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宋洋把洛晚昔小心的放在床上,让她的脸枕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天言圣操起一把锋利的剪子,唰唰几下就把洛晚昔背上的衣服剪开了。
鲜血还是汩汩的冒着,天言圣摊开银针,一针一针的扎在洛晚昔背部的一些穴位上,才严肃的开口:“宋洋,把手松开。”
李宋洋犹豫了一下,才把手拿开。只是他的手刚刚离开洛晚昔的身体,立刻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。
“雪歌丫头!去厨房里烧热水!”
李宋洋也没有听天言圣都叫了什么,他只是死死的咬着下唇,一手轻轻的握着洛晚昔冰凉的手。
天言圣一抬头,见李宋洋的嘴角都渗血了,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宋洋,你……你别担心。”
“大人!”李宋洋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,“大人!求你,一定要救大小姐!不要让大小姐有事!”
“我自然会救!”天言圣看着已经渐渐止住血的伤口,“现在血是已经止住了。接下来,就要看晚昔丫头的造化了。”
李宋洋低下头,一手轻抚上那冰冷的小脸,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。
一头乱七八糟的郭兰香一进门,正好看到这幅景象,只是她也没有心思去嘲笑李宋洋,而是一脸惊慌的奔了过来:“大小姐……大小姐这是怎么了?”
李宋洋收回自己的手,紧紧的捏成了拳头,才咬着牙,一字一句的把整件事情讲了一遍。
“马上去把后门的马车赶进来!赶到这个院子!”郭兰香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婉儿。
李宋洋痛苦的逼着眼睛:“是我太大意!大小姐,大小姐她是为了救我……”
“宋洋你不必自责。”天言圣沉吟了一下,“想要晚昔丫头的命的人,一定是非常清楚宋洋你的武功的,所以才会让一个人作为幌子,而另一个人假装成尸体。而前面那个人的失败,让这个假扮成尸体的人明白,如果不先杀了你,那么他也杀不了晚昔丫头,所以才会先对你下手。只是却不小心被晚昔丫头发现了……这第二个刺客一定是非常精通暗杀之术,否则怎么可能让宋洋你都感觉不到一点杀气和利刃破空之声!”
李宋洋的眼泪已如决堤,他试了几次,才让自己可以语气平静的诉说:“大小姐,大小姐当时在跟我说要吃干桂圆。我说车里有尸体,不方便,所以没有给她买……她是想要扭头跟我撒娇……才看到那个刺客的……如果,如果当时我答应了给大小姐买干桂圆,就一定会下车去买……那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……那个时候,如果我答应了大小姐……大小姐就不会撒娇……那么这一刀刺的就是我……那我不管怎么样都会杀死刺客,不会让大小姐受伤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宋洋!不是你的错!”看着李宋洋泣不成声的样子,郭兰香一阵心疼,再看到毫无生机的洛晚昔,郭兰香的心里更是一抽一抽的疼,疼得她眼前都有些发黑。
赵雪歌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,天言圣才真正开始了救治。
血虽然已经止住了,但是一路失血过多,而且这一刀对位置就扎在后心上,谁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刺伤心脉。当时赵雪歌的那一剑虽然是穿胸而过,却几乎是贴着心脉刺过去的,而洛晚昔这伤……
天言圣的表情越发的凝重了。
这小刀要拔掉,可是若是伤到大血管,拔刀之后鲜血喷溅出来,只怕那几根银针都不起作用,等那个时候,洛晚昔就真的是完了,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可是这刀如果不拔,洛晚昔更是必死无疑。铁器之类,伤到皮肉,稍有不慎就会化脓溃烂。如果洛晚昔是醒着的,她一定会惊叫“破伤风”。
洛晚昔第一次受伤,虽然是伤到了脖子上,可是并未刺破大血管,事后上官暮秋也用了最好的药材;后来被判官笔洞穿了整个肩膀,因为不是要害,所以虽然当时医治的时候颇为麻烦,但是也没有这么多的顾忌。
正当天言圣还在踌躇犹豫,房门又啪的一声被踹开了。
陈富贵首先就奔了进来,一看到洛晚昔的样子,喉咙里就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低吼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随后进来的老秦他们也都双目赤红:“到底!到底是谁!”
“先别发火!先救大小姐才是正经!”郭兰香摸了把眼泪。
开门迎客所有人都来了,骆东业也被丢给了骆东扬,只留了一月他们在店里守着,告诉那些住店的人,吃饭得到别家去——他们大小姐出事了。
白璃一看到洛晚昔的样子,立刻死死的咬住了拳头,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。
见李宋洋已经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郭兰香才又抹着眼泪,把李宋洋刚刚说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。
所有人的拳头都捏得嘎嘣响。
陈富贵声音低沉,面容凶狠:“如果被我查到到底是谁想要大小姐的命,哪怕是天王老子,老子也要把他从九天之上揪下来!千刀万剐!挫骨扬灰!”
赵雪歌站在郭兰香身边,不管她怎么抹眼泪,可是脸上总是湿漉漉的。
婉儿轻轻的走了进来:“大人,马车里的尸体我们检查了。虽然胸腹处已经成了一团烂泥了,但是面容很清晰——绝对不是上官先生那里的小伙计。我们稍微的检查了一下,发现……他是一个阉人。”
“凶手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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