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死,也不想用死来威胁你,只想让你尝尝承受对方死亡的滋味。”
“别这样,安音,你听我说,事情并不像你听见的那样。”
“那是哪样?”
“我身上的毒没有那么可怕,可以压制,而你就可以压制我身上的毒。”
安音有一瞬的失神,老爷子说的备胎,原来是这样。
秦戬见安音没说话,以为她被说服了,接着道:“所以你不要担心。我知道你和我一起很辛苦,但这只是暂时的。我把秦暮两家的生意分开了,我就会解除婚约。在两家生意还没有能完全分开以前,强行拆离,必然会让许多中小企业受到牵连而倒闭,到时候,经济崩溃,会有无数的人失业。安音,再等我一段时间,让我妥善安排好一切。然后,我们可以一起离开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安音打断他的话,“陪你等死吗?”
“安音!我不是说,你可以给我抑毒。”
“抑毒不是解毒,总有毒发的一天。”
“项教授一定在研究我的毒,总会找到解毒的方法。”
“那是赌博。我不想赌,也赌不起。我要你承诺,我们到此为止,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,除非你身上的毒解去,否则我们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安音紧紧盯着视频中的男人,这个男人虽然霸道又混蛋,但他一诺千金,只要做出了承诺,就会放了她。
她平静的声音,就像一把冰锥,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心脏,那种寒入心底的尖锐刺痛,让他每一次呼吸,都痛得令人窒息。
秦戬深吸了口气,压下那刺心的痛,低道:“老死不相往来?安音,这样绝情的话,你也说得口。”
他痛,她又何尝不痛。
但这痛,比起他的命,实在微不足道。
安音深吸了口气,手起刀落,裁纸刀划过手腕,鲜红的血即刻溢出。
“不要——安音——不要——”秦戬快要疯了,连忙拨打杨兰的电话。
“不要打电话。”安音按住伤口,“我说过我不想死。”
秦戬看着她雪白手腕上鲜红的血,只觉得浑身冰冷,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。
电话里传出杨兰的声音,“喂!”
他却听而不闻,只是怔怔地看着安音按住伤口的手,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,挂掉杨兰的电话。
“安音,我们再谈谈。”
“好。”安音强忍着不让泪流下,指指身边的医药箱,又指指满缸的水,“你是想我用这个医药箱为我自己止血,还是想我把手放进水里?”
秦戬痛苦地闭上眼睛,“你赢了,你自由了,我不会再强迫你。”
“我要你再说一遍。”安音紧盯着视频,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。
“你先处理伤口,我要亲眼看着你处理。”他心中抽痛,最深处有一种绝望样的害怕。
“好。”
安音打开医药箱,做止血处理。
裁纸刀只是刺破的皮肉,并没有割到动脉,处理起来并不困难。
秦戬在安音用裁纸刀刺下的时候,就知道她没伤到动脉,但他不敢赌,也赌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