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我们的雷神,其实和他们口中的雷公,基本是一回事。
胡宗仁继续说,这就导致了有些有特殊祭拜方式的人,以为拜的是雷公,但实际上,还是供奉着我们的雷神。胡宗仁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了起来,这个人脸鸟嘴的画像,似乎真的是雷公的样子。
不会错了,画像上的这个人,如果从相貌上来说,的确就是我们民间对雷公的描绘。而这个雷公的原型其实正如胡宗仁说的一样,虽然并非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本尊,但在祭拜的途中也算是借花献天尊了。胡宗仁接着对我说,这画像上的,其实就是雷震子,雷震子你知道吧?我说我当然知道,在封神榜里,是周文王姬昌的第100个孩子,同时也是云中子的徒弟。胡宗仁说,没错,在神话里,雷震子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,也是拜云中子所赐。说完胡宗仁伸出手指着门上的画像。
这个中的传说,千百年后在这所破烂屋子里的我和胡宗仁,自然也就没时间细细去讨论,既然我和胡宗仁都认可了画像上的这个人,其实就是雷震子后,我们也算是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一致了。不过很快胡宗仁看着画像又皱眉说道,但你若说是雷震子,但是又有哪儿不对似的。我问胡宗仁,怎么又不对了,你成天哪来的那么多不对啊?胡宗仁说,首先这雷震子是不穿鞋,脚也是鸟爪啊,再者,雷震子会飞,他的背后应该有翅膀才对呀。我没接话,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发言权,本想打肿脸充胖子,但想到如果说漏嘴了,还得被胡宗仁这个人笑话,那是多么屈辱的事情。胡宗仁接着说,而且民间雷公的模样,手里的兵器也和这画像上不同,雷公应该是一只手拿着开山锤,一只手拿着大铁凿啊,这儿怎么变成一个小棒棒和一支笔了?
胡宗仁又伸手到哪个“能文能武”四个字上面去抠了抠,接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,一副不解的对我说,奇怪了,这幅画是印刷品,但是这四个字却是手写上去的。完蛋了,我还真不知道这幅画有什么蹊跷了。
蹊跷是一定有的,只是我们还没发现罢了。而且这幅画显然是和宗教有关联的,就是我们无法得知是不是和这整间屋子的怪事,以及传说中的白莲教有关。我们隔着门听见梁大爷那忽长忽短的呼吸声,于是我提醒胡宗仁,咱们还是别在这儿呆太久了,先退出门外去吧。胡宗仁点点头,接着一下子扯下了挂在门上一直被我用手撩起来的挂历,接着把那幅有疑似雷震子的画像给撕了下来,卷起来,然后和我一前一后的退出了房间。
出门以后梁大姐问我们发生什么事了,她大概在我们的表情上已经知道我们遇到一个大麻烦,她自然是不用担心我们俩,非亲非故的,她担心的是里头她的父亲罢了。我和胡宗仁也没有回答她,我只是拿出哪个存钱罐放到梁大姐面前,说这个东西是我在你父亲那个床边的衣柜里找到的,你仔细看看,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吗?
看到存钱罐的时候,梁大姐突然惊讶了一下,然后问我,你为什么会去翻我爸爸的衣柜,而且为什么单单把这个存钱罐给拿出来了?我有些觉得委屈的说,那是因为我要对你负责,我要查明白你父亲到底为什么会被鬼缠上生了鬼病,而且幸好我翻了一下,这个存钱罐上的灵异反应,很可能是和你父亲目前的症状有直接关联的,你要么就把你想得起的东西全都告诉我,要么你就另外找人来帮你吧!
说完我把罗盘啪的一声拍在了存钱罐的边上,然后指着罗盘上的指针对梁大姐说,你自己好好看看吧,正常的罐子,这指针会转得这么厉害吗?罗盘上的指针依旧比较猛烈的旋转着,但是我还是很快注意到即便如此,它旋转的幅度也比起刚才在床边的时候,要小了不少。难道说这个存钱罐和梁大爷本身在一起的话,还会相互呼应吗?
梁大姐看我有些发火了,显得有点不好意思。于是她抱起那个存钱罐对我和胡宗仁说,这个存钱罐,是她自己小时候,父亲买给她的一份生日礼物。自己一直以为早就找不到了,谁知道父亲还一直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