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老夫人这么长时间,这表少爷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,如此不顾及的去亲五小姐,这说明了什么?这说明了五小姐和表少爷之间有暧昧啊。
怪不得表少爷要和二小姐退婚呢!
司马玉轩想拉着白惜染的小手一起走进去的,却被白惜染给甩开了。
“司马玉轩,别给我胡来,否则我这辈子都不离你了!”白惜染说了狠话之后,还真让司马玉轩安分了不少。
只是司马玉轩的炙热目光一直流连在她的娇躯之上,这样的专注自然也让白老太太看出端倪来了,直到白老太太清咳了几声后,司马玉轩适才笑眯眯的转移视线。
“祖母,轩儿一大早听说你身子有异样,这不,快马加鞭的赶来了。现在身子好些了吗?”司马玉轩从大丫头东芝手中接过美人捶,轻轻的在白老太太的膝盖上轻柔的捶来捶去,好一阵体贴孝顺的模样。
“好些了,哎,如果惜舞嫁给你,就好了,哎,没有缘分呐!”白老太太叹气,且目光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低头下跪的白惜染。
“染儿给祖母请安。”白惜染这是说了第三遍了,可恨白老太太到现在还不叫她起身。
白惜染觉得自己离崩溃不远了,但是她一定要忍住。
“外祖母,染儿表妹跪了许久了,是不是可以让她起身了,这地上凉,染儿表妹的身子骨不好,还是让她赶紧起身吧。”司马玉轩见白惜染下跪了好长时间,可是外祖母只顾着和自己说话,并不理会白惜染。
司马玉轩担心,白惜染如果一直这样下跪着,不止膝盖会疼,怕是身子也受不住。
“表哥,你可知道我母亲的容颜被毁?”白惜蝶看到司马玉轩的眼中只有白惜染那个野种,心里为惜舞姐姐对司马玉轩的一腔柔情思恋,感到非常的不值。
司马玉轩轻轻颔首,“惜蝶表妹,那是意外,府里的人不是说了吗?是蓝碧的鬼魂附身了惜染表妹的身子,所以,所以惜染表妹不是故意的!”司马玉轩这番话很明显是为白惜染开脱呢。
“祖母,表哥他说的有道理啊,是那蓝碧寻上我,我也没有办法啊,呜呜……祖母……祖母……你是观音菩萨转世,你一定会救孙女的对不对?呜呜……祖母……祖母……你一定要相信染儿,染儿不是故意的啊……”白惜染知道自己强辩也没有什么用,还不如用眼泪攻势了。
“白惜染,肯定是你在装神弄鬼故意害的我娘容颜被毁!你真是好狠的心呐……我娘好得是你的嫡母,你如何下的了手?祖母……祖母……你可一定要为我母亲做主!呜呜……”白惜蝶知道白老太太最是尊重孝道,是以白惜蝶就拿孝心做文章。
“惜蝶表妹,胡说什么?”司马玉轩见白惜蝶这话就是要往白惜染身上泼脏水,心里着实恼怒。
“我……我有胡说吗?玉轩表哥,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抛弃了惜舞姐姐,害的我惜舞姐姐嫁给那个人人厌弃的花花公子,你如今还有何脸面出现在我白府?”白惜蝶妒忌司马玉轩如此护着白惜染,心中恼之,就开始将炮口对准他说了。
白老太太一听白惜蝶这话,确实是这个理儿,如果不是司马玉轩死活要退婚,她用得着冥思苦想的去设计白惜染那个野种丫头吗?
“祖母……祖母……那我现在去给大娘道歉好吗?这事儿毕竟和我有关,虽然那脸不是被我毁的,可是我还是该去赔礼道歉的,不是吗?”白惜染马上磕头说道。
“不必了,你若是来给我道歉,我岂不是要提前去阎王府报到?”曹娉婷脸上被纱布绑着,还在脸上蒙上了一条丝帕,只是眼中的嗜血,白惜染是一早就注意到了。
“娉婷,你不在屋子里好好养伤,你出来做什么?”白老太太望着曹娉婷脸上的伤痕,她皱了皱眉头。
“自然是找这小贱人报仇!”曹娉婷冷冷一笑。
“早上我接到消息,惜舞真的在杨——家。”曹娉婷又说道,接着她带着一抹决绝的恨意看向白惜染。
“确实,这事儿我也得了消息了!”白老太太怨毒的眼神瞅向白惜染。
“娘,娉婷被毁容了,所以,娉婷忍不下这口气!”曹娉婷击掌三声,但见曹娉婷身后出现两个执事嬷嬷。
“五丫头,虽然说这事儿算作鬼魂上身,但是这也和你脱不了干系,所以,务必杖责以示惩戒。”白老太太一想起可怜的惜舞,脸色一下子倏然阴沉。
“凭什么?祖母,我不服!我不服!”白惜染冷冷的说道。
“在白家,我就是主宰!刚才,你目无尊长,顶撞长辈!来人呐,拉她下去杖责三十大板,以儆效尤!”白老太太威严的一拍扶手,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。
“还不快动手!”曹娉婷以眼色提示两个执事嬷嬷。
“谁敢动手?谁敢动手?”白惜染抬起头看向曹娉婷,眼中毫不畏惧!
