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子放烟花看。”
“实在是丢人。”
与此同时。
负责进攻的鬼子联队长也在统计伤亡。
“玉碎和失踪七百八十七人。”
“重伤三十七”
听到参谋汇报的数字,这位联队长当即一阵头晕。
第三大队是佯攻,不算攻击部队,仅仅是轻度骚扰,吸引敌人火力,所以主攻部队是两个大队,也就是两千人三百人。
一个多小时,两千三百人的部队,玉碎失踪超过三分之一,主攻的大队长也玉碎。
虽然此次进攻是猪突冲锋,但现在可是夜间,而且还有大量烟雾弹掩护,居然伤亡如此惨重,这也就算了,更离谱的是,他居然连对方第一道阵地都没能拿下来。
对方火力实在是太凶猛了,虽然肉眼可见的守军部队幼稚生疏,火力发挥不足,但充足强大的火力弥补了这个缺点。
而且得亏对方经验不足,似乎对新装备不够熟练,不然他也就不会只有这点伤亡了。
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。
今晚参加进攻的有三个联队。
凌晨两点后,横山勇收到了来自前线的消息:
“今夜进攻,合计失踪和玉碎两千人,未能攻破敌阵地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横山勇声音有些颤抖,然后用同样颤抖的手挥了挥,示意参谋离开。
随后,司令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三个联队一夜的进攻,围攻衡阳的部队就损失两千人,这还是没有计算重伤员的情况下,而如此规模的夜袭,他已经连续发动了五天了。
这五天下来,玉碎的蝗军士兵超过一万,好在大部分都是新兵。
一开始,横山勇是抱着使用新兵消耗对方武器弹药的想法。
因为他发现,第十军在补充了大量部队之后,火力虽然提升,但每一次夜间战斗,人均消耗的弹药更加庞大,一个联队级阵地,每一次夜间战斗就要消耗弹药近五十吨。
只要衡阳守军的弹药出现一点问题,哪怕一天,不,一个晚上,他就能拿下衡阳。
但经过五天的进攻,五天连续的夜袭,对方的弹药就像打不完一样,继续进攻下去,横山勇看不到丝毫胜利的希望。
哪怕是一丁点。
虽然增援部队一波又一波的冲上来,补给辎重也在夜间,一车一车的运输到他手里,帝国的飞行部队也在逐渐集结,准备夺回长衡地区制空权。
但他还是看不到一点希望。
据情报,松县地区,独立团有超过三百五十架战斗机,远超帝国。
“来人。”
沉默许久之后,横山勇写了一份电报,准备以辞职最为条件要求停止进攻。
这衡阳,他是真的打不下去了。
但此时,一个参谋走了进来:
“将军,首相的电报。”
“首相电报?”
横山勇一愣。
首相居然跳过畑俊六将军,亲自给他电报。
紧接着,又是一个参谋走了过来:
“将军,畑俊六阁下要求和您亲自通话。”
“嗯?发生了什么?”
横山勇陡然意识到,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。
不然不会连夜给他又是大本营电报,又是派遣军最高长官的电话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
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。
东京。
首相府内。
巴厘巴板的消息传到东京,传到东条上等兵耳朵里,已经是深夜时分。
此时,这位首相正趴在整个西南太平洋地图上,和一群幕僚和将军一起,为寻找帝国的生机,谋划弟国的辉煌未来。
然后,一个参谋便语气慌乱的冲进了首相府,向东条汇报了巴厘巴板、巨港等油田遭遇轰炸的消息,以及东南亚石油工业遭遇毁灭性打击的情况。
“消息属实么?”
起初,收到消息的东条语气异常平静:
“袭击者是独立团么?”
“需要多久才能修复?”
“属实。”
参谋战战巍巍的点点头:
“袭击者身份目前没有确定,我们没能拦截住那些轰炸机。”
“修复时间,最少需要四个月以上的时间。”
虽然首相没有发脾气,但是,东南亚油田是帝国的燃油未来,现在被炸毁,这么重要的事情失败,显然,现在首相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平静。
“下去吧。”
出乎参谋预计的,东条仅仅是语气平静的挥了挥手,示意参谋离开。
参谋如临大赦,赶紧跑路。
随后,首相府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其余幕僚也是纷纷沉默。
他们刚才讨论的一个问题,便是帝国的燃油自由。
现在帝国之所以能全力运转,一艘艘运输船能起航,海外的物资能远远不断的运输到帝国本土,全部仰仗于来自民国的燃油。
而这些重油,其实是对方故意放出来的,是毒药,这一点众人都很清楚。
目的是促使帝国对英美出手,和英美消耗,然后坐山观虎斗。
更危险的是,帝国对这些燃油,已经达到了依赖的程度,全国百分之九十的燃油,靠这些重油来提供。一旦对方掐断燃油供应,那么整个帝国将瘫痪。
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,东条才命人全力开发东南亚油田。
而现在,东南亚油田遭遇轰炸,对方仅仅出动三架飞机,就破坏了当地大部分炼油能力,和过半的开采能力,虽然修复只需要四个月。
但既然对方能轰炸一次,必然会轰炸第二次。
失去了油田,帝国燃油自由失败,他的首相之位,怕是保不住了。
“命令横山勇。”
东条英机语气森冷:
“立刻拿下好衡阳,然后继续进攻,迫使山城政府投降。”
“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他重重的说道。
现在,只有迫使山城投降,才能保住他首相的位置,才能避免由海军来掌控帝国这艘巨轮。
“真理君。”
最后,东条看向作战部长,他的亲信真理壤一郎:
“你亲自前往衡阳,督促横山君作战。”
“里记住,必须拿下衡阳,趁山城政府虚弱期间,逼迫其投降,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“嗨。”
真理壤一郎重重低头。
平安县。
例行的结算中,李云龙和赵刚看着陈老弟提供的清单,眉头一挑:
‘衡阳第十军的杀敌算咱们的?’
“老孔这小子墙角挖的可以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