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来呢?难道东家最近在青县这里小住?”他说完好似生怕张管事误会,赶紧又道,“我可没有打探东家行踪的意思,只不过想着东家若是真在附近,兴许我也有机会替东家分忧呢。”
张管事慢慢喝了一口酒,抻了好半会儿才压低声音道,“若是老哥能够保守秘密,我倒不妨多说几句。老哥方才说起我被东家调去打理一桩大买卖,其实这话有误。我如今虽说也在打理买卖,但主要却是跟在东家旁边听吩咐。”
梁老掌柜惊得张了嘴巴,极力压着兴奋问道,“恭喜老弟得了这样好差事!东家…东家真在这县城?”
张管事摇头,含糊应道,“东家刚走没几日,不过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,东家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“很重要的人?”梁老掌柜死死盯着张管事,大有不说明白就瞪死他的架势。张管事看得好笑,就道,“我也不能说太多,不过…这位主子正怀有身孕。”
怀有身孕,难道是女子?
梁老掌柜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,恨不能抓了张管事问个明明白白。但他到底还留了三分理智,转而想起府城大掌柜送来的那些贺礼,果断做主道,“张老弟啊,其实先前是我一时糊涂传错了口信儿。府城几家掌柜根本没有送来贺礼,倒是我寻了些平常小物件儿,你先拿回去帮我上下打点一下。至于府城那边,定然会很快就把真正的贺礼送来。”
张管事如何不知他这是要“临阵换将”,但多年交情,这点儿小事他怎会计较,于是笑道,“好啊,老哥的交代,我怎会推脱?不过,皇帝不差饿兵,老哥也给我备两匹好料子,如何?”
“这是当然的,昨日刚有一批好料子进来,一会儿我就挑几匹给老弟一同带回去。”梁掌柜爽快应下,张管事也不客气,笑道,“记得挑颜色鲜亮的,最适合给姑娘当嫁妆压箱子的。”
梁老掌柜听了这话还想打趣几句,但又怕惹得他羞恼,于是哈哈笑着就出去喊人张罗把贺礼装车,另外又亲自去选了四匹精美的锦缎包好,一并放上了车子。
张管事满载而归,心情大好之下,就连太阳晒得头皮发红也不觉得热,一路哼着小调儿就回了果园。
董蓉正坐在窗前矮塌上看账册,果园关门七八日了,她因为肚子里多个娃,一直懒懒不想动。今日终于觉得舒服许多,于是就耐着性子算算前些日子的进项。
紫竹从外面进来见得夫人鬓角旁出了一层细汗,赶紧拿起扇子替她扇了好半晌,末了才道,“夫人,张管事进城回来,有事禀告。”
“哦,怎么不早说?”董蓉放下手里的账册,嗔怪道,“张管事是家里的大管家,以后若是他有事就早些报进来啊。”
紫竹吐吐舌头,笑道,“我见夫人热了这才耽搁了一会儿,再说了,谁也没有夫人和小少爷重要,张管事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啊。”
董蓉笑瞪了她一眼,撵她赶紧去请人。很快张管事就站在了葡萄架下,隔着窗棱禀报道,“夫人,公子回京前生怕夫人独居无趣,于是吩咐下边的商铺送了些小物件儿给夫人解闷儿。我刚刚取了几份回来,夫人若是不累,这就让人拿进来过目,可好?”
董蓉挑挑眉头,脸上虽然没什么喜色,心里却还是跳得快了三分。身为女子,哪有不喜欢丈夫关爱的,更何况还是这样独自孕育孩子的时候。
“这会儿倒也无事,拿进来看看吧。”
“是,夫人稍等。”张管事闻言心下暗自欢喜,赶紧出去喊了几个小厮帮忙把车上的大小礼盒包裹都捧了进来。
先前各个铺子都没听得小道消息,准备的贺礼都是些玉雕摆件儿,或者金佛之类。虽然金贵,但却不讨女子喜欢。
董蓉挨个把玩儿片刻就喊了文娘把东西收进了库房,张管事见此就示意小厮们退下去,然后亲手捧了一个布包上前。
正巧,曹二姐刚刚烤好一盘子饼干,兴冲冲端来找嫂子品尝。见得张管事在场,她也没避讳,毕竟这些日子都在一个大院子住着,虽然分了内外,但也经常会碰面,算是熟识。
董蓉拉了小姑坐在一旁,嗔怪道,“大热的天儿,怎么就想着去烤点心了?若是把你热坏了,娘不找我算账啊。赶紧坐下歇歇,张管事带了些金贵物件儿回来,你也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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