“外祖母,舅母,这事儿和染儿表妹没有关系,你们不可以这么惩罚她的!”司马玉轩已经上前去阻挡执事嬷嬷了。
“玉轩表哥,莫不是你真阻止我们白家处理家丑?”白惜蝶冷声告诫道。
“你们还愣着做什么?”曹娉婷可不想去理会司马玉轩,于是她出声催促那两个执事嬷嬷。
“本宫可是皇上亲封的平阳公主,手上可是有丹书铁劵的!谁若让本宫死,本宫就让她一辈子在黑漆漆的地里让虫子咬,让蚯蚓噬!”白惜染看到这儿,最后一点耐性也没有了!她自顾自的站起来,白嫩的小手把玩着胸前一缕如丝缎般柔滑的青丝,阴森森的语调说道。
“平阳公主?啊啊啊?你是哪门子平阳公主?若是把你真正的身世说出去,你给我提鞋都不配!听到没有,你是我们白家的野种!老爷他根本就不是——”曹娉婷正咬牙切齿的骂着呢。
谁料这个当口,白远山刚下朝回来,一身绣着仙鹤的绯袍赫然出现在清风院门口。
白远山心道,还好,来的及时,不然,染儿的身世真是要被曹娉婷给说出口了。
“娉婷,你该好好养伤,来娘这儿做什么?还不赶快回去,若是担心你那脸上的伤痕,倒也不必着急,我已经派人去西域帮你买千金一瓶的无暇霜了,想必半月后,那无暇霜就可以送达咸阳了。”白远山见母亲和正妻一脸的愤怒,就知道,肯定是为了昨晚那鬼魂闹事,在惩罚染儿呢。
“爹。”白惜染见白远山想息事宁人,虽然觉得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,可是想着他那么偏帮祖母和嫡母,便撅着小嘴儿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。
“染儿,这事儿不怪你,你先回房吧,爹等下去竹院找你叙话!玉轩,你留下!娉婷,惜蝶,你们也给我留下,我有话说!”白远山皱了皱眉头,示意白惜染先告退。
白惜染见白远山这么说,便转身告退了。
等白惜染出去后,白远山叹了口气说道,“娉婷,今天早上,皇上私下里召见我了,他说,馨兰公主重病,恐不能嫁去雾国,所以,他想让染儿代替馨兰公主,和亲雾国,还嘱咐我赶紧想法子把曹家的婚事给退了!”
“什么?竟然有这等事情?”白老太太活这么大岁数,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。
“娉婷。你赶紧递话给你母亲,让你母亲来我白家退婚吧,想必亦宸那孩子知道了这事一定会不赞同的,但是为了咱们白家上上下下三百多条人命,我必须说服染儿和亲雾国。”白远山轻轻地叹了口气,他在有生之年竟然做不到对夏迎春的承诺了!他不能将染儿纳入羽翼之下。
迎春,对不起。
他闭上眼睛,一滴浑浊的泪珠自他眼眶滑落下来。
曹娉婷心道,她还没有好好对付那野种呢,就这么让她去雾国,真是心不甘,情不愿的。
那好吧,等白惜染走之前,她一定要送一份大大的“嫁妆”给她。
“是的,老爷,这事儿我这就吩咐人去和我娘说,让我嫂子好好劝劝我那死心眼的侄子。”曹娉婷虽然心里愤怒,但是面上却答应的爽快。
白惜蝶听了这消息,心中幸灾乐祸,脸上则满目同情,“爹,和亲雾国,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回来咸阳了?”
“是的,以后染儿就是雾国人了。”白远山叹了口气,迎春,你要我守护的东西,我一定会好好守护,只是染儿她出现了变数。
白老太太想到白惜染以后滚去雾国,心里别提多开心了,“远山,这事儿咱们还是要听天家的,往后寒哥儿也有个好前程,或许明年秋闱寒哥儿可以考取个功名。”
白老太太这话也是曹娉婷心中之想。
司马玉轩见他们各有打算,他脸上则是非常的不舍得,当然心里更不舍得,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和白惜染那晚有了肌肤之亲,他如何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带着自己的种去嫁给别的男人,是雾国太子也不行!
……
白惜染其实也没有走远,刚才她爹白远山的神情有点慌张,特别是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对自己的歉意,让她起了疑心。
于是白惜染将自己的气息隐匿,蹲在清风院的琉璃瓦檐上,不听不要紧,听了之后,差点气得血溅三尺。
好你个轩辕馨兰,你这个身染重病还真是染的是时候呢!
此刻,白惜染的一张绝美小脸煞白如雪,气得颤抖的小手勾握成拳,且咯吱咯吱作响,心中具是沉痛。
这么说,轩辕清烨布的局已经开始收网了吗?
只是白家?三百多条人命?寒,你可会等着我从雾国回来?
曹亦宸得知曹老太太在见了一个贵人之后,便说要去白府亲自给他退婚,且轿子已经备好了!
曹老太太才上轿子呢,却听见贴身丫头叶儿说,老太太,家主来了。
但见,曹亦宸一袭白衫似雪,如行云流水的身姿,轻盈如雪的出现在曹老太太的轿门口,他微微一扬手示意抬轿子的轿夫放下轿竿,接着他清润的声音响起,说完,他对着那豪华精致的软轿扑通一声下跪。
“祖母,你现在若去为宸儿退婚,宸儿往后终身不娶!你且看着办吧!”
“宸儿,祖母知道你对白家五小姐的心思,可是……这天家的意思……哎……正所谓……天下何处无芳草!你……你……你这是何苦呢?”曹老太太手捏一串黑亮的佛珠,心中一窒,为何曹家人总是那么痴情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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