭百里世家的凶手,所以对父皇也不亲近。可是父皇最后都只想告诉你,父皇真的很想看着你一点一点的长大……”
他淡然的把手里的剑横在自己的颈边:“圣儿,如果一定要有人为十年前和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,那么就让父皇来吧!”
“父皇!”天言鸿、天言笑和谢灵雅一起惊呼出来。
天言圣目瞪口呆的看着太上皇。
“圣儿,父皇只求你退兵,不要再手足相残……就算是为了天下苍生,也为了父皇最后一个心愿……鸿儿,若是你皇兄退兵,切不可阻拦,时候所有将士尸体,不管是谁,全部厚葬!”
“父皇!不可以!”天言鸿急了,他刚想要冲上去打落太上皇手的剑,太上皇却又把剑往脖子上靠了几分,吓得他立刻不敢妄动。
“圣儿,父皇这辈子没有求过你!这次,就当时父皇求你了!”
天言圣默不作声。
他的心里已经完全是一团乱麻了。
“圣儿,鸿儿,言笑,为父,去也!”太上皇忽的一笑,然后决绝的,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鲜红的血喷溅出来,为龙椅上那早变成黑红色的龙头添上了一抹亮色。
百里炎绪他们齐齐的看向了天言圣。
天言圣的脸色很难看,他咬着牙看着天言鸿:“今日我若是破釜沉舟,必然能夺下皇位。你便替我跟那妖妇说上一句——他日我必将取你性命!带上受伤的人,我们,退!”
天言鸿默默的站在原地,制止了身后想要追上去的人。
李倾越重伤濒死,卢俊秀也只剩下一口气。大部队退出宫,立刻换上衣服隐匿进人群之中。天言圣顾不得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,便为李倾越和卢俊秀治伤。
只是伤已太重,就算是十六代草岁老人也没有办法。天言圣只能尽力的为他们续命,一边又吩咐百里炎绪去带李倾越和卢俊秀的儿子过来。
“对不起,到最后,我什么都没能做成!”天言圣看着李倾越和卢俊秀,热泪盈眶,“还有小天、维清、小旭和小云……”
李倾越紧紧的握着天言圣的手:“少,少爷,没,没事。我,我们知道,知道你心里也,也不好过……”
“别说了!别说了!”天言圣反握这他的手,“别说了,歇一会……”
“我知道,不,不成了……”李倾越艰难的扯出一个笑,“少,少爷,我,我儿子……”
“我会好好对他的!”
“我儿子,哪怕不是我,我儿子。少,少爷,好好,好好……”
“我知道!我知道!”天言圣使劲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。
“我知道,知道少,少爷是,是为了,我……”李倾越的嘴角汩汩的冒出血,“我,我喜欢,宋,宋洋……”
“嗯,我知道了!我知道了!你先休息一会!别说了,别说话了!”
李宋洋和卢彦很快就被带来了,还有刘悟他们,全都带了上来。
在自己父亲的病床前,天言圣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。
李倾越和卢彦拖了四天,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。
天言圣跪地痛哭,大悲之下生生的折断了自己的左臂。
伤好之后,天言圣留给百里炎绪一句好生注意京中动向,便隐遁不出。
百里炎绪他们都知道,天言圣还会继续筹划,会再一次杀入皇宫,找那老妖妇报仇!
十年之后,一个脸色苍白的姑娘走进了如归客栈。
“掌柜的,先找个地我睡会!”
番外之谁说山贼不懂爱。
“喂!你等等我!”
“喂!”
“喂!”
“沈守鹤!”
前面快步走着的白衣清俊男子黑着脸停下来:“赵二小姐!麻烦你!回家去吧!”
“我现在要怎么回家!”走在后面一脸疲倦的年轻男子打扮的人有些气恼的开口,“沈家寨距京城那么远!难道你要我走路回去吗?”
“从沈家寨下去,大概往南边走走二十里就能看到一个镇子,在那个镇子里能买到马。”白衣男子一脸的郁卒,“你若是不会骑马,也可以租一辆马车……”
“没钱!”年轻男子打扮的人回答得异常的干脆。
白衣男子的脸更黑了:“赵二小姐!你出门身上都不带银子的吗?”
“我跟着我三哥出来剿匪,吃住都在营帐里,我身上带银子干嘛啊!”
白衣男子更郁卒了:“赵二小姐,你身上都没有金银首饰吗?”
被称为赵二小姐的人一挺胸:“你也看到了,我是做男装打扮混在军营里的,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首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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