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我虽然料想到轩辕会的人一定会把最困难的东西留到最后,但是咱们眼看这二十四个案子就快结束了,这会儿冒出这档子事来,你说是不是命运弄人呢。
命运有没有弄人我是不知道,我只知道这件事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办,即便我们并不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。于是我对胡宗仁说,你刚才说的咱们明天见面,就是说的这件事对吧。胡宗仁点点头说,你看那地址,写的这条路,好像这条路就在虎头岩附近对吧?我说是的,这条路上以前有两个学校,一个职高一个大学,挺小的一条小路,也算是很老了,建设初期的时候这条路就存在了。胡宗仁说,既然地址上写了这个联系人是这家超市的负责人,那就说明是这家超市出了问题。
我想了想,然后摇摇头说,那不一定,既然人家在信息里特别加上了“虎头岩的岩”,这句话绝不是随便说说的,关于虎头岩,我们都了解得不多,当中肯定有猫腻。
于是我把车停到了路边,遇到难题的时候,我最容易求助的人就是司徒。我给司徒打去电话,得知铁松子师傅最近有点感冒,司徒正在照顾呢。除了对两位老前辈这情比金坚的革命感情感到可歌可泣之外,我还是厚着脸皮问了问司徒,对于渝中区的虎头岩,你知道的情况能有多少,上次你跟我们说过一些,但是这次我还得再问得细致一点。
司徒在电话里想了想说,那一带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别有灵性的地方,只是因为当初在修建隧道的时候,想要炸掉一块巨大的岩石,那块岩石已经在那儿一动不动几千年了,看上去像是一个趴着的老虎,而需要炸掉的地方,就是老虎的头。除此之外,并没有听说那一带有什么了不起的传说。我对司徒说,你知道那背后就是一个军区医院吧?司徒说当然知道。我说有医院的地方都基本在附近有相应镇压的风水摆设,修在虎头岩顶部的那个电子发射塔,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。司徒说看上去是挺像的,但是细想下来倒也未必,这医院算是修在山顶上的,而这个山体原本就是虎头岩的一部分,面朝着嘉陵江,而嘉陵江的对面就是洪恩寺,这么看来,算是这座寺庙隔江而镇了。我试图多在司徒嘴里挖出一点有用的信息,于是我问司徒,我们收到了当初打油诗里其中一句作为信息,虎头岩的岩,我和胡宗仁都认为人家不会无缘无故就把这句话给写出来,所以这当中肯定有某种联系,你还能想到什么吗司徒大爷?
我很少称呼司徒为大爷,因为大爷本身是一句骂人的话,加上司徒一直不承认自己早已进入大爷的年龄阶段了。司徒说,如果你硬要摸索出一点关联的话,那跟虎头岩这个地方原先的名字或许有点关系。我一听马上来劲了,缠着司徒说清楚,司徒说,这虎头岩在古时候叫做“卧虎岭”,其实就是个巨大的石头坡,虎尾就在你说那医院一带,虎头就在如今朝着江面的一带,老虎本来不该打盹,所以卧虎通常形容的是一种无精打采。不过老虎这种东西,是五形之一,如果纳入到我们道家的说法里,无非就是白虎一说…
说到这里的时候,司徒突然停顿了下来,我原本听得正起劲,他这突然的停滞让我很不舒服,耳朵里就只剩下我车子应急灯那一下一下滴答滴答的声音。于是我问司徒,你倒是接着说啊,愣着干嘛?司徒说,我突然想到一件事,你把你们当初的那首打油诗再告诉我一下,你等我下啊,我去拿支笔来!
司徒听上去有些语气激动,好像真的是想到了什么,这不免也让我跟着激动起来。随着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,司徒一把抓起电话说,你现在说吧。“洪崖洞的洞,东水门的门,虎头岩的岩,江北城的城。”在电话里听见司徒写字那刷刷刷的声音,过了一会儿,司徒说,这下妥了,哈哈!哈哈!
我不知道他突然这么发笑到底是什么意思,司徒说,你们现在还剩下多少案子没做?我说四个。司徒啧啧的说,好厉害的一群人啊,你们俩都算后起之秀了,竟然耍你们到了临近结尾的时候,才让我发现了端倪啊。
挺司徒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,似乎有一种大的危险正在朝着我们袭来,我问司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能不能说清楚?司徒说,电话里说不清楚,你们俩,立刻来我家!